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7年5月,我國足球教練高豐文,率中國足球隊南下。在與香港隊大戰前夕,香港有位記者想探聽“軍情”,便問高豐文:“你將怎樣對待香港隊慣用的打法?”高豐文反問道:“你說香港隊的慣用打法是什麼呢?”這記者冷不防被問住了,隻得改口退守:“大概是防守反擊吧。”高豐文立刻補上一句:“我不是郭家明(香港教練),我不知道他如何布陣。但是不管香港隊怎樣變化,我們都一樣準備。”
記者想打探中國足球隊如何應付香港隊的慣用打法,高豐文抓住對方提問的“慣用打法”這一不嚴密的說法,讓記者自己作出解釋,記者沒想到問題反而會落在自己身上,氣勢立刻短了幾分,高豐文因此也能夠非常從容地按著自己的意願作答。
(9)留有餘地:進攻時別忘留退路
在某些特定場合的提問中,常有令回答者在應答上左右為難的情況,尤其是某些選擇性的問題,由於各選擇項所代表意義的特殊性,不管我們傾向於哪一邊,都會給自己帶來麻煩。那麼,遇到這種“兩難”的情況時,該如何應對呢?我們不妨跳出“非此即彼”的框框,分別肯定雙方的優點,在一個動態性較大的前提下,將答案說得靈活可變,為自己留下收縮自如的退路。
顧維鈞是我國外交界的耆宿。他在擔任駐美大使時,有一次參加各國使節團的國際舞會,與他共舞的美國小姐突然問他:“請問您喜歡中國小姐,還是美國小姐呢?”坦白地說這個問題不好回答。若說喜歡中國小姐,會立刻得罪美國小姐;若說喜歡美國小姐,實乃違心之論。顧維鈞不慌不忙地答道:“不論是中國小姐,還是美國小姐,隻要喜歡我的,我都喜歡她。”
本例中,“中國小姐”和“美國小姐”在一定程度上代表著中國人民和美國人民,身為駐美公使的顧維鈞如果草率地予以回答的話,很有可能有辱使命或者得罪對方。因此,他沒有按照固有的模式從這二者中選擇一個,而是跳出提問的框框,一概而論,表明,隻要她“喜歡我”,“我都喜歡她”,從而輕鬆地解決了這個難題。
(10)模糊回答:不要硬充太明白
說話過程中,尤其是在一些質詢性的論辯中,經常可以碰到一些不能直接回答但又不能不回答、一時無法回答但又必須回答的問題,這時候,論辯者可以巧妙地使用模糊論辯進行答對。
模糊應答,往往體現了說話者的機智,情急生智,應變自如,令人回味。
阿根廷著名的足球運動員迪戈·馬拉多納在與英格蘭球隊相遇時,踢進的第一球,是“頗有爭議”的“問題球”。據說墨西哥一位記者曾拍下了“用手拍人”的鏡頭。
當記者問馬拉多納,那個球是手球還是頭球時,馬拉多納機敏地回答說:“手球一半是迪戈的,頭球有一半是馬拉多納的。”馬拉多納的回答頗具心計,倘若他直言不諱地承認“確係如此”,那麼對裁判的有效判決無疑是“恩將仇報”。但如果不承認,又有失“世界最佳球員”的風度。而這妙不可言的“一半”與“一半”:等於既承認了球是手臂撞人的,頗有“明人不做暗事”的大將氣概,又在規則上肯定了裁判的權威,亦具有了君子風度。
模糊應答以收縮性大、變通性強、語義不明確的詞語,回答一些不能直接回答又必須回答的問題,從而化解矛盾,擺脫被動的局麵。
(11)避而不答:王顧左右而言他
說話過程中,當對方有意無意地觸到我們心中的隱痛、忌諱或者自己不願回答的問題時,如果一時沒有好辦法應答,那麼,就幹脆避而不答。或者沉默不語,表示無聲的抗議;或者轉移話題使在場者的注意力從自己身上挪開。問話者見我方對其問題不予理睬,在尷尬的同時會很快意識到自己的魯莽和無禮,從而不再追問。
某單位一女工結婚,在單位散發喜糖,剛巧該單位有一位尚未談到對象的33歲的大齡女青年。大家吃著糖,突然一位中年科員笑著對那位女青年說:“喂,什麼時候吃你的喜糖?”大家都望著那位女青年。那位女青年臉微微一紅,把臉轉向鄰近的一位女同事,然後指著那位女同事身上的一件款式新穎的上衣問:“咦?這件上衣什麼時候買的?在哪個商店買的?”兩個人便興致勃勃地談起了那件衣服。
在大庭廣眾之下問大齡女子何時結婚確實是件很不禮貌的事情。女青年碰到這個尖銳的問題時,處境十分尷尬,回答不好可能會引起大家的閑話,再說這事也沒必要讓大家來參與。於是她立刻把話題轉移到同事的衣服上,借以回避對方的無聊問題。問者受到毫不掩飾的冷落,自然也認識到自己的失禮,沒有理由責怪女青年對自己的置之不理。
(12)借題誇張:順著杆子爬上去
對於那些毫無根據,又極具挑釁性的提問總是會激起人們的反感,但是直接的指責反而會顯得自己涵養不夠。所以,我們不如根據對方的詰問,為自己編造一個更嚴重的罪責,嘲諷對方無中生有、不講禮貌,表達我方對這種無憑無據的問題的極大憤怒和拒絕回答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