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拉著婦道家常話遠去的二個女人,龍睿隻覺得自己的眼角有些抽搐?媳婦?他的媳婦都沒有影兒了,他們倒熱衷於他兒子的媳婦來了?
似乎都感覺到龍睿的山雨欲來,聰明的都開了溜。笨一點的如小七之流就陪在龍睿的邊上,“殿下,依屬下看,我們先忍一忍,等名夫人生了孩子後,再讓名大人帶我們出海……”
照小七這樣安排下去,懷胎、生產、哺乳,得多少年?龍睿的臉徹底的黑了。
東傲城,瑞雪兆豐年!
沒有因為寒冷,人們就都躲進了屋子,東傲城一片欣欣向榮之景,到處都是笑聲、掌聲、雜耍聲。
相對於京城各大小街道的人聲鼎沸而言,皇宮相對安靜之極。除了偶爾的吞吞口水的聲音,似乎再也沒有其它的聲音。
年輕的帝王坐在禦書房中,看著高高摞在眼前的奏折,心神已經不知飛向了何方。
自合州他的老婆帶著女兒離開了他,他就急急的回京找何英韶,因為何英韶去過海島。當然了,天子有命臣子哪敢不從?是以,何英韶急急的帶著年輕的天子出海,可是,令天子相當鬱悶的是,何英韶居然是路癡!
老天真是公平啊,給了何英韶靈光的頭腦,卻偏給了他弱智的路癡。年輕的天子在海上漂流了數月,懊惱的回京。
他等啊等,盼啊盼,名揚夫婦終於生了,是個小公子。可是,名揚居然以要在家護著妻兒為由,死活不同意出海。還希望年輕的天子看在他為東傲征戰多年,念在他年老得子的份上,能夠從了他的願。
老?
“很好,很好。”年輕的天子直是點著頭,將手中的奏折丟在了書桌上,“你們就知道你們老?有沒有想過等你們忙完一切,朕也老了?”
眼見天子發火,小誠子急忙上前遞上一杯清茶,“陛下,飲茶。”如今他可是皇宮的大內總管,原來陳德全公公的職位。都托那個小恩人歲公公的福啊。隻是如今,歲公公是……唉……天妒英才啊!
默默的喝著茶,一時間,小信子跑了來,“陛下,陛下,太子爺在哭呢。”
又哭了?“年兒?”年輕的天子猛地坐了起來,“這次又是誰惹得年兒哭的?”
“是……是音姬娘娘、水姬娘娘、墨姬娘娘。”
三人齊上陣?很好,這三個女人也開始造反了?龍睿緩緩的坐了下去,“傳她們來。”
“是。”小信子抹了把頭上的冷汗,如今他可是東宮的大內總管,原來歲公公的位置,唉,如果歲公公在的話,一些事都好辦,隻是如今……天妒英才啊!
小信子去後不久,音姬、水姬、墨姬三人已是婷婷嫋嫋而至,“妾妃參見陛下。”
“年兒哪裏惹著你們了?”年輕的天子有些神秘莫測的盯著這三個他不能動彈的人,這三人是他的功臣,他不能做那種狡兔死、走狗烹的事。
“陛下,又過一年了,你不寵幸我們也就算了,我們認命了。可這京中的東西都漲價了啊。你還讓我們領著那什麼嬪的月銀,哪夠開銷啊。”
“再說了,陛下,你留著那四個妃子的位子給誰呢?正宮娘娘的位子我們也不敢想。但那四個妃子的位子我們總有份吧。”
“是啊,是啊。怎麼說,我們是陛下的功臣。男人打仗在外還論功行賞呢?陛下怎麼就不賞賞我們?”
“陛下不漲我們的月銀,我們窮得隻能來吃年兒的膳食了,年兒能不餓得哭?”
“……”
聽著三個美嬪的嘮叨,年輕的天子眼角不自覺的抽搐起來。
寵幸?眼前的三個女人除了見錢眼開外,對男人女人都不感興趣。
京城物價上漲?這是他要抓海盜啊。誰敢出海販賣海運禁私物品,一律格殺勿論。少了海運,物價能不上漲?
搶膳食?更荒唐啊……
隻覺得耳邊不停的回蕩著三個美嬪的嘮叨,似唐僧念經般惹得他頭疼。“夠了。”年輕的天子拍了拍桌子,“小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