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熠將她放到榻上,這酒後勁十足,謝瑾瑜極力維持的最後一絲理智也漸漸淡去,她再也支撐不住地沉沉睡去。蕭熠為她掖好被子,輕輕帶上房門,進了旁邊的屋子。十一現出身形,“郎君,十三傳來消息,淮國公已抵達柳亭,大約明日進京。”蕭熠嗯了一聲,揮手讓十一退下,十一卻一臉八卦地湊上來,“郎君不去陪陪謝家的小姑麼?”蕭熠正要取筆墨的動作一滯,“十一,我最近是不是太仁慈了,天井旁的那株玉蘭可是寂寞的很。”十一頓時隱了身形,開玩笑,去年被郎君罰跪天井不說,還托著醉仙樓姑娘送的香囊接著旁邊廣玉蘭的花瓣,有一瓣落地就再跪三天,郎君要折磨起人來那簡直不是人。
蕭熠鋪開筆墨,淡妝濃抹,輕點細描,卻總是那張精致漂亮帶著不甘和委屈的小臉,他幹脆棄了手中的狼毫,將畫收好,又喚來婢女去謝瑾瑜的院子傳話,把她的衣服首飾拿來,告知燕嬤嬤等人謝瑾瑜待會與他一同入宴。交代完這些,他推開房門,看著那張熟睡的麵龐,一貫清澈的眸子仿佛霎時起了波瀾,成了深不可測的幽潭。他緩緩地閉上眼,心有千結,憑誰解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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