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新任教主(2 / 3)

這時忽聽有人大聲說道:“這事兒也能算到我的頭上?”眾人循聲望去。隻見曾梓圖帶著一夥人從總壇大門走了進來。緊跟在他身後的是曾可以和賜熊雙怪。路橋蔭和彭玄一都不禁大吃一驚。路橋蔭吃驚的是,沒想到曾梓圖這個時候會來。彭玄一則更顧忌他身後的那兩個老怪。

彭玄一見識過兩個老怪的厲害,知道就算司馬教主還活著也未必能同時對付他們兩個。上次總壇風波,所有反對司馬教主的人都在,現在曾梓圖還把兩個老怪也帶來了。而自己這邊,武功最高的司馬教主已經不在了,顏祺也已經被路大長老羞辱得幾乎翻臉。看今天的形勢,恐怕很難再像上次那樣平安度過。路橋蔭也已經意識到了形勢的變化,心裏也很著急。

彭玄一正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忽然看到了景素素身後的吳秋遇。他趕緊悄悄走了過去:“秋遇兄弟,今天北冥教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候,你可不能袖手旁觀啊。我求求你,待會真要動起手來,請你務必幫忙。”吳秋遇問他:“小靈子呢?你說我今天可以見到她的。”彭玄一尷尬道:“我真的不知道她在哪?昨天一忙,我忘了查問了。你放心,等眼前的事情一了,我馬上就去查問。一定讓你見到小靈子。”吳秋遇對彭玄一的食言有些不滿,氣哼哼沒有說話。

賜熊雙怪看到彭玄一急匆匆走下台階,順著他的身影,看到了吳秋遇,當即就要過去動手。曾可以趕緊攔住他們,小聲說道:“大廳門口那個大個子,看到沒有,那個就是路橋蔭。打傷江寒兄弟的就是他。”兩個老怪這才暫時放棄吳秋遇,狠狠瞪著路橋蔭,跟著曾梓圖繼續往前走。

彭玄一焦急萬分:“秋遇兄弟,我求求你了,小靈子的事先放一放。先幫我們度過難關好不好?”吳秋遇說:“我一定要先見到小靈子。”彭玄一很無奈,隻得先回到路橋蔭的身邊。

曾梓圖帶人走到台階下麵。秦鍾禮等人高高興興地跟曾家父子打招呼。路橋蔭畢竟是目前北冥教教中位份最高的,而且馬上就要接任教主,當然氣勢上不能輸給別人,當即上前一步,大聲喝道:“曾梓圖,你先是暗中挑唆,禍亂我教,後又陰施毒計,謀害司馬教主。我正要找你,你倒自己送上門來了。”曾梓圖笑道:“哎,路大長老,你都是要接任教主的人了,話可不能亂說。誰不知道掛月峰機關重重,號稱十八層地獄。司馬教主坐鎮掛月峰,又有你這麼威風的護法大長老陪伴左右,我如何害他?如果你能說清楚,我就認帳。”

路橋蔭瞪著他,一時無語。彭玄一猶豫了很久,也終於沒敢說什麼。他們不是對曾梓圖的算計完全不知情,也聽司馬相說過一些。可是司馬相身為一教之主,下山私會別人的妻子,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如今司馬教主已經逝世,怎能再讓他的英名受損?所以他們是有苦說不出。

秦鍾禮緊逼道:“既然路大長老說不出道理,那就是隨口誣陷嘍。今天咱們先不說誰當教主的事,先把司馬教主的死因查清楚再說。”路橋蔭把拳頭攥得緊緊的,恨不得一拳把秦鍾禮打飛出去。曾梓圖也故意說道:“路大長老,司馬教主不明不白地死了,你們卻拿出一封遺書,說是要讓你接任教主。你敢不敢當著眾人的麵大聲說,司馬教主的死與你無關,那封遺書是司馬教主自願寫的,司馬教主生前並沒有受到非人的折磨。你敢不敢大聲跟眾人說出來?”

