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搖了搖頭，歎了口氣，沒有說話。除非被害者毫無還手能力，否則不會被一個，服了迷幻藥之類的東西，頭腦不清楚的人殺掉。
張鵬無奈地撓了撓頭，他也清楚這個說法很牽強，但是沒有被威脅的情況下，同時發生這麼多人的失誤殺人事故，除了蓄意謀殺，也隻能是被下了藥了。某種程度上來說，上麵的人也不完全是飯桶，最起碼這個解釋聽起來會很合情合理的樣子。
林凡臉上幾乎是明擺著的嘲諷，兩三秒鍾之後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皺起了眉頭，就連嘲諷也收斂了許多，再過兩三秒，嘲諷完全消失了，眉頭皺得更狠了，仿佛有什麼想不通的事情似的。
張鵬注意到林凡的臉色有些陰沉，關心的問了一句：“怎麼了？”
“沒事。”林凡心不在焉。
“沒事你陰沉著個臉。”張鵬不解。
“想到一些別的問題，跟這個案子沒關係。”林凡解釋道。
“沒關係就好。”張鵬鬆了一口氣，他從沒見過林凡那麼凝重的表情，如果真是因為這個案子，那可就有得頭疼了，之後有些好奇的問道：“什麼問題，關於什麼的？”
林凡搖了搖頭，說：“先不說這個，以後會告訴你的。”
張鵬聳了聳肩，他之所以問林凡，是因為他從來沒見過林凡那樣凝重的表情，因為好奇才問的，林凡不願意說，他也無可奈何。
“先審嫌疑人，還是先去盤問被害者？”張鵬詢問林凡。
“11個殺人嫌疑人，1個活著的被害者。當然是先去問問被害者了。”林凡說道。
張鵬點點頭，他也是這個意思，辦案其實也講究個先易後難，這樣更有利於捋清思路，有助於發現疑點，突破案情。而11個嫌疑人跟1個被害者都少不了去盤問了解一翻，但是哪個工作量大哪個工作量小，一眼都看得出，張鵬作為一個警員，進入警隊這麼久並勝任副隊長，先幹什麼後幹什麼還是分得清的。
之所以要問林凡，一是順嘴問一句，提醒林凡咱們該幹活了。二是跟林凡一起辦案久了，不走尋常路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論判斷力，張鵬自覺林凡更靠譜一些。
“我去開車，咱們這就去醫院。”張鵬說完走出了辦公室，林凡卻仍然坐在哪裏，眉頭緊皺。
等到張鵬在外麵按喇叭通知林凡出去，該出發的時候，林凡才起身往外走，仍舊是一副冥思苦想的樣子，甚至走路都心不在焉。
一路上，張鵬時不時往副駕駛林凡那邊瞥上幾眼，張鵬真的是很好奇，究竟是什麼問題能難住林凡，苦思冥想這麼久，眉頭一點舒展的跡象都沒有，反而有越皺越狠的趨勢，這種情況可真沒碰見過，這說明以林凡的智商，想了這麼久，居然沒有一絲頭緒，不然也不會越來越顯得心煩意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