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找不到其他疑點,也能給殺人的人定罪啊,畢竟證據確鑿,哪怕是過失殺人也能結案,怎麼會弄成懸案,毫無進展呢?”林凡有些不解。
“哪有那麼簡單啊。”張鵬有些無奈的說:“這群人裏有能量的不在少數,不,準確的說進入這個組織的成員幾乎個個都有些能量。案子一發生,就有人跟上麵打了招呼,胡局長也接到上麵通知說要仔仔細細徹查此案,所以本來能忽略一些疑點老早結案的案子,到現在還是遲遲不能判定案子的性質。”
林凡聽了,一陣沉默。他知道這種打太極推來推去的手段,就是一個備受關注的案子,凶手又牽涉到有能量的人身上,那查案時間將會被無限期拉長,無論搜集到再多證據都是證據不足,無論證據再確鑿都是不夠充分。領導在人前永遠是義正言辭地說絕不放過一個壞人但也不會輕易冤枉一個好人,等到具體去辦案的時候,無論下麵的警員得出怎樣的結果都是說不夠全麵繼續追查,等到風波過去了,關注的人少了,跟蹤調查這個案子的警官就會被調去查別的案子,新來的警官三兩下就破案了,結果是無罪釋放。
“所以咱們是來“結案”的?”林凡皺著眉頭說,著重咬死了結案兩個字。
“差不多就是這樣,不過也沒你想得那麼悲觀。”張鵬攤開雙手,苦笑道。
“那還要我來幹什麼?”林凡語氣平靜,麵無表情。
張鵬知道這是林凡有些不滿了,於是解釋道:“林凡,這個案子裏有疑點,這是事實,我們來就是奔著這個去的,不管上麵怎麼做,如果不把疑點解開就硬性定案,這也不符合我們人民警察的職業操守吧。”
林凡聽了,緊繃的臉放鬆了些許,又說道:“是你們人民警察,我不是。”
張鵬無奈帶著些苦笑應道:“是是是,是我們人們警察,你不是。”
林凡不願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結,轉而問道:“關於疑點,上麵有沒有給出確切的說法。”領導不會明目張膽的去讓手下和稀泥,那樣做不僅傻而且容易落人口實。一般這種案子,負責辦案的警官都會被明裏暗裏暗示這個案子應該怎麼辦,領會不了隱晦含義的警官很快就會有別的任務派下來,直到換到能領會含義而且能辦事的警官為止。
而張鵬的叔叔作為一個靠溜須拍馬上位的角兒,其實是非常適合幹這種髒活的,但無奈張隊長是第一批負責調查的警官,必須要扮演兢兢業業追查案子卻無能為力的角色。
而作為連續破獲幾樁連環殺人案的張鵬和林凡,就成了新加入的有力幫手,案子的進度突飛猛進也就合情合理了。
“中毒。”張鵬言簡意賅,他知道林凡能明白他說得是什麼意思。
“中毒?”林凡感覺有些好笑:“中什麼毒能讓人去殺人?”
“這個……”張鵬語塞,試探性說道:“也許是迷幻藥什麼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