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獨有偶,唐代開國功臣尉遲敬德也是這樣的人,因功大,每逢出席宮廷宴會,總是大大咧咧坐在最前麵,如果有的人座次在他之前,他就當眾質問人家有什麼功勞,“敢居我之上”。
有一次任城親王李道宗隻是勸了勸他不要吵架,他竟然勃然大怒,險些打瞎人家的眼睛。李道宗是誰,那是唐王李世民的堂弟呀!對此,李世民甚為不滿,席後,提醒敬德:“想一想韓信、鼓越是怎麼死的,為什麼會被漢高祖殺掉。”並警告說,“國家綱紀,離不開賞罰,不能居功自傲,否則,將後悔莫及。”這一警告果然有效,也不敢尋釁鬧事了。尉遲敬德雖然沒像鄧艾被殺,也嚇得呆在家裏,再三要求辭職還鄉。
一世聰明的鄧艾,招人疑懼而遭殺身之禍,功高蓋世界的敬德被遣還鄉,可見,自傲確實對自己無益,除了導致人際關係緊張外,還會使自己喪失許多理性的東西。
正確對待已經取得的“功”,不驕不躁,得意淡然,謙虛謹慎,不要讓路邊的一座小山峰,阻擋了自己前行的道路。人生得意須淡然,否則失敗會接踵而至。切記,富貴不驕,功成身退,得意淡然,低調做人。
放下“架子”才能贏得人心
曾經有人問這樣一個問題:在雞身上什麼東西不值錢?答案很多,有說是雞糞,有說是雞毛,也有說是雞屁股……然而,雞糞可以當廢料,雞毛可以去做羽絨服,雞屁股可以去做狗糧……到最後大家一致認為:最不值錢的也就是雞架子。
在雞身上,架子最不值錢,同樣,在人身上,最不值錢的也是架子。生活中有些人說話、走路、辦事,都是裝腔作勢,有意顯得威風、高貴、了不起的樣子,這樣的人,開始能糊弄一些不知底細的人,時間一長,知道了他的底細,就沒有人理睬了,還把這種行為說成是“擺架子”。
架子無法體現價值,實力是靠個人的實力拚出來的。可有的人卻好擺“官”架子,真正有實力的人,不擺架子仍然是會得到人們的尊重,照樣有權威;沒有實力者,不論擺多大的架子,仍然隻是一副空皮囊。
上個世紀三十年代,有些窮困的文藝青年經常出入艾青家,艾青總是留他們在家吃飯。二十年後,那群文藝青年中有幾個做了官,就再也沒來過艾青家。有一次,在一個研討會上艾青見到了一位當年的青年,他已做了官,會議散會時,現時的官員遠遠看見艾青,坐在那裏竟然用食指勾了勾,示意艾青過去。艾青回憶起這件事時感慨萬端。
在人際交往中,人們更容易喜歡那些和善、平易的人,架子太大,傲慢自恃,必定會敗得很淒慘。而為人位尊而不自矜,權重而不自傲,名顯不炫,功高不居,才會贏得眾人的榜樣,人心歸向。
袁術字公路,是司空袁逢的兒子,官至折衝校尉、虎賁中郎將。董卓進京,他逃到南陽;部將長沙太守孫堅殺掉南陽太守張谘,他便占據了南陽。
公元195年冬,獻帝東出潼關,其護衛隊伍被李偏、郭汜打敗,袁術以為時機已到,便召集手下人商議,表示要做皇帝。他對手下眾人說:“現在劉氏天下很虛弱,海內鼎沸。我家世代做高官,得到老百姓的歸附。我想應天順民,稱皇帝,不知諸君意下如何?”大家都不願表態,隻有主簿閻象認為時機不成熟。他說:“過去周文王三分天下有其二,尚且服侍殷朝,將軍勢力雖然不小,顯然不如周文王那樣強盛,漢室雖然微弱,還未像殷紂王那樣殘暴,就更不應該取而代之了。”袁術聽了,盡管心中不高興,見手下人這麼不熱心,隻好暫時作罷。後來,袁術想取得一些人的支持,對前來投歸的張承說:“以我土地之廣,士民之眾,仿效漢高祖當皇帝不行嗎?”張承說:“這在於德,不在於強,如果有德,雖然開始實力不大,也可以興霸王之功,如果憑借勢力就稱帝,不合時宜,就要失掉群眾,想興盛是不可能的。”
袁術心裏很不高興,心想,老部下江東孫策總該支持自己吧,不料孫策給他寫信說:“董卓貪殘淫逸,驕奢橫暴,擅自廢立,天下的人都痛恨他,你怎能步他的後塵呢?”還說:“你家五代都是朝廷名臣,輔佐漢室,榮譽恩寵,沒有人能與之相比,理應效忠守節,報答王室,這是天下人所期望的。”袁術看罷,大失所望,還氣得生了一場病。
由於追求皇帝驕奢淫逸的生活,袁術把富庶的淮南地區糟蹋得殘破不堪。士兵不為他賣命,老百姓也不支持他,都紛紛逃走。左右部下也是離心離德,形成混亂狀態。對此,曹操問袁術那邊投過來的何夔說:“聽說袁術軍中發生變亂,實有其事嗎?”何夔回答說:“袁術無信人順天之實,而望天人之助,這是不可以得誌於天下的。失道之主,親戚都背叛他,何況是左右部下!依我看,這變亂是事實。”曹操說:“為國失賢則亡,像你這樣的有用之材,袁術都不善用,發生變亂,不是很正常的嗎!”