路橋蔭怒視著曾梓圖,氣得渾身發抖。曾梓圖顯然是在故意誤導眾人。如果自己不說,等於是默認自己脅迫司馬教主寫下遺書,並害死司馬教主。可如果自己說了,等於是聽他擺布,顏麵盡失,還可能被認為是謊言狡辯。路橋蔭越想越氣,最後終於忍不住了,飛身向曾梓圖撲去。

曾梓圖靈活地向後一撤身。賜熊雙怪早就忍不住要跟路橋蔭動手了,一見曾梓圖讓出位置,當即衝上前去,同時打出一掌。路橋蔭的雙掌跟兩個老怪的出掌對在一起,身子猛得一震,向後彈了出去,踉蹌出好幾步,才勉強站住。隻覺得胸腔發悶,幾乎要吐出血來。彭玄一看兩個老怪又向路橋蔭逼近,趕緊上前說道:“這是北冥教跟曾梓圖的恩怨,與你們無關,你們……”二老怪認出彭玄一,哈哈笑道:“是你。正好,上次被你跑了,今天把你帶回去。”說著便向彭玄一抓來。彭玄一慌忙逃到牆根,抽出鐵刺,胡亂對付二老怪。路橋蔭則忍痛跟大老怪打在一起。

楚江天、伍澄清等人打算上前幫忙。秦鍾禮、閻乙開等人擋住他們。景素素、康奇準備帶人上前救駕。葉天鵬大聲說道:“沒有長老的吩咐,誰也不許擅自動手。”

連山嶽也跟著大聲附和。顏祺瞪了連山嶽一眼,小聲問吳秋遇:“吳少俠,你真的不想幫忙麼?路大長老和彭長老可打不過那兩個老家夥。”

吳秋遇猶豫了一下,覺得還是應該幫忙,而且也隻有自己才能對付兩個老怪,便邁步走了過去。曾梓圖看到吳秋遇走出來,笑嗬嗬說道:“秋遇賢侄,你也在這裏呀?”吳秋遇愣了一下,當即停下腳步,心裏又開始掙紮。站在麵前的曾梓圖可是自己全家的大恩人,自己上次就已經打過他一掌,幫著司馬相穩定了局麵。今天已經知道他是自家的恩人了,自己還能再出手與他為敵嗎?可是彭大哥他們……

吳秋遇正在糾結。忽然有人清脆地叫道:“秋遇哥哥!”小靈子快步跑了過來。吳秋遇大喜,趕緊迎了過去:“靈兒,你去哪了?可把我急死了。”這時裘如龍押著兩個穿著青衣堂衣服的人走了進來:“秋遇公子,他們綁架了小靈子姑娘,正好被我們撞見了。”吳秋遇驚訝地看著小靈子。小靈子點了點頭:“嗯,是他們。”吳秋遇上下打量著小靈子身上:“他們沒有欺負你吧?”

小靈子說:“沒有,他們說彭長老和喬堂主吩咐了,隻讓他們好好照顧我。他們倒還客氣,就是我說來找你,他們不讓。”吳秋遇看了一眼青衣堂的喬三哥,心中有些不滿。喬三哥聽到他們的對話,趕緊過來辯解道:“小靈子姑娘,我並沒有讓人去綁架你。他們……”小靈子不滿地說道:“你又不是沒幹過。”喬三個看了看那兩個人,搖頭道:“他們不是青衣堂的人,一定是有人誣陷。”吳秋遇和小靈子終於見麵,隻顧相互訴說著,沒有再理睬喬三哥,也不再關心彭玄一那邊的情況。

路橋蔭和彭玄一畢竟不是兩個老怪的對手,很快被他們製服。曾梓圖勸住兩個老怪,讓他們不要傷害彭玄一和路橋蔭。宋金翁等人剛才看到兩個老怪的身手,一個個驚詫不已。顏祺知道,就算自己剛才過去,也根本起不了什麼作用。

路橋蔭和彭玄一畢竟不是兩個老怪的對手,很快被他們製服,都受了傷。宋金翁等人剛才看到兩個老怪的身手,一個個驚詫不已。顏祺知道,就算自己剛才過去,也根本起不了什麼作用。喬三哥、康奇等出身青衣堂的教主親信,雖然很想冒死去救大長老和彭玄一,可剛衝到近前,就見他們已經被兩個老怪製服,也隻得關切地問道:“大長老,彭長老,你們沒事吧?”

曾梓圖勸住兩個老怪:“這裏是人家北冥教的地盤,咱們隻是來幫忙講理的,不要傷害彭長老和路大長老,在他們的屬下麵前好歹給他們留一點麵子。”路橋蔭感覺受到了羞辱,兩眼怒視著曾梓圖。大老怪見路橋蔭瞪眼,就加力捏住他的肩頭。路橋蔭強忍劇痛,咬牙忍住,不吭一聲。彭玄一輕輕哼了一聲:“曾梓圖,你勾結這兩個老怪物來這裏鬧事,算什麼本事?”二老怪正要揚掌打他,被曾梓圖攔住。

