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說不清楚，就是我說得清楚，你就一定能聽明白嗎？有句話叫作‘對牛彈琴’，是說牛兒聽不懂琴瑟之聲。其實，那也得看是什麼樣的牛。我這頭青牛能聽不懂嗎？伯牙鼓瑟六馬揚秣，那馬也聽得津津有味。老師在台上講課，有的人聽懂了，有的人卻聽不懂；有的人隻給他講一遍就足夠了，有的人給他講上七八遍也不夠。是老師講的有問題呢，還是學生聽的有問題？還是雙方都有問題？”
老子說，宇宙是分層次的。在他之後的佛陀說，宇宙分為三十三重天，一重天裏一個大千世界。佛陀說對了，其實不止三十三層，他說三十三層也是為了表述上的方便。宇宙沒有邊際，大到不可言說。蜉蝣的世界是一世界，爬蟲的世界是一世界，禽獸的世界是一世界，人的世界是一世界，神仙的世界是一世界。這是從大處劃分的。要是往細裏劃分，那世界就多得不可勝數了。幾千年後的科學家們知道，不僅宇宙天外有天，其實宇宙還小到沒有內核。我們看到的物體是物體，高倍顯微鏡下看到的物體還是同一個物體嗎？換句話說，一根竹簽，一天對折一次，無限地分下去，一萬年也折不到盡頭的，這就是無限小的概念。
人因心靈而劃分，可以說一人一個世界。我看到的世界，你不一定能看得到；我領悟到的東西，你不一定能夠理解。所以說聖人都是孤獨的，無法與平凡的人交流。一旦到了能夠交流的時候，語言反而成了多餘的東西。這就好像情人之間那樣，不需要過多的話語，有時一個眼神就足夠了。
老子在這裏又一次重申了大道是一種中虛真空的境界，沒有任何東西可以主宰大道，因為它是沒有形狀、沒有表象的，它隻存在於意識之中，它的運作是無邊無際、無窮無盡的。它孕育、滋養著宇宙間的一切，同時也擁有著支配和收容一切的力量。
我們至今還沒有發現大道的運作停止，也沒有發現它被撐滿了，這是因為大道的本身就是無窮盡的。就像萬千江河流入大海，而大海永遠也不見滿一般。因此，我們隻能用我們有限的語言來描繪它的淵深和廣大，它囊括了宇宙間的一切；描繪它的悠遠和隱現，它無法看見卻真實的存在。
我們一直想給道一個確切的定義，然而無法做到，因為我們找不到它的來龍去脈；因為它本身就是根本。似乎在上帝之前就已經存在了；似乎可以得到一個證實，就是連萬能的上帝都是從它那裏產生的。雖然大道沒有形象、沒有人格、沒有意識，並且沒有人類所賦予的概念和範疇，但是它就是生成我們所有一切的力量本原。
我們可以說道什麼都不是，也可以說它是任何東西，它存在於真空境界。我們必須了解和認識它，隻有這樣我們才能掌握它的規律，按它的變化發展而前進，當我們真的與它合而為一時，我們就能真正感受到生活的幸福與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