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2 / 3)

年羹堯陪同雍正皇帝在京城郊外閱兵,雍正對士兵們說:“大家辛苦了,可以席地而坐。”連下了三道聖諭都沒有一個人動,直到年羹堯說:“皇上讓大家席地休息。”這時全體士兵才整齊的坐下,盔甲著地聲震動山野。雍正覺得很奇怪,年羹堯解釋說,將士們長期在外打仗,隻知道有將軍,哪知道有皇帝?這本身雖然說明年羹堯治軍有方,但年羹堯本來就功高震主,飛揚跋扈,雍正當時早已產生疑懼。

年羹堯不僅憑著雍正的恩寵而擅作威福,還結黨營私,培植私人勢力,每有肥缺美差必定安插他的親信。此外,他還借用兵之機,虛冒軍功,使其未出籍的家奴桑成鼎、魏之耀分別當上了直隸道員和署理副將的官職。

年羹堯的所作所為引起了雍正的警覺和極度不滿。雍正是自尊心很強的人,又很喜歡表現自己。年羹堯功高震主,居功擅權,使皇帝落個受人支配的惡名,這是雍正所不能容忍的,也是雍正最痛恨的。於是幾次暗示年羹堯收斂鋒芒,遵守臣道,但年羹堯似乎並沒放在心上,依舊我行我素。不久之後,風雲驟變,彈劾年羹堯的奏章連篇累牘,最後被雍正帝削官奪爵,列大罪92條,賜自盡。一個曾經叱吒風雲的大將軍最終命赴黃泉,家破人亡,如此下場實在是令人歎惋。

人生處在順境和得意時,最容易張揚。張揚是許多沒有遠見的人的共性,他們本來就沒有大誌向也沒有大目標,隻是在一種虛榮心的驅使下向前奔跑,目的隻是想博得眾人的喝彩。所以眾人的掌聲一響便認為達到了人生目標,便想躺在掌聲中生活,他們認為自己可以不必再奔跑,可以昂頭挺胸地在人群中炫耀了。

太張揚的人,沒有自己的追求和目標,有了一點點的得意便以為人生的榮耀不過如此。這些人中也有許多有才華的人、有實力的人和有發展前途的人,如果這些人能夠踏踏實實地做人,可能會成就一番事業,可他們卻往往因為目光短淺而在張揚中夭折。

張揚也可以說是一種誤解,一種把暫時的得意看成永久得意的誤解,一種把暫時的失意當成永久失意的誤解。低調的人明白,這個世上永遠沒有永恒的事物,一切都是暫時的相對的,所以也就沒有什麼值得張揚的事情。

要知道鋒芒太露易招禍端

我們看武林小說,從未有什麼破不了的絕招,其結局往往弄刀的刀下死,弄槍的槍下亡,溺死的多是會水的。古來大凡隱士高手,之所以蟄伏龜居、深藏不露,無不飽經風霜、深諳樹大招風帶來的禍患。所謂“水淺多小蝦,潭深藏蛟龍。”名人並非都是高人,高人往往不名。因為他們深諳“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

至於顯山露水之舉,還是多屬不知天高地厚所致。現實中越是窮人,往往硬充富有,為的是怕人瞧不起。而身價百萬千萬甚至上億的富翁出門,卻往往好花小錢,怕的就是露富招惹事端。武林間的庸人與高人之間的“顯”、“隱”,或許與此理相關。其實,無論官大小、錢多少、水平高低,隻要踏踏實實做人,規規矩矩處事,路再窄也會任君通行。反之,世界雖大,卻難免處處碰壁,輕則栽跟頭丟人現眼,重則毀了一生。

人在社會中,無時無刻不與社會發生著各種聯係,其中最重要的便是順應社會。所謂順應社會,實際上就是如何調整自身在社會環境中的關係,再進一層講,本質上還是指調節與周圍人群間的關係。順應社會便是要把握尺度,在周圍的人群中為自己爭得更高的地位和更多的利益而又不至於使別人對自己產生壞的印象。周圍人群的關係處理不好難免會成為眾矢之的,終會慘遭淘。

處理與周圍人群的關係,說來容易,真正做起來,卻是極難的。這不像做一道練習題,也不像去市場買菜。所謂百人百性,與不同的人交往須得用不同的方法來應對。這就自然給人際關係的處理帶來許多想不到的意外之事。尤其是當代社會,商品經濟大潮洶湧澎湃,雖然卷起潔白的浪花,卻也帶起了渾濁的泥沙。很難說,別人的想法是怎樣的,現代人想法則更加封閉與隱秘。稍有不慎便很有可能陷入泥沼,失足難拔。特別是現在的年輕人,總是希望領導或周圍的同事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就知道自己是個不平凡的、很有才能的人,因而鋒芒太露,其結果往往會適得其反。

有這樣一個人,應聘到某公司任職不久,部門經理就對他說:“老弟,我隨時準備交班。”說心裏話,當時他也是這麼想的,因為經理是自學成才的,知識和修養存在先天不足,而他則是大學畢業,並在外資企業已有五年的工作經驗,獨立有主見,工作能力強。由於個性率直,在討論一些工作問題時,他向來直來直去,為此他常與上司發生爭執。雖然經理有時對他也有一定的暗示,但他卻不以為然。久而久之,經理便漸漸疏遠了他,讓他漸漸失去了施展才能的舞台。

這個人犯了一個不小的錯誤,那就是鋒芒太露,雖然他的能力確實超過他的上司,但他不知道領導畢竟是領導。在領導眼裏,下屬永遠比他差一截,他才會有成就感。你的能力比上司強,他本就坐立不安了,如果明目張膽地與他對著幹,哪怕你是無心的,上司也忍不住會對你施加壓力。

其實,如果仔細看看周圍那些有人緣的人你就會發現,他們毫無棱角,言語如此,行動也一樣。他們各自深藏不露,表麵上看好像他們都是一些碌碌無為的庸才,其實他們的才能,往往不在你之下;他們好像個個都很訥言,其實是其中頗有善辯者;他們好像個個都胸無大誌,其實是頗有雄才大略而不願久居人下者。但是他們卻不肯在言談舉止上露鋒芒,不肯做出眾人物,其道理何在呢?

