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菀兒在回了府以後,連問了幾個府裏的下人,從跟隨著世子哥哥的小廝再到外府的管事,連府中的清客,林菀兒都挨個的問過了,卻是個沒有著落。
想著這兩日這些個人統一了的口徑,林菀兒卻越發覺得自己哥哥的這個場病實在是透著稀奇古怪。
林長風的身體很好,常隨太子出去辦事,怎麼就這次隨太子出去辦事竟然病了,而且讓太子特地的派人送了回來。
林菀兒皺著眉,搖了搖頭,心裏越發的肯定了自己的心思。
拂朱這幾天一直隨著林菀兒,她想要勸,又不知道該如何的勸,隻能小聲的在林菀兒的身邊嘀咕了一句。
“姑娘別胡思亂想了,世子隻是染了風寒。”
“是嗎?”
林菀兒回頭看向拂朱,隻見拂朱的臉上也是不盡相信的顏色,看來,自己的想法著實是沒有錯。
“若是真的隻是風寒,會病成這個樣嗎,你也不是沒有瞧見我哥哥臉上的灰敗顏色,那分明,分明,”
林菀兒實在心裏鬱得難受,又說不出來什麼讓自己解氣的話,隻能恨恨的將腳底下的碎石子狠狠的往眼前的湖麵裏踢了出去。
“別讓我知道是誰做出來的下做手段,否則,我生吃了她。”
林菀兒恨恨的說著,待到她把手裏的一把石子都踢得一粒也不剩下了,林菀兒仍不解氣,硬是扯著拂朱圍著並不大的一個湖麵轉了三四圈,直走得一向老實的拂朱都撐不住了,扶著腰一言不發的咬牙忍著。
林菀兒心裏堵著氣,坐在旁邊的湖山上,有些心不在焉的發了愣。
拂朱小心的挨著林菀兒坐在了地上,喘了會兒子氣以後,小聲的說了一句。
“若郡主煩了,咱們便去武侯府散散心吧。”
“不去。”
林菀兒狠狠的瞪了拂朱一眼,然後對拂朱極惡狠狠的說道。
“你去我哥的房裏仔細伺候著,給我睜大了眼睛瞧著,看是不是有會有什麼東西不幹淨的。”
“不會的。”
拂朱連忙搖頭。
“奴婢這兩天一直在世子的跟前伺候著,世子的一應吃食和用具奴婢都細細的檢查過了,並無有什麼有毛病的地方,更沒有什麼不幹淨的。”
林菀兒苦著臉聽完拂朱的話後,她便更沒了心氣,雙手托著腮,極迷惘的看著湖麵。
那些電視上不是說,那些下毒的人最愛往什麼吃穿和擺設上抹了藥嗎?
可是,她都把大哥房裏的東西換了二遍了,連大哥院子裏的婆子和小丫環都撐不住她接連著的折騰了,就是昨天的那場大清掃,也已經撓得整府不安生了。
今天一早,林菀兒才前腳踏進了大哥的房裏,就被林長風連她和拂朱一起攆了出來。
也正是因為如此,林菀兒也是實在折騰得自己都沒了法子了,隻能在世子府的花園裏自己生著悶氣。
樊雲翰到園子,是因為昨兒他瞧見了這個園時有間亭子的題跋出自前朝名家之手,當時便心癢難耐,今天趁著其它的舉子都在吃飯,樊雲翰挑著極僻靜的小路,便溜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