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修寒不知該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各種興奮激動,緊張不安還有牽腸掛肚交織在一起,讓一向冷靜的他都心亂如麻。
他隻有一個念頭,馬上飛到她身邊。
短短兩個小時的行程,他卻感覺比等了六年還漫長。
“沐芸!沐芸!”他一腔熱血衝進病房,結果隻看到護士在整理床鋪,見到他迫不及待的樣子,滿臉不解。
莫非他跑錯了?他尷尬地退出病房。
“寒,你到了沒?再不來恒盛,天要塌了。”
此時烈剛好來了電話。
“烈,我正要問你,你確定沒說錯病房嗎?”
他的聲音依舊透著緊張。
“喲,看來到了啊,速度挺快。先別管夏沐芸了,這裏有個人等你來解決。”
他怎麼可能不管她,他現在隻想抱起她歡快地旋舞幾圈,然後貼著她的肚子感受那顆未成形的小豆芽,光是想想,他就更加激動起來,握著手機忍不住發顫。
他剛想再追問下去。
那頭許言天從烈手中奪過電話,“寒,伊藤零在恒盛!”
禦修寒赫然想起還有伊藤零的存在,同時也想起來他才是夏沐芸的合法丈夫,簡直猶如一碰冷水將他從頭澆到底。
“我馬上過去。”
伊藤零為什麼會去恒盛搗亂?莫非他已經知道了?他怎麼就能確定?這情況很是詭異。
禦修寒決定先會會他,不管怎樣,把情況挑明。
禦修寒抵達恒盛的時候,伊藤零還在大廳和許言天他們對峙,身上的煞氣讓旁人不敢接近。
見到禦修寒,他就更像是一隻蓄勢待發的野獸,渾身散發出嗜血的氣息。今天來到這裏,他已經抱著魚死網破的心態。
“禦修寒,你幹的好事!”
禦修寒黑眸微微斂起,“難道你就想在這裏說嗎?”
伊藤零猶豫了,他就算不顧及自己的臉麵,也要考慮到芸子。
該死!
他竟然這種時候他還在替她考慮,他恨自己的不爭氣。
所有的人都被留在大廳,就禦修寒和伊藤零兩人搭乘電梯直達頂層。
還沒等電梯門全開,伊藤零一拳就將禦修寒整個人打飛了出去。
禦修寒沒有還手的打算,伊藤零大步上前揪住他的衣領。
“禦修寒,你這個畜生,你不是人!”
“嗬嗬!”禦修寒幹笑兩聲,語帶挑釁,“這句話,那晚她也說過。”
又是重重的一拳揍在他的臉頰骨上。
“從那時候開始,你除了強迫她,欺淩她,你還會做什麼!”
禦修寒的眼神很清澈,他對自己要做的事情從沒這麼確定過。
“我還會對她負責。”他頓了頓,“對孩子負責。”
提到孩子,伊藤零喪失理智地大喊,“你沒資格提孩子,像你這樣的人,有什麼資格做父親!”
禦修寒被激得剛想反抗,卻被抓狂的伊藤零再次撂倒在地。
“你竟然讓她懷孕,你會害死她的,你知不知道,你會害死她的!”他揪住他的腦袋歇斯底裏地往牆上砸。
禦修寒趴倒在地上,鮮血沿著額角流下,他整個人愣住,不明白伊藤零話中的意思。
“禦修寒,那是你自己造的孽,為什麼要讓她來承受!”
伊藤零悲痛地揪著自己的發絲。
“為什麼?你到底在說什麼?”他將那個“死”字聽得清清楚楚,整顆心都在因為那個字而發顫。
“我到底在說什麼呢?哈哈哈哈……”伊藤零跪坐到地上,笑得麵目猙獰,“我在說,你真該看看,當自己心愛的女人被自己孩子的血浸染時的樣子。如果你見到了,你根本不會再有臉出現在她麵前。”
那便是他當年從夏家把她解救出來時的模樣。當時他恨得巴不得在禦修寒身上剜下幾塊肉來。即便是現在,回想起當時的場景,他除了心悸,便是對禦修寒無盡的憎恨,是他將這樣的痛苦帶給了他最心愛的女人。
他吃力地起身,居高臨下地俯看依舊趴在地上臉色不怎麼好的禦修寒,給他最後一擊,“你的這個孩子,也注定無法出生。”
禦修寒震驚地抬眸,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猛然起身將他撲倒在地,“閉上你的臭嘴,你要是敢動她一根汗毛,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