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黃永平在鐵貓利牙上纏繞舊布條,隻露出幾點黃豆粒大小的鐵牙尖,韋乃高的左腳脖子肯定就被鐵貓夾斷了。獨眼龍不想置他於死地。當韋乃高被鐵貓夾住,疼得坐在地上噢噢哀叫時,獨眼龍黃永平便影子一般出現在他身邊。
開始時韋乃高還以為是他救命恩人來了,還哭喊著讓黃永平快點幫忙把他的腳抽出來。不曾想到,這時候黃永平的那一隻獨眼卻露出了凶光。他不聲不響地過來就把他的雙手捆綁了,然後又將一根事先準備好的布條勒住了韋乃高的嘴,然後在他的後腦勺綁了個死結。這時候,韋乃高才意識到他的房東是來要他的命的,他開始無助地哭嚎起來。但此時他的哭聲已經是一種類似垂死的狗的哀鳴,並且迅速消化在森林裏,根本不可能有人聽見。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有點匪夷所思,獨眼龍黃永平就地站在韋乃高的身後,邊盯住他的頭頂邊從褲襠裏掏出尿管。折騰一會,才有一股散發出酒騷氣的液體噴出,直接射落在韋乃高的頭上。大約半分鍾後,黃永平才不緊不慢地抖幹了尿管,扣好了褲子。然後,冷笑著坐到韋乃高旁邊,徑自點燃了一根煙,猛吸了一口又狠狠地噴到他臉上。
韋乃高,韋技術員,韋局長,韋同誌,韋幹部,韋郎豬,韋公狗……你曉得我為什麼要這樣做嗎?獨眼龍一字一頓地說。
韋乃高哭喪著臉,拚命地搖搖頭。
你不曉得是吧?黃永平忽然一陣獰笑,伸出手把鐵貓鏈子抽了一下,韋乃高痛得又一聲慘叫。
你嚎吧,喊吧,哭吧,沒有人會聽見的。我再問你,你曉得我為什麼這樣做嗎?黃永平伸過頭來,朝他臉上啐了一口。韋乃高眨眨眼,盯住他,不搖頭也不點頭。
嘿嘿,看來你還是裝糊塗了,好吧。黃永平再次將鐵鏈提在手裏,做了一個狠拽的動作。韋乃高見狀,立即哇哇地哭嚎起來。
謔,我還以為你狗日的不曉得痛哩。好吧,我問你,你得和我老婆幹那種事了沒有?黃永平的臉猛地湊到韋乃高跟前,那隻單眼一眨不眨地盯住他,仿佛在噴出火。在黃永平的逼視下,韋乃高覺得已經沒什麼可以隱瞞的了,他隻好軟了下來,閉上眼睛點點頭。
然而,喪心病狂的黃永平在他承認與韋桂蘭私通之後,仍然沒有放開他。直到他點頭承認牛蛋是他的種,他的那隻眼睛被弄瞎了是他韋乃高造成的,黃永平才把勒在他嘴裏的布條解開。
正當韋一刀以為這場殘酷的審訊到此結束時,獨眼龍卻陰笑說,那些爛事,既然你狗日的都承認了,算你有種。不過,冤有頭債有主,我黃永平是個男人,你幹了我老婆,總不能白幹吧?我是一個農民,幹不了你老婆,就隻有幹你了。我們這個地方有個風俗,對處理像你這種不仁不義的狗男人,是要裝竹籠子扔下紅河的。不過今天你碰到好人了,我隻要割掉一隻耳朵。
聽到這話,韋乃高又哇地哭起來。
獨眼龍說,哭個鳥啊,剛才老子還表揚你有種呢!說給你聽吧,你又碰到大恩人了,老天爺答應隻讓我在你耳輪上割一個口子,算是便宜你了。要是按老習慣,要麼把你這隻狗耳朵剁了,要麼把你褲襠裏那條小腸子切了。呃,至於你那個野種,就算我黃永平學雷鋒做好事,先幫你把他養大成人。哪天你敢來認他,要付我一筆撫養費。
韋乃高聽說要在耳朵割口子,就帶著哭腔說,永平老哥,我對不住你,你是大好人,你能不割耳朵好麼?我給一萬塊錢賠你。
黃永平冷笑道,呸,你以為你有幾個臭錢你就可以亂搞了?告訴你吧,你這個狗耳朵老子今天是割定了。你要是痛了就扯大嗓門喊,讓全寨的人都來看你好了!
韋乃高聽了這話便不敢再吱聲,他眼睜睜地看著黃永平從口袋裏掏出事先準備好的一把剃頭刀,然後徐徐打開。他趕忙閉上眼睛,隻感覺到獨眼龍一手扯住他的右耳輪,一手動起刀來。隨著一陣鑽心的劇痛,他趕忙將一隻手的四個手指塞進嘴巴,歇斯底裏地一陣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