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你欠我的40(3 / 3)

不公平歸不公平,但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社會的時候人,就算你再怎麼憤憤不平,靠桂蘭一個的人的力量,是起不了什麼作用的,眼下要做的事,還是好好想想該怎麼辦才是。

桂蘭正在胡思亂想地時候,徐紅和小曼一前一後地走了進來,小曼手裏還端著一個邊上搭著毛巾的麵盆,看到桂蘭已經起床坐在床上,徐紅對她說道:“桂蘭姐已經起身啦,快來洗簌一下吧”。說完就叫小曼端上麵盆放在她的身前。

小曼放好麵盆後,就自覺地動手收拾桌上的碗碟,待她收拾完了,桂蘭也洗得差不多了,小曼看事情做得差不多了,就自顧地走出門去,順手把房門關好,意思是讓徐紅和桂蘭單獨談談,好把事情解決清楚。

桂蘭在等徐紅說話,徐紅也在等桂蘭開口,這樣的氣氛下,原本無話不談的兩人,竟也沒有了要說的一句。

這樣下去也沒什麼意思,桂蘭還是冷冷地說了句:“我正要走了,你還來幹什麼?”

“哦,我這裏有五十兩銀子,你走了正好帶上,錢雖然不多,但多少有點用處“徐紅說完拿出了一個小布包放在桌麵上,打開來裏麵是幾錠碎細的小錠銀子。

看到他放在桌上的錢,桂蘭非但沒有高興起來,反而更加心酸無比,徐紅你哪怕說些關心問候的話出來,也比拿出錢來更讓人痛苦,難到我們兩人之間就隻剩下錢的關係了嗎?難道再也沒有什麼其它的聯係了嗎?不錯,桂蘭現在是很缺錢,但她更需要的是人的關心和愛護,但看到徐紅拿出來的錢後,桂蘭的心再一次受到打擊,也讓她更下定了要報複的決心:“好,好,就這些了是嗎?我會記得這些的,這些錢我先拿著,我這就走,我會走得遠遠的,但你記住,我還會回來的,我一定會回來的。”

桂蘭說完這些,也不管徐紅再說什麼,她隻覺得再不離開這裏,她就會死在這裏,現在,她連一分鍾也不想呆在這個讓她心如死灰的地方。不管自己會到哪裏,隻要不是這裏就行。

雖然一次也沒有去過郵電局,但一文很容易就找到了那扇大門。但她還是不確定這就是徐紅工作的地方,就算是她也不知道他在哪個部門,就算知道在哪個部門,她也不知道他在哪個時間上什麼班次。其實她心裏猜測出來的那麼多就算,隻不過是給她自己找的借口罷了,真正的原因,她也不知道她到底要幹什麼?

一文就站在郵局門口對麵的馬路上,望著那門口開進開出的車輛和進進出出的人流,那些都不是她曾經見到過的車子,也都不是她認識的人,她心裏要尋找的,不知是那個她想找回的過去?還是那個她想找到的人?亦或兩樣都不是,她隻是想要驗證一下,自己有多想去找到打開心結的方法。

昨晚想了一整晚,今天她突然決定放下店麵的事,一定要過來看一看。其實店裏有兩個丫頭在,就不用一文在也一樣能行,但一文還是堅持自己每天都要到店裏去坐鎮。這樣子比較不會對自己放鬆,也給員工一種努力的提醒,事情需要做好,就一定不要放鬆自己,老板這樣做了,員工就會有樣學樣。所以一文生意越做越大以後,仍然保持這樣的習慣,隻要是自己該做的事,就一定自己親自完成,這大概也是後來她之所以會成為服裝公司的創始人的原因之一吧。

但今天她事先都沒有打過招呼,就直接來到郵局門口,想要尋找一份不確定的見麵,還是想要得到一種讓她心安的結果?一文眼睛是望著大門,但心事卻買到了過去。

如果過去給了你深刻,你就很難把它忘記,如果過去給了你傷痛,即使你醫好了傷疤,但那種痛依然會在。一文知道,過去給了她的,這兩樣都有,初次懷孕的痛雖然不在了,但事情過後給她留下的,卻是永遠也無法忘記地心結,也就是這樣一件事情,讓她在知道自己懷孕之後,就決定要馬上把原本不完全屬於自己的門麵出讓掉,在沒有讓徐紅和莉莎知曉的情況下,一文拿了轉讓的全部錢財回到老家,也正是有了這一筆錢,一文也才會有了現在的生意,雖然她也付出了很多,這也和她自己的勤奮努力分不開,但歸根結底,還是因為那筆錢的原因,可以說那筆錢在她致富的成功上,起著決定性的作用,雖不能說沒有那筆錢她就不會獲得這樣大的成就,但如果她沒能得到那筆錢的幫助,至少在這麼短的時間裏,她不會做得這麼好,不會有那麼大的成功。但現在這樣的成功,恰恰反過來又讓她有了更多的困惑。她當初那樣的做法是對的嗎?當初那樣做,對莉莎和徐紅他們公平嗎?一文想到這裏,心裏頓時有了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她這是在找一種補救的措施,她要做的是,如果能讓她用金錢的方式,來彌補那時的一時貪念,那這樣她就會因此得到想要的解脫。

