青春過後是江湖70(2 / 3)

中醫學院今年完工的一個宿舍樓居然建了二十八層,如果加上地下室的話,一共有三十層,堪稱全亞洲第一高的學生宿舍樓,所以中醫學院的學生唯一可以在別的大學的學生麵前吹噓的是:“你知道嗎?我住在全亞洲第一高的學生宿舍樓裏,站在寢室窗口可以一眼從貴陽看到北京去。”

我在中醫學院的食堂門口貼了個招聘告示,準備聘請閑得慌的學生來替我看店子。我估計今天沒多少人會看我的告示,因為有個防艾組織正在食堂門口不花錢派送國產避免有孩子套,很多從石棉瓦棚子裏洗完澡的大學生們爭先恐後地去領,跟領取聖誕禮物似的。

作為一個過來人,我很想提醒這些大學生國產避免有孩子套隻適合八十歲以上的老年人使用,年輕人領了也是白領,因為稍一加速就會開裂,為啥我國人口出生率高,還不就是這些劣質國產避免有孩子套惹的禍。

不料告示剛貼出去,我還沒回到所裏就接到了應聘電話,是一個女孩打來的,聲音很好聽,她說:“你好。”我起初以為是工作上的電話,所以很不耐煩:“有事請直說。”她大概不習慣我的這種講話風格,愣了一下後說:“請問你是不是想招人幫你看書店?”我放緩了口氣,說:“哦,是的。”

她說:“我不是中醫學院的學生,可以嗎?”我有些好奇了,說:“你不是中醫學院的學生那你是怎麼看到我的告示的?”她說:“因為我每天都在中醫學院的食堂裏吃飯呀。”我說:“這樣子的啊,可以。”

她說:“我不要薪酬。”我更好奇了,說:“你不要薪酬要什麼?”她說:“我的條件是店裏的書必須按照我的喜好來配備。”我說:“因為你自己要看,對吧?”她說:“我必須要表揚你一下,你挺聰明的。”我心想她說話可真夠拽的,我問她:“姑娘貴姓?”她說:“免貴姓範,範昭。”我說:“範昭你好,我叫賀政。”

星期五是個豔陽天,我提著兩桶多樂士牆漆去了中醫學院,範昭已經在萬東橋下等我了,她站在那兒,身影很清晰,陽光似乎全照在了她一個人身上,遠遠地,我就很肯定電話裏的範昭就是她。

走到範昭身邊第一眼看清楚她的時候,我嚇了一跳,她一襲紫色長裙,還塗著紫色的指甲油,簡直就是紫色版的胡慧。我多看了幾眼之後才發現她不是長得像胡慧,而是臉上的表情和一些無法言喻的感覺比較像。

範昭警醒地瞟了我一眼:“咦,你是不是在看我?”我知道自己有些失態了,連忙掩飾說:“沒有。”範昭說:“你有工作嗎?”我說:“有。”範昭說:“你在哪裏上班?”我說:“中東派出所。”範昭說:“原來你是警察呀!難怪我覺得好像在電視上見過你。”我高興得不得了,心想自己啥時候還光彩照人地在電視上亮過相,我美滋滋地說:“是麼?我不記得我上過電視了呀。”範昭說:“你是不是抓過嫖啊?”我一下噎住了,過一會,我說:“確實是抓過,打黑掃黃是我的工作。”

範昭說:“可以問一下你是學理科的還是學文科的麼?”我說:“文科。”範昭很鄙視地撇撇嘴,又說:“可以問一下你是什麼星座的麼?”我說:“天蠍。”範昭像看怪物一樣看著我:“哎呀,你是一個文科出身的天蠍警察呀,世上怎麼會有你這種人啊,嘖嘖,你這種人肯定作惡多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