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去行政部找阿玲領文具,錢促剛陪著秀秀也來領,最後就剩了一個文件夾,馬新宇笑著搶過說先來先得。秀秀可不高興了,她說你剛來,哪有那麼多的文件要放?馬新宇不服氣,“你有?每天做一張報表就啥也不幹了,你又有什麼文件?”一聽這話,秀秀立即拉長了臉,阿玲連忙打圓場,從馬新宇懷裏搶過文件夾遞給了秀秀。

馬新宇氣哼哼地回到座位上,錢促剛端著一杯茶悠閑地進來:“怎麼了MM,有什麼不服氣的?我要是告訴你秀秀她小姨每年給咱們公司500萬的生意……”然後打著嗬欠走了。

下午,阿玲給馬新宇送來一個新的文件夾,一個勁兒向馬新宇道歉,她說她得罪不起秀秀,那是老總眼裏的紅人,也不敢得罪錢促剛,因為他有廣泛的社會關係,不少部門都得請他幫忙呢,況且人家每年都能拿回一兩個政府大單。馬新宇說那你就得罪我唄,阿玲嚇得連連擺手:不敢不敢,在這裏我誰也得罪不起呀。

馬新宇聽了,半天說不出話來。

朱華是中文係畢業,畢業之後,她就進入一家進出口貿易公司做秘書。要知道現代版的女秘書可不是打字、倒茶水、做會議記錄就可以搞定的。不但要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而且不能個性太強。要不然的話,怎能保證才華橫溢、精明強幹的上司不僅能威風八麵,而且每一項工作都能及時、正確、順利地開展呢?所以,有好多事情都是與秘書小姐的為人與社交手段大有關係。然而,朱華卻不然,也許是剛剛畢業的緣故,看上去還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再加上天生的直腸子,經常和同事或者其他部門的人發生衝突。慢慢的她被孤立起來了。

其他人在老板那兒告了一狀,一個人說老板不相信,慢慢的很多人都這樣說她時,老板相信了,當然就不喜歡她了,於是,總是把重要的工作交給辦公室裏另一個大學生。看著那個同事步步高升,而自己卻沒有一點變化,朱華非常著急,她總是不明白,自己的能力明明比那個女孩強,為什麼得不到重用?有一天,部門主任在給一位客戶發郵件的時候出錯了。客戶發現之後,就投訴到了朱華那裏,朱華就馬上如實告訴主任說他犯了一個不該犯的小錯誤。讓朱華沒有想到的是,主任聽了之後,並沒有承認錯誤,反而硬是把責任都推到朱華身上,還故意大聲說道:“以後工作要認真一些,像這樣的不該犯的小錯誤你也能犯?”朱華毫不示弱,她仰起頭大吼道:“做錯事的明明是你,卻把責任推到別人身上,我做人是有原則的,不是我的錯,休想讓我承認!”辦公室的氣氛突然變得很凝重,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害怕地看著主任鐵青的臉。主任第二天就到老板那裏告了她一狀。在老板批評她的時候,她依舊不改本性地和老板爭論,說老板聽主任一麵之詞、做事不公等。一直說到老板麵子上掛不住了,隻好冒出一句:“我是你的老板!”

但是,這句話反而讓朱華更加惱怒了:“你是老板,看看你做的事情,像不像個老板?有沒有老板的樣子?”

朱華就這樣一直罵得老板丟盔棄甲、繳械投降。然而,第二天朱華便被公司掃地出門了。

有時候,當大人物爭執不下時,小人物的一句話也許就能起決定作用。《大長今》劇中,幾乎將禦膳房最高尚宮鄭尚宮PK 掉的,是一個小小醫官貌似專業的意見。

鄭尚宮在與崔尚宮爭鬥時,內醫院突然傳來宮中正蔓延著傳染病的消息。皇上立即頒發諭旨,凡是稍微有點症狀的人都要堅決隔離。傳染病的特點決定了它決不容許半點耽擱,隻要臉色略有變化,就立刻變成隔離對象。另外,通過食物傳染的概率更高,所以禦膳房的人更要嚴格檢查。

也就在那天夜裏,吳兼護受了崔判述和崔尚宮的唆使,竟然糾集內醫院醫官要把鄭尚宮隔離。

監察內侍與監察內人對鄭尚宮說:“娘娘,您已經罹患了怪病,應該到宮外療養身子才是。”

鄭尚宮說:“怎麼會是怪病?我隻是膝蓋有些不舒服。”

監察內人說:“不是的,娘娘。現在宮內傳染病猖獗,因此所有被傳染的人都要被送到宮外去。請您跟著我們來吧。我們會送您出宮的。這是皇命。”

鄭尚宮雖然覺得事情很蹊蹺,但諭旨是無論如何也不能違抗的,隻好聽由他們安排。

提調尚宮派人將鄭尚宮送出宮外後,對太後娘娘謊稱鄭尚宮也被傳染怪疾。照顧鄭尚宮等人的醫女,也受到崔家的唆使,熬燉對腎髒有害的湯藥讓鄭尚宮服用,致使鄭尚宮的病情日益惡化。

崔家利用醫官和醫女這樣的小人物,來對付鄭尚宮這樣的大人物,以達到自己的目的。小人物能幫助惡人做惡事,也能幫助好人做好事。因此,要善待“小人物”。

從古至今,大凡有作為的政治家都深知尊重“小人物”

的重要性。他們懂得水能載舟,亦能覆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