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回改扮禁軍主仆遠遁血戰懿州金兵橫屍(1 / 3)

肖幹自覺失言,急忙遮掩:“我是說應用物品倒也不缺,不需送入。”

“不,”碧雲盯著他問,“你話中有因,莫非公主要遭什麼不測?”

你別胡思亂想,沒有的事。”肖於丟開這個話頭,“快去看公主吧,再說哪有兵士拿許多衣物的?那樣恐怕就進不去了。”

碧雲覺得還是見到公主要緊,就顧不得多想了。跟著肖幹便走。有肖幹帶領,碧雲順利地通過三道富門,最後停在了雁翎囚室門外。

肖幹打開鎖將碧雲放入:“公主,你看誰來了?”

雁翎見進來一個年輕禁軍,正在納悶,碧雲已撲過去:“公主!”喊出這兩個字便泣不成聲了。

雁翎這才認出,叫了聲:“碧雲!”二人便緊緊擁抱在一起。主仆二人雖然分別不過十日,但卻都有晃如隔世之感。依偎在一起,許久默馱無言。

肖幹見此情景,又引起心酸,不由得歎息一聲:“咳!”

碧雲又想起肖千方才之言,便對雁翎學說一遍:“公主,我本來要給你帶些物品來,可是肖幹說沒用了。”

雁翎何等聰明,聽此言已猜中幾分:“怪不得你引碧雲來見我。肖將軍,你是讓我們見最後一麵Ⅱ阿!”

“不,不,公主不要多想。”肖千雖然竭力否認,但表情卻是很不自然。

碧雲更是心直口快:“肖千,你把話說明不好嗎?公主若真有危險,我也許能想辦法救她出去呢!”

“你?笑話。”肖=剛不以為然的否定,猛地有個念頭,“哎,有了,還真是個辦法。”

“你叨什麼鬼話,叫人摸不著頭腦。”碧雲瞪他一眼。

雁翎已有五分明白:“肖將軍,有話請盡管直言。”

為了能使雁翎脫險,肖千就不能再做隱瞞了:“公主,實不相瞞,我堂兄已決定害你,就在今夜三更天!”

“啊!”碧雲一聽就急了,“這可怎麼辦?肖幹,你說對肖奉先所做所為不滿,敬佩公主為人,就該救出公主才是。”

“碧雲,欲救公主,你就得委屈一時。”

“隻要公主能夠脫險,我粉身碎骨也心甘情願!”

“不可,”雁翎急忙反對,“為救我讓碧雲冒險我於心不忍。”

肖幹勸道:“公主,我這抵龍換風之計,保你主仆二人全都安全。”

碧雲有些不耐煩:“該怎麼辦,你就說吧!”

“公圭,請你和碧雲立刻換穿衣服,”肖幹告訴說,“這樣,你作為護兵隨我出去,而碧雲權且扮成你在此等挾,以免萬一有人來發現。”

“這怕不妥當。”雁翎仍有顧慮。

肖幹一心想救她出去:“你隻管放心,回頭我便救碧雲。”

碧雲現在的心情是,隻要公主能脫身,自己替死也高興,她已經脫衣服了:“公主,快換。”

雁翎何嚐不想脫險,聽肖幹說得有把握,事到如今她也就不能再執拗了。換好衣服,肖幹囑咐碧雲幾句,領雁翎就走。自然是暢通無阻,莫說肖幹領化了裝的雁翎出去,就是明著領出,禁軍們誰又敢說個“不”字。此刻太陽落山,暮色四合,城門欲關未關,肖幹與雁翎搶著出了城。

肖幹將馬匹及備下的盤纏、幹糧一並交給雁翎:“公主,那日我放走都護,他說是去往寧江州,近日太監回來言道,他並不在那裏,不知公主投奔何處?”

雁翎想了想說:“姨夫與懿州使張沂交厚,一定隱身在。那裏,我去懿州尋他便了。”

“如此甚好,公主一路小心。”

“肖將軍,你本是肖奉先堂弟,競如此深明大義,我無以為報,定當盡全力保國衛民,以不負將軍一番苦心。”

“公主過獎,請您暫且忍耐一時,我相信,天不會常陰。”

雁翎又問:“那碧雲?”

“放心,我馬上回去救她,讓她去懿州尋你。”肖幹一拱手,“公圭趕路吧,城門要關,我不遠送了。”

二人分手,肖幹進城邊走邊想,既然答應了雁翎,,就要言而有信。哪怕自己性命難保,也要立刻放出碧雲。至於後果,就顧不得許多了,堂兄問起到時候應付吧。他趕緊又找了一套禁軍軍衣,匆匆忙忙趕回冷宮。

碧雲正等得心焦,見肖幹回來忙問:“公主她?”

“已平安出城去往懿州,在那裏等你。”肖幹遞過兵士服裝,“快換上。”

碧雲有些遲疑:“公主脫險就感恩不盡了,不能為我再連累你。’

“休再多言。快換,我自有安排。”

碧雲見狀,順從地穿上,叉扮成士兵模樣,換下的衣服卷成一團,塞進炕洞中。

肖幹唯恐遲則生變:“隨我來。”

碧雲挺起胸膛,邁著男人的步伐,隨他走出。過了兩道門,眼看就要出大門了。隻見對麵紅燈引路,從大門外走進一夥人來。肖幹一看那燈籠上的“樞密”二字,就知是肖奉先來到,暗說不好。趕緊悄聲知會碧雲:“你立刻閃過一旁,設法混出大門,隻要你不暴露,抓不到把柄,就難奈我何!”

“我?”碧雲在考慮如何做合適。

“陝躲在樹後。”肖幹說著大踏步迎上去。

肖奉先看見肖幹,命從人靠後:“雁翎她可安靜?”

“一如往昔。”

“好,你立刻動手,打發她歸天!”

“大哥,不是三更時分嗎?”

“早送走早放心,夜長夢多呀!”肖奉先說著徑自頭前走了。肖幹心中沒譜,隻得跟在後麵。

到了囚室,肖幹打開門鎖,肖奉先走進去,得意地奸笑著:“雁翎公主,恭喜你要去陰曹地府招駙馬了……”說著,他不覺緘口不語了,到屋裏轉遍,竟不見人影,急問肖幹:“人呢?”

肖幹裝出驚慌的樣子:“怪!方才還在呢!”

又找一遍,哪有影蹤。肖奉先直盯盯瞪看肖幹:“說,你把雁翎弄到何處?”

“這,看起來想是被人救走!”

“胡說!這深宮高牆,戒備森嚴,除非是你有意放她!”

“大哥,我為何要放她呢?”肖幹在詭辯,“天下能人甚多,飛簷走壁,進皇宮如走平地,何況雁翎本身就武藝超群。”

“這是什麼?”肖奉先發現炕洞露出衣服一角,扯出采一看,認出是雁翎所穿,氣得他冷笑幾聲,“肖幹,想不到你吃裏扒外,做得好事,分明是化裝把雁翎送出。現有物證,還不快招出實情?”

肖幹下決心硬挺了:“大哥,這定然是江湖上高入所為,你別對愚弟生疑呀!”

“來人I”肖奉先怒氣不息,大喊一聲,他的隨從立即都奔跑過來,碧雲不放心,也跟在後麵過來觀看。

肖奉先命人將肖幹綁上,氣得咻咻喘息:“我把你個孽瘴,上次派你追趕耶律餘睹,你空手而歸,我就覺得不大對頭。如今看來,你早和他們串通一氣。我豈能饒你!”

“大哥,你實乃冤枉小弟。利害關係我怎能不知,你我是手足兄弟,找怎麼能與反賊合汙,助紂為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