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島的人為什麼沒有將樓惜君薨的消息告訴她?樓惜君是因了心髒疾病的原因薨的嗎?想起過往的一幕幕,心痛了起來,眼中全是樓惜君小時候和她遊玩、看戲的情形。

“娘,娘,你怎麼了?”

“年兒。”她有些為難的摸著兒子的頭,將一直抱在懷中的兒子放在床榻上,“年兒,娘現在有些事必須去處理。”總覺得這裏麵的詭異太多,她得去驛館和天牧聊聊,想到這裏,她替兒子捂緊錦被,“年兒先睡啊。娘要走了。”

“娘。”龍年一把拉住母親的手,懇切的眼睛看著母親,“娘,你的事處理完了就會來陪年兒嗎?”見母親久不答話,他將畫有母親的雪紙放到胸前,“好吧,父皇也說了,娘要做的都是大事,也許要用很長的時間,這樣的話……”眼見母親眼神閃過一絲不自然,龍年拍了拍平鋪在胸前的雪紙,“年兒就再耐心的等等。娘不來陪年兒的時候,有這畫陪年兒。”

她的眼紅了,淚水撲簌而下。摸著兒子的頭,“年兒乖啊,娘還會來看你的。”

“娘。”龍年拉著母親的手,舍不得放開。眼睛中盡是不舍。

她低頭親吻著兒子的臉頰,“年兒乖,快睡,娘有事必需去處理一下。”

“好。”龍年將眼睛閉上,“我等娘回來。”說著,又將雪紙在胸前按了按。

眼見著兒子睡著。她依依不舍的起身。第一,她要查清楚是誰給她的兒子下了巫蠱。第二,她得問清楚樓惜君是怎麼會事?

一直躺在外間床榻上的身影默默的坐了起來。眼見著心心念念的人就在眼前卻不能抓住。隻得按捺心中像貓抓的感覺捏緊拳頭。任她的人消失。

一時間,龍年扭扭斜斜的進了來,撲在那人的懷中,“父皇,年兒演得好不好?”

龍睿點了點頭,“很好。”他不急於一時將她抓到身邊,他要放長線釣大魚,他要將她的勢力一網打盡,讓她無處可去。

“這就是哀兵之計,是不?父皇。”

“不錯。”龍睿將兒子抱入懷中,站了起來,“走,到青龍殿陪父皇睡去。下一步,父皇告訴你,什麼是欲擒故縱。”

“好哇好哇。”龍年直是點著頭,將小身子偎在父親的懷中,“那在欲擒故縱之前,年兒是不是還得臥薪嚐膽?”

“不錯,忍字頭上一把刀。年兒以後是九五之尊,得能忍常人之不能忍……”

父子二人的身影消失在紫辰殿中。

原來的‘歲安雜貨鋪’,如今小七、花兒的家。小七仍舊是皇宮禦林軍的統領,花兒則成了一個標準的賢妻良母。

往時的一夥友人再見,已全然不是過往的身份。看著天牧華麗的王子服飾,看著天牧眼中泛著藍藍的光。歲歲驚歎不已。“天牧,眼睛越來越藍了啊。難怪你原來總喜歡低垂眼眸?”

“歲歲。”天牧仍舊一如以往的拉著歲歲的手,指著當初替歲歲布置的房間,“瞧瞧,這裏一點也沒有變。變的卻是,你再也不需要我養著了。”

“誰說的?”歲歲有絲不舍的靠在天牧的肩膀上,“說不準哪一天,本歲就轉到你們南越去,讓你這個南越王子好好的招待招待本歲。讓你們南越的子民都知道,本歲是南越的公主。”

天牧柔和的拍了拍歲歲的背,“好哇。我等著你。隻要你來,我封你為南越的公主。”

“天牧。我覺得有些事很奇怪。”

“奇怪?”

歲歲拉著天牧坐下,自己亦是在天牧的身邊坐定,“年兒的病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中了巫蠱?是誰想害年兒?”

巫蠱?這件事天牧確實不知,“難怪我查不出年兒的病因,原來中的是巫蠱?現在呢?好了沒?”

“得要我的淚來解咒。”

看歲歲現在這般閑情雅致的在這裏尋根問源,看來年兒的巫蠱之術應該解了。一時間,天牧隻覺得這中間肯定有什麼陰謀。也許,他也掉在了這陷阱之中。不過,再深的陷阱也引不起他的興趣,過不了多久他就要回南越了,不必再和龍睿鬥智鬥勇了。“小九呢,現在怎麼樣了?”

“大哥、二哥、三哥都喜歡小九。說要將一生的本領都傳給他呢。如今海島上,就數小九最忙了。”

想著一向活潑的小九如今有得忙。天牧笑了,“本想這次回東傲和你們一眾人都見個麵,看來,小九我是見不上了。不過,聽了你所言,我也沒有遺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