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自己的審美觀念
有許多東西,比如山光水色,花鳥樹木,人們都很喜歡。這是因為人類對於許多事物在美醜的觀念上,趨於一致。我們的先人,家居野外,知道用有顏色的石灰、貝殼等來裝飾自己,或在洞穴的壁上繪出自己同野獸戰鬥的情景。這是原始社會人們就有共同的審美觀念的例證。但是,在階級社會裏,愛什麼樣的美,什麼樣的東西才算美,不同的階級是有不同的標準的。這種帶有階級偏見的不同美的標準或觀念,就導致了美的社會性和階級性。“上流社會的女人走入鄉間,會給人不愉快的印象。”車爾尼雪夫斯基的這句話正是形象地說明了不同階級的人有不同的審美觀念。即使是同一個階級的不同階層,由於文化、教養、閱曆、環境、性格、年齡、興趣、體質等的不同,也會對生活中的衣食住行、言談舉止、儀表行為等有不同的評價。這種情況,就構成了審美觀念的個性。
一個美的客體,是不能不注入人的精神活動和情感思維的。比如,我們偉大的祖國,無疑是值得大家共同熱愛的。她有悠久的曆史和文化,有廣袤無垠的沃土和用之不竭的資源,有壯麗錦繡的山河,有正直善良的人民。她燃燒的火焰,象絢麗的彩虹,吸引和鼓舞著億萬中華兒女。多少愛國誌士,拚將熱血衛中華,為祖國獻出了寶貴的青春年華。對於他們說,祖國的利益高於一切,祖國就是一切。他們盡情地讚美祖國,歌頌祖國,為祖國而戰鬥。郭沫若把祖國比作火中再生的鳳凰。方誌敏把祖國視為養育自己的母親。他說,我們的祖國“是一個天姿玉質的美人,她的身體的每一部分,都有令人愛慕之美。”“不但是雄巍的峨嵋,嫵媚的西湖,幽雅的雁蕩,與夫秀麗‘甲天下’的桂林山水,可以傲睨一世,令人稱羨;其實中國無地不美,到處皆景,自城市以至農村,一山一水,一丘一壑,隻要稍加修飾和培植,都可以成為留連難舍的勝景。”方誌敏烈士把崇高的革命理想注入到可愛的祖國這個美的客體中,對美麗的祖國表現了深沉的愛慕。一個喪失了民族氣節的人,對祖國絕對不會有這種感情。在他們看來,“傲睨一世”的祖國沒什麼,一切都是外國的好,月亮也是外國的圓。這不足為怪,因為這種人審美過程中的情感思維已經發生了變異。
勞動人民曆來有著共同的審美觀,追求著健康、高尚的美。電影《白毛女》就反映了勞動人民追求美的強烈願望。在生活十分困難的情況下,貧苦農民楊白勞還花錢給喜兒買來了二尺紅頭繩,喜兒見了高興得又是唱又是跳,並且貼窗花,紮發辮,歡歡喜喜迎新年,這正反映了勞動人民對美好生活的向往。在戰爭年代,在延安時期,盡管當時的物質生活很差,條件十分艱苦,然而我們的革命前輩們仍然把自己打扮得千千淨淨,整整齊齊。有時,一些女同誌還在頭上插朵野花,或在辮梢上紮根紅頭繩,修飾自己。更有可敬者,當他們身遇坎坷,受盡折磨,在即將走上刑場的時候,又總是要整整衣冠,昂首挺胸地走向敵人的槍口,使人感到形象更加高大完美。這是一種崇高的美德。有人把愛美的美德奉送給資產階級,說什麼“愛美是資產階級思想。”這是一種無知的偏見。勞動人民有著愛美的傳統美德,他們愛美的生活,愛追求美的理想,愛一切美的事物。他們沒有華麗的衣裳,也沒有貴重的裝飾,但他們有一顆愛美之心,他們用自己的勤奮和智慧美化著自己,也裝飾著整個世界。
近年來,我國的社會主義現代化事業迅速發展,人民群眾的生活條件得到不斷改善,生活水平有了逐步提高,人們尤其是青年人對美的追求更加強烈了。他們對美有正確的認識,有自己的審美觀。認為在現實生活中,美可分為外在美和氣質美兩大類,二者比較,氣質美是主要的。比如,如果要大家在孔雀與烏鴉之間作出選擇,大家肯定會喜歡孔雀。因為不說烏鴉有叼食腐肉的惡習,單說它那醜陋的外貌和粗俗的叫聲,就會給人以淒慘意境的聯想,足以使人望而生厭,聽而生煩。而孔雀開屏呢,則絢麗多姿,光彩奪目,使人見了心曠神怡,流連忘返。相形之下,把孔雀與雄鷹相比,人們會讚美雄鷹。因為雄鷹有著誌向高遠、意誌堅強、百折不撓、勇往直前的氣質,能使人們在困難和挫折麵前,鼓起勇氣,增添力量。可見氣質美遠比外在美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