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 第99章 一個奇怪的遺囑(2 / 3)

“在你麵前我就摸小的,說你是我二爸,我是你兒子,我咋沒說我是你二爸,你是我兒子呢?”

“不許胡說!”嚴律己喝令我。

我嚇得一哆嗦。

他看看我,收斂了凶相,聲音也柔和了些,問我,“你還沒上班?

我說,“上班了,今早在單位走廊還碰到花處長了呢。”

“你叫她花處長了?”嚴律己有點不相信的樣子。

“差不多吧。”

“那你走出來,請假了嗎?”

“請假?陛下我出來,還用請假?就象你吧,你回到家裏,向誰請假了?”

“你!你怎麼能和我比?”

“怎麼就不能和你比?”

“……好了,好了,小紅,你上班就得有個上班的樣子,你知道你的身份很特殊,要幫小花,不能找她的麻煩,要多支持她的工作……”

他下邊的話,我就聽不到了,隻是象蜂子或者蒼蠅似的,在耳邊嗡嗡地叫。

他問我,“你聽到了嗎?”

我說,“我聽到了。”

“聽到你母親個蛋!記住我的話,對你是有好處的。”

我應聲。

他又叮囑我,“記住,晚上接蘭蘭和綠綠!”

我說,“忘不了啊,也沒人給我‘做功’。”

“你個臭小子!”他把手舉起來,作打我狀。我照樣拐著臂彎罩著自己的頭。

“去吧,上班去吧!”說著,他站了起來。

“二爸,你也上班啊?我送你吧?”

“我?我還真得迷了一覺,還真耗費精力,真得節製點兒!”

“是吧,我說得不錯吧?”

“去你的!”他向我一甩手,我本能地躲閃著他。他倒沒真心打我。

我繞過茶幾,走了出來。坐進車裏,剛發動起車,就有個電話打進來,我一看,是我不熟悉的手機號,想了想,還是接聽了。

手機裏,一個脆脆的、莊嚴的女聲,“喂,你是幹紅吧?”

“我是。”

“我叫雲安塵,是你爸爸的法律顧問,也就是他的私人律師,你來我們律師事務所一趟,有關你爸的遺產問題,咱們交割一下。”

我沒想到還有這樣一個人,打給我這樣一個電話,我應她,並問清她是哪個律師事務所的,在哪個位置。

雲安塵律師告訴我,她們“淩雲律師事務所”就在“國人賓館”裏租了一個套間和一個單間。

除了她,和她的一個叫蓮子的助手外,還有一個年長的男性再加上一個中年男人。我在雲安塵那裏坐著的時候,那兩個男人都過來打水泡茶。

雲安塵,聽名字很柔軟,就象李清照一樣,但,人很犀利,幹淨利索,一幅你別惹我,惹了我,這輩子你就倒黴的風格。

我到了那裏,當我報上我的名字,雲安塵讓我坐在她辦公桌的對麵,問我喝什麼?

我說我想喝咖啡,雲安塵就讓她的助手給我衝一杯那種奶味很重的速溶咖啡。

我喝咖啡最不願意加奶加糖,我感到,那樣,咖啡就不純粹了。但是,她們的咖啡是那種混合好了,已經加好奶的。

我就用唇沾了沾,開始專心聽她講我爸的遺產。

我爸的遺產很簡單。我爸有遺囑,他的所有不動產歸到我名下。簡單看,就是我現在住的房子,這沒什麼問題。關鍵是水阮玲(小水)的住房,也歸我所有。

她的遺囑是,我爸為她的財產繼承人,如果她遇到不測,我爸就可以繼承她的財產。我想,她那麼年輕,立這麼一個奇怪的遺囑,不一定是她的本意,可能是我爸給她買房子的條件。

可是,在我爸也去世之後,她的財產自然就歸到我的名下。他們倆的遺囑是兩個月前立下的,給我看時,好象那墨汁還留有漆光似的。

雲安塵拿出兩張紙,推到我的眼前,對我說,“這是我們出的法律文件,一會兒你和我的助手蓮子到房管所,把房證辦一下吧。”

我說,“我要那麼多房子幹什麼?有我爸的一間住著就夠了。”

雲安塵問我,“你是說水阮玲的那套房子你不要了?”

我一下子沒主意了。

雲安塵看看我,“不要給我吧,我把它想法兒賣掉了,變成錢,我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