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地獄(2 / 3)

喻無言已溫柔地伏依在那人胸前,她的手撫摸著他的胸膛,她的臉正貼在他的脖子上。

多麼高貴、優雅的女人,在自己男人的麵前也隻能是一隻最溫柔、馴服的貓。

她的臉也因興奮而嫣紅,嘴唇輕輕的向他耳朵裏吐著氣。

隻聽她道:“老爺今晚留下來過夜嗎?”

她在懇求。

卻聽那老爺冷冷道:“我還有很多事要做,我必須得馬上趕回皇宮。”

就似一盆冷水從她頭頂上潑了下來,喻無言立刻清醒,“你真的要走?”

那人沒有回答她這句話。

他走了出去。

這就是回答。

喻無言的眼淚流了下來,當眼淚流過她的麵頰,滴落到她的胸前,她的心也一齊碎了。

她的心早已碎了。

阿狼看著他們,看著喻無言,心裏突然湧出一種奇怪的感覺。

她現在不過是最平凡的女子,看起來甚至比大多數更平凡的女子還要可憐。

阿狼本要跟了出去,他總覺得那老爺有些奇奇怪怪。

他不能動。

他的手不自覺地向上麵摸去,他希望能摸到他下來的那個洞口的地方,他希望他能摸到那個蓋子,將它移開。

但他摸了半天,冷汗已完全將衣服濕透。

他沒有摸到一點痕跡,就似本來就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他用力推了一下,立刻便落下一片灰塵。

他開始絕望了。

難道就要在這裏等下去?

他已不必等。

下麵又有了聲音,是另一個男人的聲音,“報告主公,影子已回。”

喻無言道:“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那人道:“一切順利。”

“很好。”喻無言又恢複了她那種高貴的氣度,“你帶我去。”

那人應聲而退,喻無言也跟著走了出去。

屋子裏立刻靜了下來,阿狼總算鬆了口氣。

阿狼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他不自覺地推了推那屋頂,一束光線立刻便射了下來。

他一驚,那蓋子已被推開,人也跟著躍了出去。

他遇到的事實在太離譜,他相信絕不是前一次失了手。

但事實明明擺在眼前。

顯然這是有人在幕後操縱著,專門讓他看到屋內發生的事。

但那會是誰呢?

是敵?是友?

無論是敵也好,是友也好,他們總有見麵的一天。

阿狼沒有再想下去,他一躍出洞口便向喻無言追去。

他的直覺告訴他,他應當去,他去了絕不會失望的。

他還不知道他們所說的影子是誰,也不知道他們說的什麼事,但他總覺得和他的事有關。

他沒有失望。

若說這世上還有一種人是永遠不會失望的,那無疑就是這類人。

他似乎總是什麼事都能預料到,什麼事都在他的掌握中。

他們繞過幾條小徑,便來到了一座假山旁,隻見那人用手將一塊巨石用力一推,那麵巨石立刻便滑道一邊去,他們進去後,石壁立刻又恢複了原樣。

阿狼委實沒有想到在這種地方會有密道,他很快地跟了過去,用同樣的方法將石門打開又合上。

洞裏一片漆黑,他隻有摸著冰冷的石壁向前走著。

他已走了半個時辰,但仍然不見盡頭。

再深的密道也該到盡頭了。

阿狼停了下來。

如果不是這密道首尾相通,他始終不過再繞圈子,便是密道很多,他已迷了路。

他這樣想著,不禁全身冒出冷汗。他腳步沒有停,他摸準了石壁上的一條大縫,便用手拍了一下,石壁立刻掉下一塊。

他將他的衣角撕破一角,將其塞在石縫裏。

他要證實他的判斷。

他繼續前進。

前麵仍然黑暗,深不見底的黑暗,洞內還有水滴的聲音。他猜想這密道就在湖水近旁。

前麵是一段下坡,很長的下坡,一直通到無盡的下麵,就好像這條路是通向地域。

這裏豈非本是地域?

而這條路便是通向了十八層地域。

走了一段,又是一段上坡,阿狼總算鬆了口氣。

雖然環境並沒有什麼改變,也沒有什麼特別的預示,但向上似乎比向下永遠安慰人心,振奮人心。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

人都是向上的。

他走了很長一段時間,憑著狼一般的直覺和觸覺。

他回到了原處。

他摸到了那個石壁,他甚至還摸到了被他捏碎的石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