所以她才來到這兒,來到徐紅工作的地方,想找他說明她的想法,不管他們原不原諒,總之做了該做的事,剩下的就由老天來做決定吧。

一文並不知道,現在的郵局,已經和原來大不一樣了。隨著移動通訊的發展壯大,信件的郵寄量已經大大地萎縮了,人們異地溝通的方式,已經由原來單一的寫信發電報,變成了方便快捷地電話聯係。把寄信取而代之的是物流包裹的郵寄量和報刊雜誌書籍資料的交流和傳遞。所以在一文的印象當中,,徐紅應該是做的是送信的工作,在她的意識裏頭,還是和大多數人一樣,隻是大概的認為,郵局不就是和信件報紙打交道的人嘛。看來要找到徐紅,隻要找到送信的人,大概就能夠找到他啦。

蘭一文走進郵局的大門,心虛地看了門衛一眼,見他並沒有注意自己,就僅直地走了進去。一文必竟是第一次進來這樣的地方,環境的陌生和方向地不明,讓她多少有點無所適從,雖然沒有人要對她怎麼樣,但她多少感覺有點做賊的味道,那種對未知和不確定因素天生帶有的慌亂,使得她看起來總有種畏首畏尾的情景。

還好裏麵的房子門前或者門眉上,都有做工精致的牌子上標明了各個房子裏的作用和功能,有寫經理室的,有定辦公室的,有寫報刊信件班的,有寫投遞班的,有寫快遞MSN的,還有司機、後勤的。一文想這樣就方便多啦,徐紅應該就是在裏麵的某一間房子裏忙碌著,隻要找人問一問,應該不難找到他的。

有了做事的方向,一文又開始猶豫起來:“自己真的想要見他嗎?他還記得自己是誰嗎?就算他還記得自己,見了他說些什麼呢?說自己很想他?想來看看他現在過得怎麼樣?還是說自己對和他的過去感到很內疚,想回頭來給你補償!還是說自己現在一個人很孤獨,非常想找個熟悉的人來聊聊!……理由找了一千條,一文總覺得不足以說明來的理由。

就在她正裹足不前的時候,迎麵朝她走過來一個拿著厚厚一疊報紙,背著一個綠色帆布大包的人,蘭一文趕緊收回混亂的心事,低頭閃身讓了到一旁,那人走過她身邊的時候,轉過頭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一文隻在他快要走過自己身旁的時候偷偷抬起眼皮看了他一下,隨既又快速地垂下了眼皮。那人也不理會,自顧自地走著,不過步幅明顯慢了下來,走了不遠的距離,他整個人就停了下來,轉過頭朝一文問道:“你是那個、那個什麼文吧?怎麼?你是不是來找徐紅的?”

一文聽他這麼一說,差點嚇了一跳:“還有人認識自己,當真世事難料。”

“我是一文,你是……?”

“哦,真是你啊!”對方聽到一文承認了,顯然對自己的記性感到自豪:“我是徐紅的好朋友小鬆啊,你可能不記得我了,但我還對你有點印象,好久不見了,差點認不出來了,說起來還是他門麵開業的時候見過,要不是他時常說起,還真差點記不起了,徐紅正在上班,你去找他吧,我去做事了,再見”。

“唉!!!,那個……我不知道他在哪個部門呀?”見他要走,一文急忙說道。

“他在快遞班,喏,最後麵那間,”他看了看時間又說:“這時候他也快出去了,你去找他剛剛好,就這樣吧,走啦”。

“謝謝你,”

“不客氣,再見”。

“再見”。一文說完,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要是他還要說什麼的話,她怕她會撐不住要癱軟下去。一文定了定神,整理了一下心情,朝著小鬆指點的地方走去,都到了這個關口了,怎麼怎麼著也要見上一麵,不管是什麼結果,總會讓一文得到一種答案,不管那是不是正確的。

一文剛走到門口的時候,剛好從裏麵出來一個人,兩人目光對視之後,兩個人都楞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