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班車上人並不多,零零散散的幾個,甚至於幾個人都橫躺著一排座椅。還有一位突然爬起來,操著一口正宗的河南口音問道:“小兄弟,到哪了這是?”她被這忽然冒出的一聲嚇了一跳,本能的朝我靠近,我能感受那淡淡的體香靠近的誘人。伸手敲敲她的胳膊,讓她不要怕。轉身給那人說了幾句話,那人似乎睡的迷糊,咒罵了幾句破車就繼續睡了。
她有些不開心的努了努嘴,倔強的看著我,看她樣子,我不禁搖搖頭笑了笑,她看著我,慢慢的沒有了倔強,剩下的隻有可憐巴巴的神情。
她指著行李說道:“你幫我把行李放上去,我就坐這。”說著揮了揮手裏的兩章車票,甜甜的笑著露著兩顆可愛的虎牙。
我咽了口口水,平複下心情,無盡的感歎著今個是撞了哪位大仙的桃花運了。暗喜著把行李放好,輕身坐下,她一直開心的看著,好像很喜歡看我放東西,她拿出一瓶水,晃了晃遞給我:“那,賞你的!”我差點沒噴出血來,也不知是不是樂的。看著她兩顆可愛的虎牙,捋起袖子接過水一口氣喝了小半瓶。
她說她是今年要畢業了,要把學校東西提前收拾回家,她說還有好多東西,她繪聲繪色的描述著,說道興奮時不停用手比劃。或許說的有些困了,她喝了口水想振振精神,可這個季節的困意襲來總讓人無法招架。
或者是睡的不舒服,她索性直接把頭靠在我手臂上,路途遙遠,我也禁不住長時間的煎熬,精神不振,也懶得理她,便靠著椅子睡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料想著是不是睡過站了,想拿手機看看時間,卻感覺手臂沒有知覺了,我腦子一下子清醒了,匆忙看去,卻看見她趴在我身上睡的香甜,或許不太舒服,她便拉著我的手當了枕頭。她用那瓊玉的手扣住我的手,以防我手臂抽走,我痛恨手臂不爭氣的麻木,已然感覺那手心裏傳來的溫潤。不過那懷中純美的嬌顏,以讓我不敢輕易妄動,生怕擾了她的夢,更怕失去這懷中美好,暗下決心,縱使沒了這手,也得好好享受。
我隻好用另一隻手輕輕的拿了手機,看了還早,就想著再眯一會。
醒來的時候,看她正在我身上擺弄著什麼。我問她幹嘛呢,她看我醒了,一臉尷尬的笑著,雙手卻按在了我小腹上,我疑惑的看了看。她尷尬的紅著臉,又怕我責怪的努了努嘴,無辜道不就是點口水嗎!說完鬆開手,這次輪到我臉紅了,我心裏暗道:也有點不是地方吧。忙說去洗手間,不是著急處理口水,而是因為這口水位置關係下體開始有反應……匆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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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路的航程終將落定,而漫長人生路不知何時才是停駐,那路途的相遇有如夏花般刹那,我們無力挽留,所以唯有珍藏,時間蕩去昔日的容顏,而記憶卻摹刻了刹那的美好,那有如空格敲定的一顰一笑,純真的美好,有如棉花糖般的柔潤和香甜。
她下車了,我幫她拎著東西送到門外,臨別時她看著我,忽的一個滿滿的擁抱,淡淡的體香醉人的彌漫,我一瞬間沒能反應過來,下意識的慢慢提起雙臂擁像他的腰間,那纖細柔美的曲線弧度讓人渾身發熱,精神有些恍惚,迷茫間我聽見她說我喜歡你。我還沒能適應那突然幸福,卻隻能看她背影默默招手,直到她大聲喊道:“要給我打電話”我才默默走回車內。
座位上又空寂的剩我一個人,又恢複了以往的樣子,孤獨才是行程的主曲。而那殘留在身上的餘香,唯此證明著她真的曾經來過。笑容無奈,給她發了條短信:我也喜歡你。她回複幾個呲牙的表情,我忽然覺得這表情那麼可愛,露著兩顆可愛的虎牙,那出於內心的充實快樂,無形中侵擾了我的世界,我無力反抗,也不願反抗,任憑思維去渲染。行程還將繼續,記憶將維持夏花永恒的絢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