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第3節聽其言觀其行,慧眼識過客
嘴裏說得明白,筆下寫得明白,絕不等於心裏明白,更絕不等於他能做到;對人,不要聽他怎麼說,要看他怎麼做。
隻聽一個人說的話,或隻看一個人寫的文章,必須小心,那可能是一幅引導你迷失的錯誤地圖。了解一個人,必須看他做的事。
自古以來,中國都是一個崇尚中庸的國家,也是一個善於交際的國家,對於處世之道的研究浩如煙海,前人有“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麵不知心”的諄諄告誡,也有“逢人隻說三分話,不可全拋一片心”的行為指導。對於我們究竟應該怎樣識別身邊的人,前人也有相應的教誨,眼耳並用,“聽其言而觀其行”。
“聽其言而觀其行”,這是考察一個人的正確方法,與朋友相交也是如此。正如柏楊先生所說:“嘴裏說得明白,筆下寫得明白,絕不等於心裏明白,更絕不等於他能做到;對人,不要聽他怎麼說,要看他怎麼做。”“隻聽一個人說的話,或隻看一個人寫的文章,必須小心,那可能是一幅引導你迷失的錯誤地圖。了解一個人,必須看他做的事。”有的人平日裏對你滿嘴的甜言蜜語,實際上卻是口蜜腹劍,與你相交完全是為了某種齷齪的目的,一旦達到目的,馬上翻臉不認人。他是“滿載而歸”,而你卻吃了個大大的“黃連”。相反,有的人雖不會說漂亮話,卻能為你兩肋插刀。所以,在與人交往時,不要隻是聽信他的一麵之詞,而是要細心觀察他的一舉一動,這樣才能看清楚與你交往的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從前有一個仗義的人,廣交天下朋友。臨終前對他兒子講,如果有難解決的事情時,可以去找你洛河的李叔幫忙。兒子想了想問父親為何要找那個不太說話、平時又不苟言笑的李先生,為什麼不去找平時與父親交往頗多的那些人呢?
父親聽完後笑笑說:“別看我自小在社會闖蕩,結交的人多如牛毛,其實我這一生就交了兩個真正的朋友,一個是你徐州的劉伯伯,可惜他住得太遠怕是不能及時幫忙;一個就是你李叔。其他的不足所托啊。”
兒子納悶不已,因為他始終不明白為何平時那麼多經常來往的“和善”的叔叔伯伯們不是父親真正的朋友。他的父親看出兒子的疑慮後就貼在他的耳朵邊交代一番,然後對他說,你按我說的去見見我的這些朋友,朋友的含義你自然就會懂得。
兒子先去了他父親認定的“一個朋友”李叔那裏,對他說:“我是某某的兒子,現在正被別人追殺,情急之下投身你處,希望予以搭救!”那位李叔一聽,容不得思索,趕緊叫來自己的兒子,喝令兒子速速將衣服換下,穿在了眼前這個朋友的“逃犯”兒子身上,而自己兒子卻穿上了“逃犯”的衣服。
兒子明白了:在你生死攸關的時刻,那個能為你肝膽相照,甚至不惜割舍自己親生骨肉搭救你的人,可以稱為你的一個朋友,雖然他平時看起來不見得比別人“和善”。這就是“一個朋友”的選擇。
兒子又去了他父親說的一位不是真朋友那裏,把同樣的話敘說了一遍。這個“朋友”聽了,對眼前這個求救的“逃犯”說:“孩子,我不是不救你,隻是事情太大了,你看我也沒有什麼門路,要不你再到別處看看……”
兒子明白了:在你患難時刻,那個急於脫身,怕惹禍上身的人是不足以把他作為真的朋友的。
言語,隻是反應人性的一個方麵。人在說話的時候,潛意識裏總會將自己美化,而掩蓋那些性格中的缺點。唯有通過實際行動,才能看到真正的人性。人皆愛財,但君子和小人不同,小人可以偷,可以搶,可以奪,甚至殺人越貨;君子卻做不來,即使財如同身旁的鮮花隨意采擷,他也要考慮是不是符合道。有時候不在乎做什麼、做多大、做多少,而要看他怎麼做,官做得大,卻是行賄得來的,錢賺得多,卻是靠坑蒙拐騙得來,始終都會為人所不齒。隻有一個人的所作所為,才能最真實地反映出一個人的道德與品行。更多的時候,我們需要的不是豎起耳朵去聽別人說了些什麼,而是擦亮眼睛看別人做了些什麼。
茫茫人海,與我們有交集的人太多,有些隻是匆匆擦身的過客,而有些則會在我們的生命中長久地駐足,無論是那些我們想了解的還是不想了解的人,都需要我們對其有一個評判,而這個評判的標準,隻能通過眼睛來做出判斷,唯有用眼睛看他的所作所為,才能獲得盡可能真實的信息。因而,觀人以行,才是了解別人的黃金法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