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0章 暖心篇——博大親情,溫暖心靈(1)(3 / 3)

袖口上的母愛

◆文/心靈

祖母病危,父親領著母親和我們兄妹急匆匆回到祖母居住的農村老家。已經八十高齡的祖母被冠心病折磨得清瘦、憔悴。

父親奔到祖母炕前的時候,祖母渾濁的眼神中透著牽掛,她艱難地伸出顫抖著的雙手,父親看見了她的用意,忙把手伸給她。祖母用爬滿青筋和老人斑的雙手,反複地摩挲著父親的袖口。初冬季節,父親的呢外套裏麵穿著一件手工做的棉衣。這件棉衣就是祖母親手縫製的——棕色的軟緞子麵料,針腳密密的,蠶絲的芯兒。母親說祖母做那件棉衣,就為了爸爸在冬天也能穿著輕巧、合體、耐磨。

祖母說話已經很艱難了,她喉嚨裏咕噥了幾聲,費了很大力氣說了一句話,我聽出是4個字,但沒聽出她說的是什麼。

祖母說完這句話,好像完成了等待已久的任務似的,漸漸陷入了昏迷。

抽噎的我和妹妹被親戚拉到門外:別在老人跟前哭,人馬上要走了,給她留點清淨。我問妹妹:“剛才奶奶說的什麼?”妹妹黯然地回答:“她放心不下爸爸的冷暖,說的是穿厚點兒。”我又紅了眼睛,獨自發著呆。

“穿厚點兒!”這是一個80歲的老人對兒子說出的最後4個字。

“騷擾”電話

◆文/勇軍

單位分了一套新房,我們一家三口歡天喜地搬了進去,留下老母一人仍孤零零地待在舊房裏。也曾想與老母一同搬進新房,可妻子早就與老母鬧矛盾,兒子也不願與嘮叨的奶奶在一起,隻好作罷,隻哄說今後每星期一定來看媽。

我們的心情隨著新房明快起來,生活充滿了歡歌笑語,記憶中的老房子漸漸生疏模糊起來,也懶得再去走動。

一天,我從外地出差回來,妻子告訴我說家裏經常有莫名其妙的電話打來,剛一接對方馬上就掛斷了,感到十分奇怪。我說如今城裏有些青年閑得無聊,專愛聽女人聲音求刺激,騷擾別人,你莫管它。可不久我也接連不斷接到此類電話,有時夜深人靜伏案寫作,電話鈴響了,剛一聲“喂”,對方頓了一下,馬上就掛斷了,弄得我靈感頓失,有時忍不住一通臭罵。

一個星期天,一家人忙著準備晚飯,我備好錢正準備下樓買醬油,電話鈴又響了,頓了一下便掛斷,我十分惱火,說明天一定上郵局安置一個來電顯示或防惡意呼叫功能,看到底是何人搗亂,告他個騷擾罪。氣呼呼下樓時我突然見樓梯底下一黑影猛一閃急欲出門,吃了一驚,可一見那人步履蹣跚,便一聲“站住”,斷住來人去路。再一看,我驚呆了:啊,是母親!

母親一見我,趕緊低下頭,說對不起,不該打此電話騷擾你們,讓你下樓看我。我更奇怪了,我問母親難道這些電話都是你打的?母親頭更低了,說有時想你們想得太厲害,可又不敢常來看你們,隻好打個電話聽聽你們的聲音,心裏就踏實多了。又說偶爾幾天家裏電話沒人接,就擔心不過,想是不是家裏出了事?也不來通知我一聲。有時我很晚仍聽出你在讀書寫字,真想勸你多保重身體,可你總嫌我囉唆,隻好悶在心裏。每個星期天,我都乘車到你家新樓下,聽一家三口歡聲笑語,心裏真比蜜甜。

我一下子什麼都明白了,霎時淚水模糊了我的雙眼。母親怔怔地看著我,兩行清淚也不由自主地落了下來。我緊緊拉住母親那布滿老繭的手,倆人哽咽著,一步步上樓,直到邁進那溫暖的家裏,仍不曉得分開。

母親的“騷擾”是愛的表現,見不到兒女,聽聽他們的聲音也是一種安慰。請打開家門,將失落的母親迎進來吧!這樣的幸福才更圓滿。

奶奶的手

◆文/[韓]李美愛佟曉莉

父親在一家小公司工作,很辛苦地賺錢養家。為了替父親分擔一些任務,奶奶上山挖野菜,整理完再把它們賣掉,以此來貼補家用。這樣,奶奶一整天都泡在山上,挖完野菜回來後,揀菜一直要揀到後半夜。然後,在東方漸漸露出魚肚白的時候,奶奶就頭頂菜筐,穿過山路,去市場賣野菜了。

“這位大姐,買點兒野菜吧。給你便宜點兒!”

盡管奶奶很辛苦地叫賣,但比起生意興隆的日子,生意清淡的日子總是占大多數。

我很討厭沒有奶奶的房間,因為那會讓我備感孤單;也很討厭奶奶挖山野菜,因為隻要我一做完作業,就必須幫奶奶揀菜,而這個髒活兒,常常把我的指尖染黑,無論用清水怎麼洗,那種髒兮兮的黑色總是洗不掉,讓我懊惱極了。

有一天,發生了一件讓我措手不及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