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玘強忍著笑意,在南宋腦袋上拍了一巴掌,“你這榆木腦袋到底裝了什麼。”要白白回來送死!
南宋氣呼呼地指著她,“你大膽,你竟然敢打本王!”
年玘抱著手臂絲毫不讓,“我就大膽了怎麼樣,你咬我啊!”
他們身後的小隨滿臉無奈,“玘哥宋王,現在好像不是吵架的時候啊。”小隨機靈,早在年玘和南宋的對話中猜出南宋的身份。
年玘哼了一聲,道:“這些殺手不像西帝的人反倒像是南灜人,你知不知道是誰想殺你?”搞清楚敵人是誰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手段保命,打是肯定打不過,年玘想試試能否談判。
南宋冷笑了聲,“除了南洛還能有誰!他以為他把他的欲望野心隱藏得很好,卻不知道父王早看得清清楚楚......”
年玘詫異的轉目瞅了南宋一眼,她心中猜想是南邶,卻根本沒想到南宋會如此肯定是南洛。心中驀地升騰起一股難言的情緒,狠狠逼壓下去,是南洛又怎樣,他本就無需告訴她他想要的是什麼,他們之間不過是一場交易。
她為他治病,他允她一份暫時的安穩。
“小心!”身子跌進南宋懷裏,堪堪避過橫刺過來的長劍。南洛驚訝的盯著她,他的手掌正落在她胸前,“你......”
殺手的長劍再次刺過來,那劍速太快,南宋又在錯愣間,未能躲過去,劍直刺入南宋後背,他痛呼一聲軟倒下去,本就是強弩之末,再也沒有堅持的力氣。
年玘連忙扶住他,但也自顧不暇,殺手的劍快速朝她逼過來,說時遲那時快,腦中似有一個聲音:左退一步!
不及思索,腳下已經向後退去,逼將過來的長劍斷下她一節衣袖,將將站穩,又是一道劍影逼過來,繼而是幾道劍影齊齊逼近,腦中聲音連續不斷的提示:躬身,抬腿,踢!旋身,退,踢!
幾招下來,年玘僅被刺中一劍,反倒是她將兩名殺手的長劍踢掉,一名殺手還被她踢出的劍刺傷。
近身的殺手劈劍過來,年玘側頭躲過,卻忽然覺得眼前一黑,腦子也昏茫起來。發冠被劍氣斬斷,一頭青絲如瀑垂下,再抬眸時,眸中染了嗜血的殺意,仿佛已經變成另一個人。掌中運了內力,打在劈劍的殺手身上,那殺手退了幾步,噴出鮮血倒地不起,像是已死。
在場所以殺手包括在年玘身後的小隨都愣住,不可置信的望著她,忘了動作。是怎樣深厚的內力才能這麼輕而易舉劈死人?
年玘將南宋放倒在地,踢起地上的劍,一把握在手中,視線緩緩略過在場的殺手:“不想死的馬上滾。”
連起伏都沒有的話音,卻讓所有殺手都忍不住打了個冷戰。眼前的人,不,應該說女人,已經和剛才完全不一樣,此時的她,長發飛揚,眉眼間全是冷漠肅殺。
他們相信她有能力殺了他們。
可是違背主人的命令......黑衣殺手相視一眼,舉劍衝了上去。
劍影飛舞,銀白的劍身漸漸都染了鮮血,不知是黑衣殺手的還是年玘的。
小隨呆呆望著劍影中的矯健身影,不知為什麼,他覺得這個人很陌生,完全不是他認識的玘哥,驀地,小隨叫了一聲,“玘哥小心!”
昏茫的腦中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好似在喚她,她茫然的朝聲音看過去......
千萬朵月令花同時綻開雪白的花瓣,月華傾瀉,花香馥鬱,一抹白色身影撞進她眼裏,清冷如月華。
耳畔有風過,身後便傳來男子的叫聲,正舉劍刺向她的殺手倒下,一柄短刀正中他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