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還是沒扣嚴!這電話真糟糕!啥時候誰把手機的這個缺點改了,那可牛了,保證全球售量領先,多少人吃這個苦?
“不是什麼女孩子。”我實話實說了。
戚麗嫣的丈夫如果沒問題,恐怕她最少是兩個孩子的媽媽了。
“噢?”嚴律己在後視鏡裏和坐在副駕駛的陶哥交換了一個眼光,調皮的樣子問道,“不是女孩子?不會是女孩子她媽吧?”
“也不是。”我最近常常說話溜嘴,說話那麼實,象個傻子似的,說完了,都不知怎麼把話圓回來。
“她二十五歲了。”我說了一個謊。
我告訴你,好順嘴溜實話的,都是謊話大家,張口是實話,張口又是謊話。因為他張口說出實話來,他馬上就會後悔的,必定要用謊話來掩飾他的實話。
你和這樣人呆久了,摸住了他說話的規律了,還好,不然你無法分辨出他“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一天到晚地把你整的迷迷糊糊的。老三說過,我這個人不好相處,恐怕這是個主要因素,他當別的同學就抱怨過我這點。
那沒法兒,我象不想說謊話一樣,不想說實話,但,一不小心就把實話溜了出來,你說不用謊話去把實話圓回來,你說咋整?
好在嚴律己沒再問下去,他把臉轉向了窗外,空茫地看出去。我一怔,他的這個空茫的眼神,和武麗麗何其相似?此處又有一句名言出現:不管兩人感情怎樣,總有非常相似之處。
——名言出處:幹紅大師!
把嚴律己和陶哥分別送回家,我感到非常疲憊,就緩慢地開車往家走。路上開車慢的,大部分是女的,如果是男的,不是受他公司領導、就是受他老婆氣了,再不就是極度疲乏的人。這樣的人,你躲著他點兒,他們神情恍惚,不出錯,也好發火。
我到了家,下了車,忽然看到了戚麗嫣那輛豔紅的電動摩托車,我心裏想,這女人到底一等到底!
但我沒有吃驚,象是見怪不怪似的。我丟丟當當地往樓門處走,戚麗嫣不知從哪裏,象蛇樣地遊到我身邊,把手伸到了我的腋下,攙扶起我。
我看她一眼,說,“背我上去。”
她應聲,很是興奮,“青牛本該馱著小牧童呢!”
她下蹲些,我撲在她的後背處,她就抄起我的兩退彎,把我背了起來。
戚麗嫣自己用鑰匙開樓門和房門,把我背到屋裏,小心地放我放下,戚麗嫣伏下身去問我,“哥,做什麼飯?”
我毫無懸念地說,“擀麵。”
“哎。”她很快地答應了一聲,就去了廚房,一會兒,我聽到了“嘩嘩”地放水洗手的聲音。
這時,我的手機又響了,這麼晚了,誰會給我打電話?我拿出手機一看顯示屏,是安淩顏打給我的。
這麼晚她給我打電話幹什麼?難道她知道我今天出去葬我爸?對我說句“節哀順變”的話?
我接通了電話,安淩顏問我,“小紅,你在哪兒?”
我說我在家裏。
安淩顏說,“曾仕豪給我打電話了!”
“曾……曾仕豪!”我這才反應過來曾仕豪是誰,不就是倒賣移植樹的那家夥嗎?果然不出我所料,他打不通我爸的手機和我家裏的座機,他就打到安淩顏那裏。
我立馬精神起來,問她,“他怎麼說?!”
安淩顏說,“正如你所料,他打不通你爸和你家的電話,就打給了我。我告訴了你爸的情況,他問了你父親繼任的人選”
“你說了沒?”
“說了,並且把花相容的手機號告訴他了。”
“啊?!你真蠢!怎麼可以這個點告訴給他花相容的手機號呢……”
安淩顏驚慌地問道,“咋啦?”
“咋啦,他知道手機號,今晚他們就聯係上了,我們還能知道他們怎麼密謀的嗎?”
“哎呀,那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