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也有道理。現在整理出來也沒有用處。再說幾個小孩子在這裏,房屋整理好了,難保有些人不眼紅。龍睿說道:“我看歲歲說得有道理,至於整理房子的事,以後再說罷。”

想著明天還要上課,龍睿、樓宇烈、萬歲歲一一和小七、小九、花兒、天牧等人告別,樓宇烈直是指著馬兒說道:“馬車也毀了,這馬也沒用了。送給你們了。我聽小七說,你們偶爾會砍些柴禾去賣,以後,就讓馬兒馱著那些柴禾吧。你們也不至於太累。再說,如果有緊急的事情,你們還可以騎著馬來我們引鳳學院報信。”

“謝謝樓少爺。”

花兒的聲音稚嫩甜美。

樓宇烈摸了摸花兒的頭,“快些進去罷,天牧的腿受不得涼。你也經不住冷風。”

直至看著萬歲歲、樓宇烈、龍睿消失在視線,小七、小九、花兒方不舍的進了院子,將院門拴好。

“小七、小九、花兒。”天牧的頭終於抬了起來,神色嚴肅之極,手指著院子四周的屋子,“除卻今天整理出來的二間屋子外,其餘的屋子,你們快些動手,弄得越亂越好。”

小七、小九、花兒不明白的看向天牧,“為什麼?”

樓宇烈為了找一些有用的家具,那些屋子多多少少大體的清理了一下。可即使是這樣的大致清理,也會留下大的隱患。天牧向來低垂的眼簾此時抬了起來,眼神銳不可當,“因為那些房間,不能讓任何人進去。”

看著三張震驚的、疑惑的、不明所已的小臉,“總而言之,要越亂越好,亂得連隻耗子都不願進去方是。免得……免得……”天牧微眯著眼,看著三個糊塗的小臉,長歎了一聲,“免得別的人和我們搶地盤啊。”

原來是擔心屋子修好了有人來搶地盤啊!小七、小九、花兒長籲了一口氣,“好,我們這就去。”

“還有。”天牧急忙伸出手,繼續叮囑著三個小孩子,“將那些製雨傘用的工具都搬出來放到我們吃飯的大廳中去,以後免得進屋去找。要做雨傘的話,我們就在大廳中做即是。”

看著三人忙碌的搬著製雨傘的工具進進出出,看著三人忙碌的將其它的房間的桌椅櫃子故意推得亂七八糟、橫七豎八,直到真的隻怕連耗子都不願進去的地步,天牧方長籲一口氣。

天氣越來越寒冷,已近冬至,再過十幾天,學院就要放假了。

知道公子爺和樓大公子這段時間在忙著備考,萬歲歲是規規矩矩的甘當孺子牛,跑前跑後、忙上忙下打點著二位公子爺的一應行頭,真正做到了一個盡職的小書僮該做的一應事情。

考試成績出爐,不出所料,鳳睿名列第一,樓宇烈緊隨其後,何英韶一如既往不多一分、不少一分再次成為引鳳學院的傳奇。

各官宦、商賈家中來接人的轎子、馬車可謂是攀比連連,隻看轎子和馬車就知道那些公子哥兒、小姐們的家世之顯赫。

有二個清麗脫俗的姑娘殷切的和何英韶告辭,何英韶一慣的冷麵未予理睬,隻是上了軟轎擺了擺手,何小福屁巔的騎上轎外的高頭大馬,一路去了。

有二個清純可人的姑娘依依不舍的和樓宇烈告辭,樓宇烈都禮貌的一一作揖並將她們送上了軟轎,一一揮手告別。

與鳳睿告別的女子較多,有楚楚動人的,也有妖嬈動人的。直至最後,盧雨桐方紅著眼睛上來和鳳睿告辭,“鳳公子,若不嫌棄,今年能否到雨桐的家中過年?鳳公子若到寒舍,必能使盧府蓬蓽生輝。”

“雨桐的好意鳳某心領了。”鳳睿含笑接過小丫頭桃兒手中的大氅,親自替盧雨桐披上,指了指身後的小書僮,邊替盧雨桐係著大氅邊柔聲說道:“歲歲手中的請柬不下十份,一一拜訪下來,這個假期隻怕又忙於應付了。至於去盧府麼?以後再說罷。再說學院就在雨桐家的地盤上,去也容易,不在這一時。”

聞言,萬歲歲撇嘴,手中的請柬都來自於禦香湖畔。

盧雨桐自然也明白那些請柬出自何處,更知道自己改變不了什麼,隻得低了頭,“如此,雨桐就告辭了。”

親自替盧雨桐揭起轎簾,直待盧雨桐坐了進去,龍睿方含笑放下轎簾,“起轎罷。”

軟轎中,盧雨桐掀起窗簾,直是盯著龍睿看著,直至再也看不到,這方放下窗簾,長歎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