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 第94章 怎樣阻止她?(2 / 3)

諶媯燕想了想,說,“照你的計劃,我們家就得好好準備準備了,我們已經花了你爸二十多萬元了,我想這筆錢也是他貪來的錢——我想過,他一個公務員,就算是個官兒,一個月的工資也就三千多元,他哪來的這麼些錢呢?你要找到你爸藏匿的錢,是不得算個總帳,那花在我們家的錢就得拿出來呀?”

我急忙說,“你們家不用,給你們家,我爸屬於扶困,又不是他把錢揮霍了。”

“是,他沒揮霍,扶危濟困也是國家提倡的,但沒讓你用國家的錢去扶危濟困啊,你自己掙的錢,你可以去幫助生活困難的人,但怎麼能用貪來的錢做慈善呢?這豈不是令貪汙合法了嗎?世上沒有任何理論支持這種提法,不僅是我們家,花你爸錢的那些女人們,都得把花的錢吐出來,比方大屏手機,都得作價退賠,那是一分也不能少的。”

諶媯燕還不知道我爸豈止隻給他的女人們買大屏手機,還有房子呢,據我所知,小水的、花相容的、安淩顏的,她們仨兒的房子,都是我爸給買的,照諶媯燕的說法,她們都得把房子交出來?

小水死了,好說,花相容也可以,她單身一人,和嚴律己搭上了,就和嚴律己偷偷摸摸地住在一起,可是,安淩顏怎麼辦,不僅安淩顏,還有綠綠呢?

綠綠怎麼辦?綠綠豈不是沒有地方住了嗎?僅僅是綠綠嗎?我呢?我家原來住那種筒子樓,後來我爸哪來的錢買了一套一百五十多平米的房子?這房子還不是從貪款裏支出的?要是一遭查下來,我不也被掃地出門了?

我問諶媯燕,“那,一旦找到了那筆錢咋整?咱還能留下來,自己用了?”

我不知道為什麼把諶媯燕給拉了進來,好象這是我們倆人的事了。

諶媯燕一擺手,說,“那是另外的一碼事兒了,孔子說得好‘未知生,焉知死?’先討論一下眼下——怎樣阻止她?”

我說,“目標是她,還沒有最後確定,現在公示階段。”

“什麼叫公示?”

我給她解釋,“那就是個形式,一般就定她了。”

“這個階段破壞不了了?”

“一般不行了,關鍵是她提職背後有嚴律己支著。”

諶媯燕又問我嚴律己是誰?我又解釋給她聽。她說,“哎呀,這麼大的門頭,恐怕是拱不動。”

我“嘁”了一聲,“嚴律己也得怕我三分。”

“他怎麼怕你?”諶媯燕顯然詫異我的這種說法。

我要解釋就太長了,再說,解釋的過程涉及到我爸,那是我爸很不光彩的一段。

涉及我爸就牽扯到我,她一向認為我和我爸很象,她要知道我爸那麼懦弱,被人欺負到那個程度,該推想我也“隨根”,象我爸了,那我在諶媯燕心中的形象一下子不就毀了?!

我當然在誰的麵前都要求自己保持一定的形象,在諶媯燕跟前尤其如此。再說,提起這個話題,就涉及到我爸為什麼不能結婚這個命題。

這件事,不是這個時候講的,所以我說,“說起話長,沒個二三十萬字說不清楚,等我有時間的,把它寫成報告文學了,在文學網上發表,人們要信,就當成紀實文學,要不信,就當成虛構的小說。到時先給你看,你來校審。”

諶媯燕打斷我的話,“我可校審不了,文學我一竅不通。”

我說,“我也不通,但我想,就象《紅樓夢》那樣實打實地寫就成。”

“誰說《紅樓夢》是實打實寫的?”諶媯燕較起針兒來。

“有個老先生在‘百家講壇’上說的。”

諶媯燕有些不耐煩了,“咱們扯遠了,你說嚴律己怕你三分,你能利用他‘怕你三分’搞掉那個公示的人嗎?”

我狐疑,“搞掉她?”

諶媯燕肯定地說,“是啊,搞掉她,那個姓曾的就接觸不上你們園林處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