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出來!再不出來,我就先宰了這一對狗男女。”為首的那壯漢朝船艙威脅著說道。
此時,船艙的門簾緩緩掀開,一個少年不慌不忙地從裏麵走了出來。
“不就是打個劫嗎?犯得著動刀動槍嘛,真是嚇死個人了。哎呀,好端端的美夢都叫你們給攪黃了。”說著,少年直打起了嗬欠,一副視若無人的架勢。
說完,少年又扭頭轉向驚魂未定的主仆二人,“我說你個呆子,叫你甭管它,好好睡你的大覺,偏不聽,自己受辱也就罷了,偏偏還把這如花似玉的小侍女也往火堆裏送。你這是何苦呢?”
四條壯漢見少年年紀輕輕卻目中無人,早已是惱羞成怒,橫不得將其大卸八塊。為首的壯漢朝少年怒吼道:“好大的口氣,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兄弟們,上!”
一聲令下,四人同時揮刀撲向少年。
說時遲那時快,之間少年右手伸進左手衣袖,似取了什麼物件,輕輕一揚,四名撲麵而來的壯漢幾乎同時倒在甲板上,痛苦地掩麵大叫。壯漢的身旁,八枚棋子仍在甲板上打轉。
“哼,就你們這三腳貓功夫,嚇唬嚇唬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和弱女子還行,想在道上混,還是老老實實練出點本事來吧。看我把你們全綁了送官府法辦。”少年對倒地的四條壯漢厲聲說道。
少年正待上前製服四名壯漢,對麵船上突然竄出一個身影,橫在少年麵前。“好俊的暗器功夫,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這位小兄弟,我的四位兄弟魯莽無知,在下在這裏替他們賠個不是,咱們化幹戈為玉帛,你說可好?”
少年定睛一看,之間來人乃一白衣秀士,氣度不凡,似是四人中的帶頭大哥。
“我說這四條莽夫怎麼就敢如此名目張大地打家劫舍,原來是背後還有高人撐腰。敢問閣下芳名?”少年見白衣秀士舉止不凡,知道不是無名之輩,收起傲氣淩人的姿態,遂以江湖之禮向白衣秀士作揖。
白衣秀士抱拳回禮,緩緩說道:“在下天威島雷火堂晴天霹靂呂炎武座下弟子登泓,屢考武舉不中,心灰意冷,機緣巧合,與此四人結為異性兄弟,一同在此落草,江湖人送外號‘橫江一窩蜂’。敢問兄弟芳名。”
“小姓葉,雙名無歡。”少年冷冷地答道。
白衣秀士見少年隻報姓名不報家師及江湖外號,頓感受到輕視,頗為不快,然而,這不喜之色在臉上隻一掃而過。
“葉無歡?葉無歡?這個名字好熟啊?”倒在船艙門口的文弱書生在小姑娘的攙扶下站了起來,喃喃自語道。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是為無歡。”少年微微一笑,說道。
“這位兄長,請問小時候是否在韶州府九齡巷待過?”書生仿佛想起了什麼,激動地向少年問道。
“你是?”少年疑惑地問。
“我是住你家隔壁的曾家‘小粽子’——曾自重啊,記起來了嗎?無歡哥。”書生激動地說道。
“小粽子,你就是小粽子?這一別十三年,我還真認不出你來了。難過我說怎麼一路上見你眼熟呢。”路遇故知,少年也激動起來。
“是啊,那年我七歲,你九歲,我們經常一起玩耍,我爹還經常怪我不能沉下心來虛心向學,為此好幾次打我板子呢。”書生沉浸在兒時的記憶中,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後來,聽說你去了白雲山拜師學藝,你們家也舉家搬遷了,我就再也沒能見到你了。沒想到竟然在這裏遇到你,真是太好了。”
白雲山,難不成是清虛道長的高徒?站在一旁的白衣秀士心中暗自吃了一驚。難怪這少年給人盛氣淩人的感覺,原來來頭不小。
話說這清虛道長乃白雲山的前輩高人,武功高強,德才兼備,備受江湖人士的尊崇。江湖傳言清虛道長一生隻收了三個關門弟子,最小的弟子是其在七十大壽之時所收,之後即隨其閉關修行。關於這個弟子的來曆,江湖人士知之甚少。
眼前的少年會真的是清虛道長的高徒?白衣秀士暗自疑惑,心裏卻加強了防備。
“那就是了。沒想到會在這裏相遇,真是太好了。隻是此情此景有點不合時宜啊,哈哈。”少年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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