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聚之五(1 / 1)

高偉科室一個同事在外麵亂搞被老婆鬧到單位,一時沸沸揚揚,卻連累了他,讓他從此基本上沒有夜生活。每日按時回家報到。程序永遠是先放下手機,然後吃飯,看電視。他老婆經常檢查他的手機。聖誕節時有一條消息發到高偉的機子上,他老婆立刻回打過去,聽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孟小娜問電話那頭的人,你認識高偉嗎,對方說不認識,他老婆氣急敗壞大罵,不認識你發什麼短信,腦子進水了嗎?然後掛斷電話,狠狠扔給高偉手機,讓他把消息刪掉。高偉溫順地照做,他手機上幾個關係好點的女同事的電話統統被刪掉了,多刪幾條消息沒什麼大不了的。

兒子在家的日子高偉會陪他做遊戲,講故事,然後就看電視到深夜。如果周末老婆要他一起去超市,他立刻就走,提著東西攙扶著她,模範丈夫的樣子,希望老婆慢慢的能放鬆政策,朋友叫他能放他出去。不過每個晚上他開始睡的極晚,仿佛總有看不夠的電視或者擺弄不完的電腦。他聽見老婆翻來覆去的聲音,有時她會用枕頭砸門,他假裝聽不見,走進房間後撿起枕頭,第二天該做的事情照樣做。有一周老婆把兒子送回父母家,告訴高偉工作太累,讓樂樂去姥姥家呆幾天他們可以好休息。高偉明白老婆的意思,晚上賣力的表現,但是他也不明白,越是賣力越是看起來假惺惺的,老婆更加不滿意。

從那以後,他該做飯還是認真準備,吃完飯照例不讓老婆動手,自己洗幹淨碗筷,坐在沙發上屁股就好沉,到午夜電影演完才起身。漸漸的他老婆孟曉娜也開始很晚睡覺。他們彼此並不幹涉對方,倒也相安無事。直到有一天晚上,到高偉睡了他老婆也沒有睡,而是在電腦前麵跟網友聊天。他沒說話,自顧自先脫衣睡下。睡到半夜突然驚醒,看到的一幕讓他傻在床上大腦一片混亂。他老婆正癡癡的望著電腦屏幕裏的一個令人作嘔的男人的身體。她脫得赤條條,撫摸著自己的身體,仿佛三級片劇中女主角般的**著,在努力壓抑著的聲音裏經曆著迷幻的起伏跌宕,正是這種想被掩蓋又無法控製的沉悶喘息聲驚醒了高偉。被高偉發現也同樣讓他老婆吃驚不小,她猛然轉過來的臉上一片迷茫驚愕,象一枚剛剛被roulin的櫻桃。

電腦怎麼關上的,高偉不知道,他隻知道自己糊裏糊塗又躺下睡去,巨大的平靜將他淹沒,心中一片空泛。睡夢中他看見一隻碩大的螞蟻睜著牛一樣的眼睛,奔跑中撞上樹枝,眼睛立刻爛掉一個洞,汙水洪潮般湧出,他無法奔跑,幾乎被覆蓋窒息掉。

“這些是高偉當時真實的表述,他那麼清晰的講述自己的夢境,我也很吃驚。他把老婆的這種表現告訴我,我就知道那個女人現在在他的心裏半點分量都沒有了。”小甲不知道自己迷人的說書本領讓女伴們有種品嚐偷窺的刺激、緊張和愉悅的感受。可能窺視別人不為人知的一麵是人類共同的愛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