年輕氣盛之人往往在語言表達上、行為舉止上鋒芒太露,樹敵太多,與朋友之間不能水乳交融地相處,究其原因就是因為狂妄白大,不知天高地厚。

有一個人在年輕時代以有“三頭”自負,即筆頭寫得過人,舌頭說得過人,拳頭打得過人。在學校讀書時,他是一員猛將,他不怕同學,不怕師長,以為他們都不及他。初入社會還和在校時一樣的鋒芒畢露,結果得罪了許多人。但是還好總算覺悟得快,一經好友提醒便連忙負荊請罪,倒也消除了不少的嫌怨,但是無心之過仍然難免,結果終究還是遭受了不少挫折。俗話說,久病成醫,他在嚐夠了痛苦的教訓後,才知道自己鋒芒太盛就是自己為自己前途設下的荊棘,有時為了避免再犯無心之過,就效法古人之三緘其口,即使不得不開口,也是多方審慎。

當然,你也許會說,采用這種方法不是永遠沒有人知道了嗎?其實隻要一有表現自己才能的機會,就將其把握住,並做出斐然的成績來,大家自然就會知道你,讚賞你。這種表現本領的機會不怕沒有,隻怕你把握不住,隻怕你做出的成績不能令人滿意。如果你一旦有了真實的本領,就要留意表現的機會;如果你還沒有真實的本領,就趕緊努力學習吧。

居功不傲,得意淡然

“居功不傲,知榮守辱”是說一個人有了功勞也不要驕傲;隻有明曉什麼是榮耀,才不會做出自取其辱的事情。

趙本山的小品中有一句話:“地球就得圍著你轉,你是太陽呀?”無論做什麼事情,如果認為這個事情沒有了自己就一定不會成功,那麼你就會有一種驕矜之氣。要知道,這個世界上少了誰都一樣,一個團隊少了誰也是照樣運轉。

按照係統論的觀點,任何一件事都不是孤立存在的,而是隻能存在於一個係統之中。有些人往往忽視這一點,他們在爬到一定高位時,不是居功自傲,便是矜才使氣、盛氣淩人。想一想宇宙之大、人際之繁,一人之功、一己之才算得了什麼?更何況每一個人的“功”和“才”都是踩著別人的肩頭摘得的。所以,才大而不氣粗,居功而不自傲,才是做人的根本。

東漢名將馮異,品格高潔、才能出眾,在中國曆史上傳為佳話,至今也是值得我們借鑒的榜樣。馮異馳騁沙場幾十年,戰功累累,是漢光武帝劉秀中興時的傑出統帥,但每次戰役結束後,諸將並坐論功時,他為了避功,把封賞讓給部下,常常獨坐在大樹下讀書思過,因而軍中稱他為"大樹將軍",他有帥才,卻從不使氣,雖戰功赫赫,卻仍低調做人。

更始元年,大司馬劉秀率王霸、馮異等將領曆經艱險,攻克邯鄲,擒斬王郎,平息叛亂。馮異在邯鄲之戰中,千方百計克服種種困難,連夜為夜宿河北曉陽地區的大軍籌措糧秣,熬煮稀豆粥,使將士饑寒俱解,恢複戰鬥力。

劉秀率軍行至南宮時,正逢大雨滂沱,寒氣逼人,又是馮異四處奔波,取薪燃火,供將士取暖烘衣,送上熱氣騰騰的麥飯,使官兵衣幹腹飽,重上戰場。

邯鄲之戰,劉秀大勝。他讚揚馮異“功勳難估,當為頭功”。正當劉秀召集將領盤坐曠野、論功行賞時,馮異卻獨自離眾,待在一棵老槐樹下聚精會神地讀《孫子兵法》。當侍衛連拖帶拉地將馮異帶到劉秀跟前時,馮異卻對封賞一再推讓。實在推托不掉,他便建議將此功讓給屬下的一名偏將,令這位偏將大受感動。劉秀見馮異淡泊功利,又賞他許多金銀,馮異卻悉數分給這次作戰中表現勇猛的士卒。

馮異的做法,使他調動起部下來得心應手,部卒願意為他效力,同級之人佩服他,上司也欣賞他。

相對馮異來說,鄧艾就是一個不知深淺的人物了。

鄧艾以奇兵滅西蜀,功勞之大,無人能及,不覺有些飄飄然起來,司馬昭對他本來就有防範之心,現在看他逐漸目空一切,怕久而久之事有所變,於是發詔書調他回京當太尉,明升暗降,削奪了他的兵權。鄧艾有殺伐征戰的謀略,但他因居功自傲,使他命不久矣。他上書司馬昭,權衡利弊,欲親自剿滅東吳。然司馬昭心存疑慮,再加上鄧艾一意孤行,以大功臣自居,與司馬昭強行爭辯欲出兵伐吳。使得嫉妒鄧艾之功的人紛紛上書誣蔑鄧艾心存叛逆之意,司馬昭最後將鄧艾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