第二年夏天,袁術實在混不下去了,便放火將宮室燒掉,帶著一幫吃閑飯的人到徽山去投靠他的部下陳簡、雷薄,不料遭到了拒絕。袁術手下的人散去的就更多了,他像一隻喪家之犬不知如何是好。最後,他想了一個辦法,把“傳國璽”讓給在河北的袁紹,仍然可以由袁家來當皇帝,自己也有個安身之處。曹操得知這一消息後,馬上派劉備和朱靈去截擊袁術。袁術一到下邳,沒想到被攔住了去路。
袁術隻得掉頭返回淮南。逃到離壽春80裏的江亭時,終於一病不起。身邊已無糧食可吃,詢問廚子,回說隻剩有麥屑30斛。將麥屑做好端來,袁術卻怎麼也咽不下去。其時正當六月,烈日當空,天氣酷熱,袁術想喝一口蜜漿,卻怎麼也找不到。袁術坐在床上,獨自歎息了許久,突然一聲驚呼:“我袁術怎麼落到了這個地步啊!”喊完倒伏床下,在吐血一鬥多之後死去。
袁術目中無人,剛愎自用,不聽忠言,最終隻落得個悲鬱死去的下場。孔子也說“下交不瀆”,與比自己低的人相交往,不要高傲怠慢,放不下架子,居高臨下地發號施令,盛氣淩人,人們必定會對他避而遠之,朋友們也會越來越遠離他。對別人態度傲慢的人,往往會看不到別人的長處,更看不見自己的短處,就這樣夜郎自大下去,隻會連一個朋友也交不到,如此下去連必要的合作共事都會有問題。千萬不要以不恰當的態度對待朋友和身邊的人,因為他們是重要的夥伴和力量,如果連他們也失去了,那就真的什麼也沒有了。
淡泊名利才能無私奉獻
人當有高遠的理想,更要有淡泊名利的心境。在人們看來,壯誌淩雲和淡泊名利似乎自相矛盾,其實不然,不但不矛盾,而且還是一個和諧統一的整體,將低調做人、高調做事的完美結合。
古代先賢尚且可以有“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的情懷,那麼我們現代人則更應有淡泊名利,無私奉獻的精神境界。因為,個人的名利得失比之於壯麗的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事業,是微不足道的。
1999年,馬祖光得知學校把為自己申報院士的材料寄出後,就十萬火急地給中科院發出這樣一封信。他的理由是很多比他優秀的學者還沒有成為院士,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的話發自內心。
2001年,新的院士評審規則要求申報材料必須由申請者本人簽字,馬祖光卻拒絕簽字。申報期限最後一天,原校黨委書記隻好以校黨委名義到他家做工作。“我年紀大了,評院士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應該讓年輕的同誌評。我一生隻求無愧於黨就行了。”馬祖光還是不同意簽字。“你評院士不是你個人的事,這關係到學校,是校黨委作出的決定。你是一名黨員,應該服從校黨委安排。”書記的話激起了馬祖光對入黨以來的美好回憶:“我這一輩子都服從黨組織的安排……”“迂回戰術”奏效了,馬祖光勉強簽了字,可簽字後他卻半天沒再吭聲。申報後,馬祖光當選為中科院院士,他說:“第一是黨的教育和培養,第二是依靠優秀的集體,第三是國內同行的厚愛。”
按規定評上院士後,學院給馬祖光配了一間辦公室,並要裝修。馬祖光急了:“要是裝修,我就不進這個辦公室。”最後不但沒進去,他還把辦公室改成了實驗室。馬祖光和六名同事們擠在一個辦公室裏,大夥說太擠,他卻說:“擠點好,熱鬧!”
這裏還有一個小插曲。中科院審閱馬祖光的院士推薦材料時,產生了疑問:作為光學領域知名專家,馬祖光的貢獻有目共睹,可許多論文中他的署名卻在最後,為什麼?克己奉公,淡泊名利。正如馬祖光所說:“事業重要,我的名不算什麼!”
馬老師從德國回來後,把自己在國外做的許多實驗數據交給哈工大光電子技術研究所博士生導師王月珠測試。測試後完成的論文他還要改上三四遍,並把他的名字排在最後。幾乎每一篇論文的署名都有這麼一個過程:別人把馬祖光排在第一位,他立即把自己的名字勾到最後,改過來勾過去,總要反複多次。馬老師沒有半點私心,他為別人做了大量準備工作,花了大量心血。他依據每個人的特點,把爭取來的很多課題分出去,並讓別人當課題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