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劉二人相視一眼,心裏又是興奮,又是感激。尤其是劉攣鞮,劉廣平表現的運籌能力和造房的知識,雖然並不高深,但在他看來卻是驚為天人,他從心底裏佩服,如果說當初陳元禮邀請他上山,他還隻是出於豪俠之義,卻不過朋友情麵,見到劉廣平真人以後,心中已經認可了七八分。
尤其今天初次見麵,劉廣平隻帶他們二人登上頂峰,陳元禮是劉廣平的準大舅哥,又是舊相識,自己能跟劉廣平開始就如此親近,足見對自己的重視,心中油然生了一股暖意,所謂兄弟會會員的名號,他也不甚了了,不過他素來為人任俠好義,劉廣平待人如此熱情,足以令他傾心。
三人見夜色已深,也不多留,才興奮的告別劉廣平。
劉廣平送別二人,又轉身回來,把桌上的油燈撥亮,他拈起一根炭條,鋪開一卷紙,細細捋清思路。吳鴨嘴說的信息特別重要,張家既然能控製河東往並州的鹽路,那更是必須要打掉的。更令他興奮的是,解縣有鹽湖,這意味著提煉硝石的可能,想到黑火藥的登場,他光是意淫一下就已經有些激動了。
他興奮的搓搓手,今天太過匆忙了,很多事都沒有來得及安排,隻是簡單分派了任務,管理機構沒有建立。雖然還算有條不紊,但是長此下去肯定不成。他想到這個就有點頭痛,他學的是計算機,擅長做事,不擅長識人用人。不過現在是趕鴨子上架,形勢比人強,明天無論如何也要把“公司”的框架搭起來,不然遲早要累死他。
想到這裏,他僅有的一絲困意也飛到了九霄雲外。他甩甩頭先把瑣事拋在腦後,剛想起來要把旗語的信號編寫出來,這對一個學過現代通信原理的碼農來說當然不是難事,無非就是用旗幟的順序、顏色編碼的問題,不過要編寫使用手冊,還要讓人一學就會,簡便易懂,就有些難搞了,而且這工作隻有自己能幹,想偷懶都偷不成,看樣子幹個通宵是必然的。唉,真是加班的命呀。
唯一令他欣慰地是,現在已經有了一群略通文墨的孩子,不然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他想到這裏,心中又焦急起來,人才真是缺乏,將來這通信一塊再分出幾個孩子,識字的人又少了幾個。該是趕緊成立教育部門的時候了。
他一邊想著,一邊挑亮油燈,攤開一卷紙,開始繪製信號的圖例。這是個繁瑣的活兒,他仿佛一下子置身於北京的格子間,在深夜之中編寫代碼,不過沒有了老板的催促,窗外是無邊的靜謐,沒有了都市的喧囂。
劉廣平正在陶醉之中,門上的草簾霍地一下子被撩開了,陳元芳探進一個腦袋來,嗔怒地問道:“都什麼時辰了,你怎麼還不睡?”
“我還要編一個重要的程序,”劉廣平習慣性地陪著笑臉說道,忽然意識到哪裏不對,自己明明是已經穿越了。“哦不,我把這個旗語的使用說明都寫出來就好了。”
“旗語?什麼是旗語,別管什麼事?你現在都該睡覺了。”說著,陳元芳就來奪他的紙筆,故作生氣。
劉廣平連忙摁住,諂媚地笑道:”等我弄完,馬上就睡。“
陳元芳又來搶奪,劉廣平拿著往後一躲。誰知陳元芳用力過大,竟一下把劉廣平撲倒在炕上,把充滿著少女體香的身子壓在了他的身上。劉廣平溫玉在懷,隻覺得心神一蕩,他的手不知往何處安放,隻覺得心在快樂地發抖,但人卻僵直的如同木雕一般,一動也不會動。
陳元芳初時一愕,不知所措,想把劉廣平推開。不過馬上反應過來,目光竟一下子溫柔起來,嬌羞地貼了上去,反手環住了劉廣平。
劉廣平感受著胸前傳來的少女的溫軟的感覺,雖然室內空空如也,除了炕上的桌子一無所有,他感慨良多,以前雖然在現代化的寫字樓裏,設施一應俱全,可是哪有這等福利,頓時覺得淚流滿麵。
他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腿上傳來鑽心地疼痛,他才知道這不是做夢。望著懷中眉目如畫的少女,她正微閉雙眼,長長的睫毛垂下,嘴唇嬌豔欲滴,正微微翕動著,充滿了無窮的誘惑。
他再也把持不住,努力迎合著少女的擁抱,無師自通地用嘴唇包住少女的櫻桃小口,笨拙地親吻著。
他覺得好像是編程時忽然之間來了靈感,一切的流程圖出現在他的腦海裏,他不用調試,不用優化,他的手觸碰到哪裏,哪裏就為他打開。他從來不知道自己有這樣的魔力,他快活的攀上一個又一個高峰,他一瞬間明白了男人和女人之間最快活的事,隻有女人才能讓男人上天堂,他如同一個永動機往複循環,就像他編代碼一樣,他似乎一直在寫一個無限重複的循環,不過這是多麼令人愉悅的循環。它是如此美妙,使他隻想永遠的這樣循環下去,不願意got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