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的情緒糟糕透了,她想喝得爛醉,但又著實找不到一個能陪自己且自己放心讓他陪著的人和自己一起痛快一把!再說,碩大的街道,也找不到一個可以寄存心思的地方。隻是那個家,她暫時不想麵對。......
‘你在哪?‘林峰有點擔心安然,昨天晚上和自己歇斯底裏的吵鬧是他們結婚十餘年最激烈的一次,而且什麼也不因為。林峰雖天性木訥,但自己女人情緒的好孬他還是看得明白的。
“......”電話通了,但那邊一片寂靜,什麼聲響都聽不到。“難道出事了?”關於安然的工作,林峰不懂,也懶得過問,但這次似乎不關心不行了,這個日益發福的男人披了件外套意欲出去,當然,臨走時他刻意給女兒床邊留了個便條,客廳留了一盞燈,有哪個女孩子小時候沒害怕過夜的黑呢?
走在街上,冷颼颼的風全然不像春天,林峰實在想不通,為什麼那些看似混得很好的人,特別是那些整日蜷縮在有錢男人豪車內或是懷中的漂亮女人們總是喜歡成夜成夜在外麵廝混?難道他們的身體是不同材料做的?像他,就特別喜歡蝸居家中的暖和和自在,少了聒噪。
可安然到底在哪呢?哪裏會這麼安靜?他隻知道她喜歡去茶館或是咖啡廳之類的清淨去處,隻是如今生活太繁華,就連鳳城這麼小的縣城也是各類會所雲集。“難不成我要漫無目的就這麼沿著漆黑一路尋下去?”林峰在心裏罵道,“神經病一個!”
但罵又如何,她畢竟是家庭成員之一,維係著他的生活,也承載著女兒的快樂。林峰給安然的好姐妹菲兒打了個電話,央她一起尋。人說再老實的男人麵對漂亮女人都會聯想和想象,即便不幻想,也會心緒突增的。
“哥哥呀,你出來旦子呢?她一個人在家?”菲兒一上車就戚戚促促地問。“是啊,不然呢?”林峰掉過頭瞅了剛上車的女人一眼,發現她比自己的老婆耀眼多了。雪白的肌膚,比雪還白的高跟皮鞋和短短的熱褲,上身的衣服幾乎被她一泄而下的那些波浪大卷樣的頭發遮擋完了,於縫隙間隱約可見裸露的雪白香肩。
“哥哥,你瞅啥呢?嗬嗬,我問你話呢?到底聽是沒聽哪!”那女孩還沒結婚,所以還保留著年輕女孩的嬌羞和驕傲,她甩了甩頭發,別過臉去不說話了。
林峰笑了,他知道自己是在發花癡,這種堪稱人間尤物的女孩對他來說僅僅是眼前的一幅流動畫麵罷了。好在她的出現帶給他了一絲清新,不那麼煩悶了,於是他也開始樂觀起來,“沒什麼事吧,我是自己嚇唬自己罷了,那娘們能得跟撒切爾夫人一樣,即便是遇到什麼不好的事情,她也定能擺平......”
......
轉了一大圈,安然實在沒地可去,於是像往常百無聊賴的時候一樣,驅車去了辦公室。
碩大的辦公樓矗立在那,如同靜等著發威的怪獸一樣,安然頭一回覺得如此熟悉承載了她太多榮譽的地方此刻也不那麼親切了。
安然坐在電腦桌前,盯著窗台飽滿的綠蘿和海棠花,一綠一紅,極度好看,忍不住用手輕撫了上去。細思,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他們無非也就是曾經彼此有過好感,然後,就是數的清的幾次偶合罷了,何況沒有罪證,隻是在天知地知的暗夜悄然發生過。安然想好了,她打算如實坦白,以求得早日解脫。想到這,她撥通了紀委小王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