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愫暗生(2 / 3)

看衣服已濕得不成樣子,我便順手將身上已濕透的褂衫脫了下來並用手把它擰幹,後又將身上的雨水擦拭了幹淨,待做完這一切後回頭去看平君,卻見她正用雙手捂著雙眼。是我疏忽了,我此時是和一個姑娘同處一室,還是一個內斂文靜的姑娘,怕是長這麼大她還未曾見過男人袒胸露乳吧,而我此時竟在她麵前直接把衣衫給脫了,她定然是會感覺害羞不已的。

“對不起,”我趕忙又將濕褂衫重新穿在身上,縱然會感覺有些不舒服,但我不能讓平君一直都捂著雙眼啊,“我已經穿好衣服了,你鬆開手吧。”

聽我如是說她終於放下了雙手,但仍舊低著頭看著地麵不肯看我,臉也紅紅的似紅果一般嬌豔欲滴,嬌羞不已。

她的衣衫也已全部被雨打濕,緊貼在身上將身體的線條全部顯現了出來,玲瓏有致,我不由得看癡了,身上猛然一股燥熱。

突然一陣冷風襲來,身體禁不住打了一個寒顫。“阿嚏。”平君看來也是有些感冒了,身子在風的吹拂下不停地哆嗦。

“這樣不是辦法,”我顧不上多想,湊上前去,“把外衫脫下我給你擰一下。”我停頓了一下解釋道“要不你會著涼的。”

她有些遲疑,鬆開抱膝的手臂,想要脫去上衣卻又不敢。

我隻好站起身往崖穴外走去。“這樣,我出去,你換吧。”

雨真的很大,比之剛才還要猛烈,佇立在雨中就仿佛置身於冰冷的百米飛瀑之下,甚至於雨水打於頭頂都會感覺到頭皮有些疼痛。可沒有辦法,唯有此才能讓她放心。

我背對著崖穴洞口站立在雨中,不敢回頭,但卻忍不住去無限遐想,饒是被冰冷的雨水澆灌一身,身體仍然有一些燥熱,讓我猛然間感覺有些慌張,還有些害怕。這段時間我總會時不時去想她,但也隻是想想,多少還能控製住自己的心神,可此時卻猛然發覺我的思緒混亂到已不能再受自己控製。我難道也如彭祖一般被她吸引了麼?

“不可以。”我心中暗暗對自己說,縱然彭祖已經大婚,然他內心深處怕依然還是隻愛平君的,我倘若真的愛上她,又怎麼對得起彭祖,還有,還有,我如今隻是一個落魄的王孫,即便她是暴室嗇夫的女兒,我知道我怕也是配不上她的,“不可以,不可以。”我自己默默對自己說道。

站在雨中久了,全身有些僵冷。

“病已,你進來吧,我好了。”我聽見身後她在朝我呼喊。我回轉身,想挪步進入卻感覺步履有些艱難,腳下似灌了千金鉛似的有點挪不開步子。看來這下我是真病了。好不容易拖著沉重的雙足返回崖穴中,靠著一旁的石塊倚坐下來後。頭便開始脹痛起來,還帶著幾分的眩暈。

“你怎麼了?”她看我不太對勁,焦急地拿手撫上我的額頭。

“呀,好燙,”她驚叫一聲,我頭越來越暈,身上也冷得厲害,想拿雙手抱著身體取暖卻也成了徒勞,胳膊哪還有力氣抬起來,眼皮也倍感沉重起來,不由自主地想要合上睡去。“怎麼辦呢?”恍恍惚惚耳邊聽聞有人在啜泣,還能有誰,隻能是她。而後又感覺被人擁入懷中,“不可以。”我默默對自己說,可是我已無力氣將她推開,或者說我其實根本不想把她推開。原諒我此時對她懷抱的貪戀吧,就這一回讓我沉淪一次。

昏昏沉沉睡了兩日才醒,醒來時已是在先生家中,先生告訴我說是勝華大哥將我背回來的,那日見天降大雨,勝華大哥一早便披上蓑衣上山去尋我們,隻是山林太大,一時找尋不見,直到半晌才將我背回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