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九裏香滿初相識(1 / 2)

這喃語聲音細小卻也被莫君聽了去,莫君眸色幽幽,他從未聽見有人這樣說他,不,是讀他,漫不經心卻又準確的讀他;

他突然覺得這個小丫頭危險程度還挺高,這是在試探他的身份了。他隱隱覺得她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很多年前不曾想過的輕鬆、愉悅。

莫君挑了挑眉道:“累,若像你所說的那樣肯定會被累死的,不過你不是我,你怎麼知道我累不累,若身在山水,心在池林,天涯海角,何處不安,哪管一個名諱”。

聽於此,莫惜有些臉紅也有些欣賞羨慕,便微微抬手以表敬意:“莫兄,是我僭越了,你有君子心胸,瀟灑人間,是莫惜小人了”。

莫君沉默的回了半禮。都是尊貴的人兒,莫君注意到她的半禮,想是以她的身份能對一介白衣的他這般禮讓,不易。

本是在江湖,莫惜便沒有在意他的回禮。莫君便是這般打消了她的疑慮。

其實,莫惜這樣的人本是不易被幾句言語放鬆警惕的,隻是碰上了這樣有著自己向往卻沒有的自由和心性,她願意去相信自己的心之所向。

莫惜也不明白這是怎樣一種心態,避重就輕的為他找借口來證明他隻是一個喜桂的白衣。

直至莫惜的第一次死亡,莫惜才知,大約就是這般坦率的神色、那份瀟灑不羈和那似笑非笑的容顏及陽光下清晰的溫暖讓她那個時候就生出了前方無論顛沛流離或是如履薄冰也隨他之意了。

莫惜後知後覺,我卻想,這大概就是一見傾心吧。莫惜與莫君在離洲待了8日。

兩人無不是世間少有的妙人且翩翩公子、窈窕佳人、男未娶、女未嫁、女兒男裝也不妨礙女子光華盡顯,君子本就以有心算無心。所以他們感情日漸深厚好像是理所應當的事。

第一日,莫惜與莫君賞完九裏香便尋了離洲唯一的客棧——木樨客棧。離洲是賞桂聖地,這木樨客棧在8月除了近幾年戰亂吃緊時客稀其餘時間幾乎客滿。但這種情況莫惜向來沒有遇到過。

可今日就巧了,竟隻有一間客房,掌櫃的話到現在都還縈繞於耳間:“兩位公子均為男子,住一間房也無礙,剛巧小店今兒隻有一間房,若公子應允,小的這就打點去。”現下,莫惜與莫君已在房中。

按莫君的話說:“當可,當可,我與小公子相遇是緣,同愛桂更是緣深,如此甚好,甚好,小公子請吧。”

莫惜不知當時臉色是否緋紅如霞,隻看莫君那戲謔的神情便先一步落荒而逃,然,慌不擇路,竟比莫君先一步入客房。

見此,莫君感歎,再是聰慧,到底也是個年紀輕、江湖閱曆淺的小女兒。

……

他們二人在這間房裏都沉默著,使得氣氛有些怪異,不過看著莫君專心讀書的模樣,莫惜又覺得自己小人了,便不再拘禮。

但夕陽西下,她還是有些心虛著急的,莫惜正惱天色已晚,房中隻此一榻,當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