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見那人,河圖氏眼角抽搐了一下--蒼狼的新主人,宇文寒,蒼狼大王子,河圖氏的親生兒子,此刻她最不想見到的人。
宇文寒抬首微微動了下揚起的指頭,外頭的侍衛立即將寢宮大門從外頭關上。
宇文寒緩緩向河圖氏和赫連卿黛,冰冷地掃過她們臉上的表情,當他看到夏月如今一身素白踉蹌地站在一旁,臉上都是飛濺的鮮血,青絲盡數披在身後,珠花釵環散落一地,身上的錦袍被撕成好幾塊扔在不遠處,玉足足尖露在裙擺下,轉而看著河圖氏婆媳二人的目光更如刀般鋒利,竟讓赫連卿黛心裏打了個冷戰。
河圖氏畢竟是宇文寒的生母,雖然對宇文寒的態度不滿,倒也稍稍忍了些許,“寒兒,你如今該把心放在王庭的政事上,這個迷惑你父王的妖女,母後自然會處置的。”
宇文寒一聲冷笑,反問道:“母後難道忘了孤說過的話了?”
河圖氏冷臉道:“本宮什麼都不曾聽見。”
宇文寒撇了始終在側的赫連卿黛,薄薄的嘴唇帶出一絲弧度,充滿鋒冷,“黛兒也要違背孤的意願?”
赫連卿黛心中一緊,臉上蕩出柔和的笑,道:“臣妾和母後也是為了--”
“為了和孤做對嗎?”宇文寒嗓音驟然提起,身上的怒氣緩緩不斷的散發了出來。
“你難道想步你父王的後塵?”河圖氏怒不可遏。這妖女不但奪走她的丈夫,更奪走她的兒子,不處死她,她難以平心頭之恨。
宇文寒盯著河圖氏,一字一句充滿殺氣:“孤看中的東西沒人能奪走,孤要的女人沒人敢動,誰敢動她,誰就得死。”在死字上語氣加重幾分。誰與他爭搶也是一樣,哪怕那個男人是他的至親。
河圖氏渾身一震,宇文寒宛如是一頭危險的狼,至親都不認了。她冷笑道:“寒兒,你不要忘了這後宮是母後的,難道母後連處置一個賤人的資格都沒有嗎?”
宇文寒低頭冷笑,陰森地道;“母後,誰都沒有資格動她,”眯眼盯著河圖氏身側,聲線轉而爆起:“來人!”
外頭的侍衛立即衝了進來。
“把這卑賤的東西給孤拉出去剁成肉泥,屍骨拖去喂大漠的野狼。”宇文寒指著那手掌鮮血琳琳的宮奴。
方才凶狠的惡奴聽到這命令當即眼珠一翻暈了過去。兩個強壯的侍衛立即將她如拖死狗一樣拖了出去。
赫連卿黛垂下眼眸,明智地選擇了沉默,宇文寒的燃火點被點燃是任何人都無法承受得起的。誠然她今夜想借著河圖氏的手將夏月置於死,可惜河圖氏動手還是慢了一步,眼下她可不能再去觸宇文寒的逆鱗,免得引火燒身之外還連累母家。
河圖氏已然麵如死灰,一雙老目如母鷹一般死死盯著夏月,那我見猶憐的模樣令她恨不得自己化身為鷹撲上去一口口啄食她的肉。
“這賤人……”河圖氏難以成言,顫抖的手指在夏月和宇文寒之間移動,“你--”
宇文寒冷目瞅了她一眼,無情地下令道:“送狼後回宮。”
赫連卿黛上輕扶河圖氏,仿佛勸說般道:“母後,今日且去歇息吧。”今日讓夏月逃過一次,可宇文寒不可能永遠都在身邊守著她,來日還怕沒有機會?
河圖氏聞言和赫連卿黛對視一眼,她感覺到赫連卿黛在暗中扯了扯她的衣袖,眯眼看了一身狼狽的夏月,不甘地冷哼一聲後,就讓這小賤人多活幾日。她與赫連卿黛帶著一眾宮奴和歐陽子野出了夢月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