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跟我沒關係!”風清宛信誓旦旦的道:“許是人家柳公子覺得不願拖累陸大小姐呢!”
裴修遠眼見得風清宛一臉抵賴,不肯說實話,由不得便咬了牙,沉聲道:“那我到想問問你,數月前你讓人送去柳家的那封信裏寫了什麼?”
“我有送信去柳家嗎?”風清宛微挑了眉眼,笑眯眯的看了裴修遠。
裴修遠見不得她這副貓逗老鼠的樣子,當即便將什麼時間什麼是時辰,她讓什麼人帶了什麼東西去了柳府的事,一一說出來,末了瞪了風清宛道:“你還有什麼話說?”
“沒有。”風清宛搖頭。
裴修遠暗暗的籲了口氣,眉宇間便有了一抹淺淺的得意之色。
卻不想,下一刻,風清宛一句話,便將他的得意給打得個粉碎。
“你既然這麼清楚,當時為什麼不將那封信攔下來,看個清楚呢,也不必現在來問我啊!”
裴修遠被風清宛噎得半響說不出話,好半天,才吱吱唔唔的說了句,“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戚戚,我是那種偷看別人信件的人嗎?”
“不是,當然不是。”風清宛笑眯眯的道:“你也知道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戚戚的啊,怎麼會做出這種下流無恥的事呢,是不是?”
明明知道她話中有話,可是裴修遠就是不能反駁,甚至臉也跟著紅了紅。
風清宛眼見裴修遠眉宇間的惱色俞重,心知,不能過火。
當下,理了理思緒,輕聲道:“我隻是告訴柳家老夫人,既然一個大夫看不好,那就換一個試試好了,順便向她推薦了下秦蘇,秦太醫。”
“你怎麼會向柳夫人推薦秦蘇?”裴修遠錯愕的道。
風清宛笑了笑,前世秦蘇死於宮闈秘辛,她一直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秘辛會讓那樣一個溫文如玉的男子赴死。這幾天,她算是想明白了!秦蘇與柳家的小公子有幾分交情,想必一定是秦蘇在柳大公子的病上看出什麼,而被承泰公主殺人滅口。
既然橫豎都是死,那何不讓秦蘇早些摻與進來,隻要柳凡書不死,陸歆婷她就別想如願,而如果她猜得沒錯,柳凡書服用的藥,一定被人動過手腳。這些豈能瞞過故秦蘇?順藤摸瓜,打蛇隨棍上,陸歆婷做過什麼,就要付出什麼!
“因為我覺得秦太醫醫術高超,他肯定能令柳大公子起死回生啊!”風清宛輕聲笑道。
撒謊!
可即知道風清宛撒謊,那又怎樣呢?
裴修遠撇了撇嘴,想了想,對風清宛道:“陸歆婷你就這樣放過她?”
“怎麼可能呢?”風清宛笑笑道:“你也知道,大凡女人總是小氣的,像我這樣的女人就更小氣,殺身之仇豈能不報?”
“怎麼報?”裴修遠略帶猶疑的看了風清宛,“就讓她成為下堂婦,成為天下人的笑柄?”
風清宛冷冷一笑,“這怎麼可能呢?”
“那是……”
風清宛冷聲道:“一個棄子,你覺得下棋的人還能對她有幾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