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吐槽的心情過後,我冷靜的思考起來,甲和乙闡述了對自由的定義,丙和丁表達了對自由的態度。甲想象中的自由太過放縱,人生有七情六欲,有欲望便尋求滿足。但是又說欲壑難填,不同個人的欲望產生衝突時,何以決定以哪者為先。若是弱肉強食,那麼站在最頂峰的人也許會獲得一刹那的“自由”,但是這種程度的“自由”必然很快就會被腳下的眾人聯合起來推翻。而乙所說的自由又太過消極,容易造就人們不負責任的理由,想象一下年邁的老人無人贍養、子女聲稱這是其自由的情景吧。自由不應該是為了掙脫什麼而設立,人們急於擺脫某種狀態進而獲得的所謂“自由”,該當也不是真正的自由。甲乙二人的看法想來沒有經過慎重的思考,明顯有了偏頗。丙丁順著他們的思路看下去,放縱的人容易寂寞,這種情況很不現實,這些觀點都是可以理解的了。把“他們理解的自由是絕對的”和“世界上不存在絕對的東西”兩件事實結合起來,好像勉強可以推出“他們的理解錯了”這樣的結論。
局限在樹木裏的火,
發為繁花;
無恥火焰擺脫約束,
便化為空空如也的灰燼。
——也許自由是需要約束的。
局現在樹木裏的火,隱藏在人內心的欲,需要以理性包裹,以冷靜自持,方能發為繁花,收獲美好。如若掙脫約束,放縱自己,享受刹那隨心所欲的快感,隻能化為灰燼,消散無蹤。這首詩的本意是鼓勵我們心裏有了雜質要克製再克製,憋著一股勁忍過酸甜苦辣諸般感覺,最後釀成一壇香醇的美酒。就是說如果你看著你身邊的富二代感覺嫉妒,你表達自由的方式應該是化悲憤為動力,勤奮工作努力進取,直到比他更富有,而不是去超市買一把鋒利的菜刀去把他砍死。再比如你看見身邊的美女感覺衝動,你表達自由的方式應該是改善自我形象,提升個人素質涵養並且不懈追求,直到娶她為妻,而不是夜裏把她截住強奸她。從這個角度講,這種觀點是十分正確的。
但是思想這種東西,有趣就有趣在你永遠能聽到反對的聲音。擺脫約束達成絕對的自由,如果傷及路人自然是罪過的,但若隻焚燒自己的生命來完成一刹那的絕對自由,聽上去就很是悲壯了。好像一個渴望飛翔的人,他當然可以選擇去學習滑翔翼或者跳傘來實現自己的自由。同時,他也可以攀上高峰斷崖縱身而下,粉身碎骨之前未嚐不是自由的。選擇開花的人罵燃燒的樹木瘋狂,落化成灰前燃燒的樹木冷瞥一眼——你把火焰藏在心裏,醞釀出來的不一定是美酒,還有可能是毒汁呢。同為追求自由的人,說起來也不過是個人的選擇的途徑不同罷了。然而話說回來,無從得知學會滑翔翼之後體驗飛翔與從斷崖上直接跳下體驗飛翔,兩樣感覺哪種更能享受自由,不過或許……我是說或許,二者的自由程度與享受皆不如夢中生出雙翼遨遊九天的感覺呢!
看來,自由是一種心靈上的狀態。這有些近似道家所講的玄,有了這樣的狀態,你就是自由的。反之無論你擁有什麼,都不會產生自由。
比如說,我前麵說的朋友聚會,偶然談起問題,我隨口一問,他們隨口一答,這就是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