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繼續賤笑,“呐,是這樣的,這個東西現在就可以動手術取出來,不過……”
“不過什麼?你TM能不能一下說完!”禦修寒被他繞進繞出,更加發急。
“不過……十個月以後再取的話或許更有價值!”
電話那頭又是一陣沉默,久到烈都想掛斷了的時候,禦修寒吱聲了。
“替我恭喜他們。”
烈在心裏嘀咕,喲,這時候裝大方。
“我倒是想恭喜一下伊藤零來著,隻是……”烈都聽到了禦修寒咬牙切齒的聲音,“隻是他丟下孕婦就走了。”
“為什麼?”一半震驚加一半心疼。
“你說還能為什麼?嘿嘿嘿嘿……”烈一個人在醫院走廊癡笑,路過的病人都以為他是瘋子,“老大,恭喜啊!”
禦修寒半天才回神,聽懂他話中的意思,腳下一滑,險些一頭栽進池塘裏。
“她在哪家醫院?我馬上過去!”
“嘟——”
烈皺眉,真沒禮貌,好歹也應該說聲謝謝啊!沒有他的助攻,哪來那顆小豆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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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言天正在辦公室裏潛心研究新買的“如何做個好父親”叢書。
突然小秘書急匆匆地跑進來,喘得上氣不接下氣。
“總裁,下麵有人搗亂,都……都帶著槍。”
居然有人敢來恒盛總部搗亂?
許言天來到大廳,心中的疑惑消了大半,想來也是,底氣這麼足的,縱觀全城也就隻有他伊藤零。
“伊藤家主,我們好像最近沒什麼往來,你是不是跑錯了地方?”
不知道為什麼,許言天看到他語氣就好不起來。
“禦修寒在哪裏?”
伊藤零不和他廢話,直接道明來意。
他不提禦修寒還好,一提到他,許言天看他就更不順眼。
蘇悠也跟著大部隊出來看熱鬧,沒想到來鬧事的竟然是伊藤零。
“那男人什麼來頭,膽子好大,竟然直呼禦總名諱。”
“你沒聽到許總剛才喊什麼家主,肯定是有頭有臉的狠角色,不然借他膽子都不敢來這裏搗亂呀!”
伊藤零來找禦修寒?不知怎的,蘇悠腦海裏就閃過芸子的臉龐。
他這麼做,芸子知道嗎?
“伊藤零,別以為有能耐了就欺人太甚,寒願意成全你們獨自回A市,你也別像瘋狗一樣咬著他不放。”
“嗬!成全?他這個成全的方式我還真受不起。”
許言天不解,伊藤零怎麼今天突然抽風一樣氣勢洶洶地殺過來,這不符合他的性格。
“喲喲,我說是誰呢!我們恒盛又不像某些人是槍販子,推銷槍支也請找對地方。”
烈把玩著剛從門口奪下來的手槍,打趣地瞄向伊藤零。
霎時,所有的槍口都齊刷刷對向了他。
現場的氣氛突然劍拔弩張起來。
“烈,把家夥收起來,也不看是什麼地方。”
烈惺惺地收起槍,好久不摸真家夥,他的手還挺癢。
“寒不在這裏,你請回吧!鬧大了,也不好收場不是嗎?”許言天已經夠理智,對伊藤零下達最後的警告。
烈睨著伊藤零,抿嘴輕笑,越笑越大聲,擺明了要讓他聽到。
“呐!言天,你兒子是想要個小弟呢還是要媳婦?可以先預訂起來了喲!”
伊藤零怒不可遏,親自掏槍扣動扳機,子彈唰唰擦著烈的耳垂飛過,再上去一公分他就不用打耳洞了。
“好槍法!”烈一臉不怕死,煞有其事地鼓著掌。
“烈,退下!”
許言天不明情況,隻覺得他在越攪越亂。
“言天,請叫我送子觀音。”他掌心相合作菩薩狀。
“砰砰——”又是兩槍,這次烈躲得快,子彈穿透玻璃,偌大的展示櫃轟然坍塌。
周圍看戲的膽小人士開始四處逃竄。口角衝突已經上升到槍械尋釁,子彈不長眼,還是閃遠點,別為了看好戲而丟了小命。
蘇悠的心砰砰直跳,雙腿發軟,她扶住欄杆。腦袋已經經不住思考,他們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幫人?
她一沒想到平時溫文爾雅的伊藤零竟然是這樣恐怖的暴力分子,二沒想到烈竟然如此膽大妄為,她一直以為他隻是個吊兒郎當的公子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