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離囚倒是淡的沒有往這反麵想,她隻是在很認真思考兩把傘怎麼三個人用。
陶梧見兩人皆沉默不語,便說道:“我與楚……額,楚姑娘都偏瘦些,合用一把傘也不勉強,陸澤你身材高大,跟頭熊一樣,便自己用一把傘吧。”
果然是來撩妹的!
陸澤醋意炸天,你才跟熊一樣!
然而楚離囚卻出乎意料的點了點頭,似乎很讚同陶梧的說法,然後她伸出後,在眾人目瞪口呆的眼光中,拿了一把傘……就走掉了?!
誒,劇本不是這麼演的啊!
雨中撐傘的少女轉身對呆愣的兩個少年說;“你們一個偏瘦,一個強壯,便合用一把傘吧。”
少年們石化了。
楚離囚後來又想了想,總覺得又缺了點什麼,轉身又對陶梧說了一句敬語:“我叫楚離囚,很高興認識你。但我們不熟。”
語畢,楚離囚頭也不回的朝古街走去。
陶梧挖好了一個坑,等著少女(?)自己跳下去,卻為曾想,她卻把自己揣進了坑裏。
陸澤一臉邪笑(誤)的拍了拍陶梧的肩說:“走吧,讓我們共撐一把傘。”
這種語氣會讓人浮想聯翩的好嗎!腐女的同誌們要自重啊!
“滾滾滾!”陶梧直接打掉了他的手,把傘扔給了他,然後自己走進了雨中。
陸澤搖搖頭,道:“奇怪的人。”
但嘴上這麼說,心裏卻依然很高興,至少不用兩男共撐一把傘啦,在這種腐女遍地走的時代,這種舉動真的是……有些有傷風化啊。
陶梧以百米衝刺的速度終於追上了楚荊芑。
此時陶梧內心彈屏——丫的逗我啊!她真的是走的嗎?!情何以堪!容我死一死……
不過不得不承認,形單影隻的少女在雨中漫步的畫麵真的很唯美,就是那娃子走的太快啦,幾乎要用跑的才能跟上。
——喂,我說你這樣是沒用的。陶梧身體裏的那個古老聲音調侃道。
滾你丫的!
——態度真是糟糕啊,不知道要尊老愛幼嘛。
尊你大爺的,你第一天認識我?
——話說你這次選的妹子長得還不錯誒,就是胸太小啦,也就比你……不,比那些小倌館軟了點。
這倒是句實話。
——那是,她可是我前世喜歡的妹子,那點我不知道。
你在大街上看到的每個女的都會說她是你以前的情人,真是夠啦!
——嘖,活該撩妹失敗。
陶梧完全可以想象那個龐然大物的不屑表情,內心咆哮道:你難道還沒發現這次被撩的人是我嗎!
那聲音沒有在說話,陶梧卻下意識的摸了摸佛珠,似乎這樣可以讓他安心。
——你這樣……隻會一次又一次的和她擦肩而過。
那聲音似乎有些無奈。
陶梧垂下了眼眸,那本就陰柔的麵孔在雨中更加妖嬈。
“真是可惜啊……”那古老的聲音再次說道。隻是這次,是從陶梧的嘴中。
叁
昏暗的房間內隻點著一盞孤燈,落顏兮穿著紺青色的旗袍,眼角紅妝豔的可以滴出血來,她修長的手指握著犀牛角杯,冰藍的眸子卻望著眼前的人。
那女子的頭發宛若大海一般湛藍,發梢卻在這淡淡的紫色,皮膚蒼白的似是透明,她五官精致立體,每一處都是精雕細琢出來的,那雙如大海般幽藍的眼睛似乎墜入了星辰,無比奪目,她身著鮫綃,大大小小的珍珠錯落有致的的在衣上排布,天然的水紋織成了絕美的花紋。
“竟是犀牛角杯,九尾大人真是奢侈。”對麵的人用毫無起伏的語氣說道。
“以前有人朝貢的,庫房裏有一套的。”落顏兮不以為然,似乎早就已經習慣了她這鍾近乎禮儀的恭維,“說吧,找我何事。”
“來拿東西。”
落顏兮,敲擊的桌麵的手指頓了頓,眉峰一挑:“何物。”
“海洋之心。”
“泰坦尼克號看多了吧你。”
“我說的,是用青金石做的那顆。”
落顏兮狡黠的一笑,敲擊桌麵的手指也停了下來,她扔給了她一把青銅鑰匙,上麵刻著的是一條一半為白骨一半為紅顏的塞壬。
“秦伶俜,難得你想起來了啊。”
秦伶俜不由得握緊了鑰匙“代價……”
“遵守約定就好。”落顏兮打斷了她。
秦伶俜看了一眼鑰匙,轉身離開。
見她遠去,落顏兮這才幽幽吟道道:
“東海有鮫人,可活千年,泣淚成珠,價值連城;膏脂燃燈,萬年不滅;所織鮫綃,輕若鴻羽;其鱗,可治百病,延年益壽。其死後,化為雲雨,升騰於天,落降於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