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嬤嬤嚇得腿軟,臉上額角的冷汗陣陣,“不敢,不敢,老身不敢,隻是這丫頭明顯是毛手毛腳闖了禍事,皇子你這樣是給了她恩典,老奴怕她飄飄然不知天高地厚,辜負了你一番好意。”
她勉力掙紮。
顧建州聞言看著蘇荷一笑。
“在你看來是恩典,在她看來可不一定,你說,是麼?”
突然被卷入的蘇荷不知道如何回答,好在顧建州本來也不欲聽她回答。
“她冒犯了我,我想要處置她。可她是浣衣房的丫鬟,我覺得我施展不開身手。所以想要把她叫到我身邊,好好的銼磨一番,教導她一點規矩,叫她好好的看看什麼叫規矩,這樣,難道不是皆大歡喜?”
“還是說,你有什麼異議?”他挑眉看向劉嬤嬤,眼睛裏麵是不羈又邪魅的光。俊俏非常的臉上是一臉的勢在必得。
劉嬤嬤低著頭,兩側的手捏著拳:“老奴不敢。”
顧建州點點頭,這樣就對了。
“既然如此,你還不下去麼?”他一臉無害又疑惑的看著劉嬤嬤。
衣服送到了,目的達成了,眼下他要趕人了。
劉嬤嬤:“……老奴,老奴告退。”
顧建州滿意的點頭,難得對她有了真心實意的好臉色:“去吧。”
全程身在議論中心未發一言的蘇荷就這樣被顧建州三言兩語定下了之後幾天的命運,臨了還被要回去的劉嬤嬤麵容嚴肅的瞪了一眼。
蘇荷:“???!”
不明所以。
屋子裏麵剩了三個人,顧建州又叫那個黃衣女子退下了。
他衝著蘇荷招手:“過來。”
蘇荷在原地不動,他又叫了一聲,眉眼間有些許的變化。
蘇荷是個欺軟怕硬的,當下便沒有了堅持,一步兩步三步走到了他麵前。
他從凳子上麵站起來,笑著對她說:“又見麵了,喜兒姑娘。”
蘇荷:……誰想和你再見麵。
顧建州看著她,目光熠熠:“我們是不是曾經在哪裏見過?”
蘇荷心裏覺得他是不是傻了,回頭一想他是不是要向自己討要那五百輛銀子而故意問出來的,瞬間又覺得他簡直是吝嗇死了,不是說,這蚌族都特別有錢麼,怎麼五百輛就把一個皇子逼得如此拐彎抹角。
她下意識捂緊了自己的小荷包:“我事先說明啊,我的五百兩都花完了。我還不出的。”
顧建州覺得好笑:“不用你還,我還不差這五百兩,我是問我們曾經見過麼?”
他總覺得他們相識,他對她很熟悉。
而且,昨夜,他做了一個很怪的夢。夢裏麵,他叫她蘇荷,而她,叫他蕭陌,和她第一次見他叫的名字一模一樣。
蘇荷把心放回肚子裏麵,這一次特別的實誠,掰了兩個手指頭:“兩次。”
顧建州的臉沉了下來,他從懷裏麵掏出一個小紙條,遞給了蘇荷。
紙條是卷著的,蘇荷打開來,看完,當下就咬牙切齒。
好你個蕭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