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腦袋轟地一下炸開了,這這這……怎麼回事?
我驚慌失措地從鍾原懷裏鑽出來,跳下床,然後結結巴巴地問他:“你你你你你怎麼會在這裏?你對我做了什麼?!”
鍾原悠閑地側身躺著,一隻手撐著頭,那姿勢,仿佛一隻妖嬈的美人魚。他看著我,淡淡地笑了一下,答道:“麻煩你看清楚這是哪個房間。”
我環顧了一下,頓時無地自容了。這房間和我們的房間很相似,不過角落裏放著鍾原他們的行李,這說明什麼。
難道我走錯房間了?我突然想到了淩晨那場模模糊糊的如廁,當時稀裏糊塗地就摸進了房間裏,也沒看清楚床上躺著的是誰……這麼說,從那時候起,我就已經睡在這個房間裏了?不僅如此,我還和鍾原睡得如此的曖昧,更重要的是,其他三個人肯定都已經看見了,尤其是陸子鍵……
我現在是欲哭無淚了。
鍾原饒有興趣地盯著我這個無可奈何的表情看了一會兒,突然說道:“怎麼,怕陸子鍵看到?”
我點了點頭,想了一下,又覺得不好意思,於是又搖了搖頭。
鍾原舒舒服服地笑著,“遺憾的是,陸子鍵已經看到了。”
對於鍾原這種損人不利己的惡劣行徑,我隻能在心底裏表示對其強烈的譴責和鄙視,“那你怎麼不叫醒我?”
鍾原:“我叫了,你沒醒,不光如此,”他意味深長地看著我,得意地笑,“你還主動投懷送抱。”
汗之,這麼丟人的事我都幹得出來嗎,我真恨不得天上一道閃電下來劈死我算了。
對於昨晚的事情我隻知道自己中途上了個廁所然後就走進這個房間了,至於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完全不記得了。雖然鍾原這家夥所說的話值得懷疑,不過一想到我主動投懷送抱地往他懷裏鑽的畫麵,我還是會一陣惡寒。蒼天啊,不帶這麼玩的啊……
我剛想說話,卻聽到門外傳來一陣窸窣的聲音,好像還有人在竊竊私語。我屏息走到門口,“刷”地一下打開了房門。
三男三女擠在門口,那表情,一個比一個猥瑣。最令我受不了的是,連陸子鍵都跟著他們湊熱鬧!
考慮到這個偷聽團夥人多勢眾,我也不敢把他們怎麼樣,況且我還怕鍾原心血來潮說出點什麼更雷人的話,因此我隻好酷酷地掃了他們一眼,然後幾乎是落荒而逃地擠出房間。
於是這個本來讓我充滿期待的社會實踐,以如此囧然的一個早晨拉開了序幕。
吃過早飯,我們八個人劃著兩條船蕩進了白洋澱的湖中。我們今天的任務是先要熟悉一下白洋澱的大體情況。
船是從附近農家租來的普通木船,有兩個槳,要靠人力來劃。我們分成兩組,我、四姑娘、陸子鍵、鍾原在一條船上,其他人在另外一條船。幾個人中比較專業的會劃船的隻有陸子鍵和路人甲,當然其他人偶爾跟著搗搗亂。
今天的天氣很晴朗,雖然是夏天,不過湖上涼風習習的,也並不熱。天很藍,映得湖麵也藍得讓人心情格外地好。湖麵寬廣而平靜,微風推著細細的波浪撞擊在船上,卷起一堆堆細小的泡沫,像頑皮的孩子。船槳輕輕拍打著水麵,那有節奏的嘩嘩聲,讓人心神寧靜。
這裏的風光並不美豔,卻很怡人,就仿佛一個普通人家裏的清麗少女,親切而清爽。
我在這怡人的風光裏不禁陶醉,幹脆脫下涼鞋,把雙腳蕩入水中,水清涼而輕柔,讓人神清氣爽。於是我舒舒服服地閉上眼睛,享受著這通透入靈魂的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