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與你說:要永遠在一起的,差一秒就不是永遠。你曾說:到老了,你要我依然把你當成手心的寶。
隻是那一秒差了永遠,那個寶卻成了別人手心的滿心疼愛。
綠色動力依然喧囂塵上,安純穿了件黑色的連衣裙,頭發盤了起來,臉蒼白中透出紅暈,這次她沒有微笑,隻是冒了句:你是南方的?
是,我是南方的,假如四川算是南方的話!
嗬嗬,我叫季安純,你可以叫我安純。我見你很多次了。
我點頭,沒有言語。心裏說:這是第十一次見麵。
十一次後,綠色動力將成為記憶,逃離是為了思念沒有借口蛹化成蝶。
遺忘,成為借口,我的心開始冰冷。
空氣裏到處是悲傷的氣味,遺忘隻是忘記了不可以記憶的,小妹說這句話不知道是怎樣的心情。傷感真如瘟疫麼?或許是……
向往流浪,我剛定下個想望。老姐卻告訴我,有個工作可以月薪上萬,而且還很自由,世間真有如此好的工作?老姐的神情很是興奮,或許我的狀態讓她擔心了吧!前途渺茫,是誰都無法預料的結局。讀書這麼多年,最終卻什麼也不是,或許那場為了某個思念的借口與奢望都是永久的遺憾。老姐無法容忍我的漂泊。
故
隻有
對著電腦,碼字,沒有希望的舞蹈。然後睡覺。
這麼尷尬的生活。印象裏隻有四件東西。
空蕩蕩的房子,單人床;滿地盜版書,一台電腦。
靠近誰,可以擁抱?安純我自己讓她從自己的視野中消失,心裏柔軟而疼痛,卻不是為她。我想,安純隻是個借口。我不知道,除了這種借口,我的懷念和情感,還能從哪裏取得。喜歡第一眼那一瞬間。仿佛在黑暗的大海上,瞬間的光芒萬丈。
可是;
它也隻是瞬間逃避生命的空虛和寒冷。
她的故事,我不想聽。或許很快就要告別這個我不是很喜歡的城市。
何必去聽,何必去想?
成都很可能會成為我下一個驛站,放棄的想望,是老姐的滿心疼愛!最近才明白,家人才是最重要的,一瞬間的猶豫卻是可笑的麵子。所以我決定答應,成都,希望未來別把我給遺忘。
然後打開電腦,桌麵上有一封幾天前寫給456的一封信,卻遲遲沒發,大概是太多感慨,不知道該不該讓她明了,刪除了兩次,最終還是從回收站撿了回來。
我想它最終的歸宿還是應該是垃圾站,我隻不過提前了,被別人遺忘,不如自己遺忘。
曾經撕毀與焚燒了一切有關記憶與往事的痕跡,隻是記憶卻怎麼也無法撕毀與焚燒,記憶與現實從來沒有契合,獨自導演了一場沒有人物的話劇,它的落幕宣告夢碎其實是沒有聲音的。一如雪哭。
還記得給吉祥的那封紙媒的信,寫好了,卻怎麼也找不到發送的方式,原來信封與時間也是那樣的重要。信封的碾轉百折,時間的早到與錯過,都是一場宿命……
很久不曾看魯迅了,這個人我並不喜歡,總覺得他沒有他弟弟真,太假!但是我卻很喜歡他的《野草》或許這才是他最真的東西,在電腦裏找出這本薄薄的集子時,卻又怎麼也看不下去了。
於是隻有聽歌,王菲的《紅豆》。
半年的時間,沒有大悲亦無大喜。因為離開。生命中某些片段便不斷閃現,隻是麵孔越來越模糊。她亦逐漸消失在人海,身邊的物事蓬勃地生長。逐漸淡忘記憶中的摸樣,某天醒來,發覺從來自己都是在獨自舞蹈。
於是安心的微笑,
這個世界從來都不曾寂寞。
凡真摯的、狂熱的、無悔的、奉獻的、幸福的、孤單的,害怕失去的、矢誌不渝的……種種動人而無悔的,原來,都是愛情!
任何東西都可被替代。
沒有什麼永遠不變的愛情。比如諾言,
自己以前給過。我會一直對你好,隻愛你一個。這是自己的諾言。她微笑。
現在我們天各一方,偶爾也像普通朋友一樣聊天,沒有想到,也不曾去想,原來關係並非隻可以有一種的。
不少同學都在群裏通知自己某天將要開始一種新的生活方式了--婚姻,盡管聽起來並沒有原來神聖,但是它仍然讓人覺得溫馨。不管以後如何,至少每個人在此宣布那一刻時,是幸福的。
在此祝願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