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而言,短暫、片斷式的排斥隻不過是人生路上的荊棘,對被排斥者而言,是比較容易克服和接受的。比如,在廣東潮汕的某些地方,人們的生子觀念還是相當頑固,一般家裏都有幾個孩子。筆者在廣東曾經見過一個揭陽的小女孩,跟父母在東莞開店鋪,小小年紀就失去了上學的權利,在家照看幾個弟弟,甚至要幫父母看店鋪,但是家裏有什麼好吃的,父母都先讓弟弟們先吃,至於衣服玩具什麼的,就更不用說了。可以說,我與那小女孩接觸幾個月,從沒見她笑過。所以,自小被家庭成員排斥的經驗是非常難受的,因為這是持久而不能逃避的;被愛侶拒絕、拋棄是單一的經驗,不一定會牽涉其他的人際關係,但是在學校備受同學恥笑不會是一個人的事,而是牽連甚廣,比如一個小男孩剛上小學,尿褲子被同桌知道了,於是一傳十、十傳百,一時之間,無論你在學校哪一個角落都有欺負你的人,好像連一個朋友也沒有。
麵對被排斥的時候,首先需要的是承認自己的感受,明白憤怒、受傷害、沉鬱的感覺都是正常應有的反應。因此,一個受排斥的人應該尋找正確的途徑來宣泄心中的不快,例如去海邊大聲叫喊,把心中不快發泄出來;或把舊報紙撕爛,一泄不忿;或者痛痛快快的哭一場。當然,找個朋友或輔導員傾訴一下,把心中的積悶吐出來,聽聽別人的勸告鼓勵,這就更加有幫助。
被排斥的感覺中,最難接受的便是覺得自己被對方視作一文不值,自卑自貶的感覺湧現,對方那些尖酸刻薄的話語縈繞心頭,於是,更覺悲憤之情揮之不去。最佳的應付方法是抽身事外,特意地暫時離開這個環境,跑去另一處地方,找另一群可以接納你的人,令自己可以重拾一點自信。這不單指重新找尋一群好友去相交,擺脫那群不接納你的人的影響,重建支持網絡這些長遠的處理方法,更包含了一種短暫的避難所。例如:被排斥的學生跑往學校老師那裏談談,可以令自己感到求助有門、被接納,學習一點應付技巧又再重新去麵對那群欺負他的同學。失戀的人找三兩個朋友吃一頓飯,東拉西扯,談天說地,就算不談排斥問題也可以暫時忘掉痛苦,分散注意力。
應付排斥的另一個重要戰略是千萬不要過分重視對方的惡言相向。人在情緒激動時的說話都是最尖酸刻薄和極端的,在被恥笑或抗拒時,一切的話語都必定是毫無保留地要攻擊你的弱點傷處。若你對這些話語太過認真,必定會感到對方鄙視你,視你如糞土。但若你明白到這是吵罵時的必然現象,是人類爭執時的策略,你便不會全數照收這些話語,選擇性的接受信息,在這一刻會是一個重要的求生自保策略。
心靈處方:
別人排斥不重要,最怕的是自己排斥自己。
16.公平——世上沒有絕對公平的事
在生活中,不必去計較公平與不公平,因為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公平的事。
茶餘飯後,我的大學老師戴上老花鏡,蹺起二郎腿,速眼看起簡報來……然後向我大發感慨。
“深圳市某工廠一青年技術員,刻苦兩年,發明的專利為技術廠長巧取豪奪,青年據理力爭,倍受迫害……”。
“唉!”我的大學老師長歎一聲,“年青人真是不經事。廠長固然可恨,青年也是可氣,年輕人早遇著我老人家就好了。”
是的,這樣的事也一樣發生在我的大學老師身上,效果卻天差地別。
30年前,我的大學老師畢業被分配到一家研究所工作,正值青春年華,滿懷豪情壯誌,他三伏九寒勤耕不輟,一年半過去,嘴巴兩邊長長的胡須掀動著自豪——他終於設計出一台簡易降耗的減速裝置。
然而,欣喜卻被不平代替,研究所所長技術平平卻手腕通天。為了獲取“名譽”暗渡陳倉,對他思威並施。要以發明的主要技術負責人自居。條件是利益共享,我的大學老師將很快被提級重用。
我的大學老師悶睡三天後,故作爽快地答應了所長的要求。於是,所長的名字在專利證書上燙下了金色的“永恒”,他也被暗地“擢升”為技術科長,他才幹也逐漸發揮……
幾乎是同樣的一種事,同樣是“不公平”,我的大學老師卻“坦然”接受了,並在這個基礎上取得了更大的成就和發展。
是的,象這樣的和其它各種各樣的“不公平”是令人憎惡的,然而“大魚吃小魚,小魚吃泥蝦”的不平事生生世世都沒有停止過,一旦“不公平”降臨在我們頭上,我們該怎麼辦呢。
首先,要用平靜態度對待“不公平”。這個世界本來就不是一個完全公平的世界,不公平是常有的事,物質的絕對存在並不決定存在著絕對的公平——惡狼張著血盆大口撲向羔羊,凶神惡煞般的禿鷹在高空盤旋,伺機向地麵的獵物發起攻擊,就連高呼爭取平等公平的人們也在不停地宰殺著他們柔順的牛羊,牛羊何罪之有?不公平是大自然的本性,不公平絕不僅僅發生在我們身上,柔弱的我們能夠在一生“不公平”下保存自身已是難得,何必以卵擊石,求不可得的公平呢?魏征忠諫,明君太宗有所恨,範蠡幫助勾踐建業,功成身退,免遭了一場殺身之禍。公平何益?我們要出局觀局,平心待之。
其次,要認真分析權衡這“公平”與“不公平”的得失差。有能力與“不公平”搏一場而無損,則直擊“不公”何妨,否則,學學我的大學老師從另外一個角度對待“不公”。雖然失去了發明專利權,卻也實實在在得到了很多。,作為科技負責人,我的大學老師有了更多的機會和權利組織研究,做出了更多的成就;作為利益共享人,我的大學老師以畢業時不名一文之身瞬間富綽。這些比那專利上的虛名來得更為實在。如果他當時頑固地堅持公平,那麼,將會同報上那個技術員一樣倍受壓製和排擠。“忍一時之急,享知足實果”,他不去當魷魚,終有以後的發展,此計此策,要那虛有的“公平”作甚?惡狗饑腸,分一塊饅頭給它,免了它的痛咬,何樂而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