曾梓圖笑嗬嗬地說道:“看樣子你是不服氣呀。路大長老,想必你心中也一定不服吧?”路橋蔭瞪了他一眼,哼了一聲,轉過臉去。曾梓圖說:“那好,剛才這個不算。兩位老兄,放開他們吧。”兩個老怪分別將彭玄一和路橋蔭用力推開,走回到曾梓圖身後。

曾梓圖叫過曾可以,對路橋蔭說道:“這是小兒曾可以,你敢不敢跟他打一場?如果你贏了,我馬上帶人離開,還會勸秦長老他們從此放棄,永不踏足掛月峰。秦長老,閻長老,你們可願意陪著打這個賭?”秦鍾禮、閻乙開等人相互看了一眼。他們並沒見識過曾可以的武功,但見曾梓圖如此氣定神閑,想必是胸有成竹。於是秦鍾禮用力點頭道:“沒問題。就怕路大長老剛才被人打怕了,已經沒有膽子再跟曾公子較量。”魏都、秦鍾禮等人聽了,都跟著哄笑起來。

路橋蔭又恨又氣:“打就打,怕你怎的?”彭玄一趕緊勸道:“大長老,你受傷了,還是我來吧。”這時康奇站出來說道:“路大長老,對付他,哪用得著您親自出手?讓我來。”曾可以衝著路橋蔭搖了搖頭:“哎呀,想不到會是這樣。路大長老,你要是怕了,咱們也可以不打。用不著弄些個小嘍羅在這裏拖延時間。”“你……”康奇剛要發作。“退下!”路橋蔭已經不堪羞辱,走上前來。

曾可以輕篾地衝著路橋蔭勾了勾手:“來呀。”路橋蔭暴怒,當即出掌向曾可以打去。曾可以靈活一閃,出手還擊,跟路橋蔭鬥在一起。本來宋金翁等人都覺得曾梓圖是得意忘形了,雖然路大長老身上有傷,但是對付曾可以那樣一個年輕人還是綽綽有餘的。彭玄一也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隻要路大長老輕鬆打敗了曾可以,便可以化解眼前的危機。可是兩個人過了十幾招,眾人就驚訝地發現曾可以的武功並不在路橋蔭之下。更讓北冥教眾人驚愕的是,曾可以用的居然是北冥教的武功。

秦長老驚奇道:“幽冥鬼手?曾公子怎麼會使這個?”因為這個武功即便在北冥教也隻有秦姓長老和教主會用。曾可以是一個外人,不知他是從哪裏學來的,還使得那麼純熟。

路橋蔭身為北冥教的護法大長老,當然認得曾可以所用的武功,可是他現在已經漸漸有些招架不住了。曾可以忽然使出一記大招,一掌將路橋蔭打翻出去。“幽冥地火?”宋金翁長老不禁驚呼出來。楚江天、郝承平等人也全都愣住。曾可以輕輕一拱手:“路大長老,承讓了。”彭玄一和康奇趕緊過去攙扶路橋蔭。路橋蔭渾身顫抖著,驚愕地問道:“你……你怎麼會《北冥玄經》裏的武功?”北冥教眾人一聽曾可以使的居然是《北冥玄經》裏的武功,更是非常詫異,一個個麵麵相覷。

曾可以說:“我這武功本是司馬教主臨終前親授。他當時被人毒害,孤獨無助之時,正好我經過。他不忍一身絕世武功就此失傳,便勉強支撐著傳授給我,並讓我練成之後,一定要回到掛月峰為他報仇。我問他仇人是誰,他卻不肯明言,隻說認得這種武功的便是。我再追問,他就說,在我沒有練成之前如果知道太多,難免會被人追殺。司馬教主告訴我,那個人在北冥教勢力很大,囑咐我必須小心藏起來秘密練功,千萬不能讓北冥教尤其是青衣堂的人知曉。等我練成之日再找機會替他報仇。”眾人聽了,不禁又麵麵相覷。有人把目光投向了路橋蔭。彭玄一當然聽得出來,曾可以是有意把謀害司馬教主的嫌疑引到路橋蔭的身上,可是現在這個局麵,自己說什麼也都沒用。

曾可以繼續說道:“我現在還不能說是練成了,但是聽說司馬教主屍骨未寒,就有人要接任幫主。我怕萬一接任教主的正是謀害司馬教主的惡人,一旦他當上教主,我再想為司馬教主報仇就難了,弄不好還會跟整個北冥教為敵,就想著趕在新任教主繼位之前看看這位新任教主是誰。路大長老,我這麼說,你不會不高興吧?”路橋蔭嘴角流著血,怒視著曾可以,又看了看曾梓圖,憤然說道:“曾梓圖,你們費盡心機,謀害教主,如今又來倒打一耙。你們……你們不會有好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