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你姐姐?”

完了,什麼都想到了,就是這個沒想到,怎麼忘了問女豬腳姓甚名誰了?囧rz……

隻見男子挺胸抬頭,朗聲說道,“郝翠花!”

聽見這個我差點笑出聲來,不自覺的想起n年前上酸菜的姐姐。

“郝夫人是你姐姐?”守門人問道。我點了點頭,把霄兒拉到身邊,“這是她兒子,那位是她前……前相公!”

“何人在此喧嘩?”一個腆著肚子的胖子出現在門內,身邊挽著一個花容月貌的大嬸,男子一見大嬸立即大喊起來,“翠花!”大嬸掙開他的手,“放肆!光天化日你敢調戲良家婦女!”男子一臉震驚,我不知為什麼竟然把他和司徒浩聯係在了一起,忽然悲從中來,大哭著說道,“姐姐,你可以不要我們,你連你兒子也不要了嗎?”胖老頭看向翠花大嬸,“你還有孩子?”

翠花大嬸急忙解釋,“什麼孩子,我根本不認識……”

我掐了霄兒一把,霄兒哭著抱住翠花大嬸的腿,“娘……人家好想你啊……娘……”哭得感天動地哭天搶地一把鼻涕一把淚梨花帶雨痛徹心扉……

路人甲乙丙已經開始抹眼淚,還有人開始咒罵起翠花大嬸這樣沒有人道主義精神的援助交際。我趁熱打鐵,“姐姐……自從宜春院一別我們姐妹就沒有相見了,直到前幾日公子找到我說你為了打大戶人家偷點東西維持家計我才像老鴇告假來找你,姐姐,錢乃是身外之物,人生在世不能把錢看得太重了,比別看我年紀小,但是我總結出一個道理,眼睛一閉一睜一天過去了,眼睛一閉不睜一輩子過去了……”

“去去去,你說的是什麼啊!什麼宜春院我不知道!”翠花大嬸急了。

“宜春院你忘了?就是城東的那家青樓啊,你因為染了花柳病老鴇才特價把你賣給公子的啊,你難道都忘了……”

大肚子老爺一把推開翠花大嬸,“原來你到我家來是這個原因!你這個賤女人,你你竟然還有病!真是把老爺我的臉丟盡了!你給我滾滾滾!”說著就關上了大門,把大嬸推出了門外。

“老爺……你聽我解釋,你聽我解釋!”翠花大嬸大聲喊道,那扇朱紅色的大門就關上了。

我急忙疏導人群,“你們看夠了就走吧,該幹啥幹啥去吧!”

翠花大嬸忽然從後麵一把揪住我的頭發,“哪裏來的小賤人竟然這樣陷害老娘我!”男子急忙拉開我們,“翠花,這是葉大師,是天神派來的!你切不要放肆!我這也是萬不得已才來找你的,翠花,我不能沒有你,跟我回家吧,雖然我是粗茶淡飯,但是我從今天起開始好好賺錢一定不讓你過以前的生活了!”

翠花大嬸發飆了,“回家回家,咱們那個草棚能叫家嗎?你看人家劉老爺過的是什麼日子,你再看看你!”

我實在忍不住了,伸手給了翠花大嬸一嘴巴,“閉嘴!你懂不懂什麼叫幸福?幸福就是找一個溫暖的人和他過日子!你在劉老爺身邊幸福嗎?那個能當你爹的老不死給了你什麼?那些物質上的享受你真的快樂嗎?拿人手軟吃人嘴短,你何時能在他麵前這樣大聲的說過話!低聲下氣寄人籬下的生活你捫心自問你快樂嗎!”

翠花大嬸驚呆了,忽然哭了起來,“我不快樂又能怎麼樣?劉老頭根本不把我當人看,我葵水來了還要我伺候他,可是我又能怎麼樣,我們家已經窮得揭不開鍋,再加上我這張吃飯的嘴,公公留下給相公考狀元的錢都沒了……”

我一瞬間有些驚訝,這個女人讓我同情,也不那麼討厭了。男子緩緩蹲下,拍著她的後背,讓她把氣喘平,“娘子……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呢?考不考狀元又有什麼關係?就算得到了天下,沒有你在身邊我活著又有什麼樂趣?”

這番話是我多麼渴望的啊,要是司徒浩能對我說,就算是讓我死我也不會離開他,可是,這男子不是司徒浩,司徒浩也注定不能成為這樣的男子。

女人轉身抱住男子。兩人在雪地裏相擁而泣。

我望著他們,終於淚流滿麵。

“娘,你是不是想我爹了?”霄兒搖著我的袖子問道,我搖了搖頭,“不是,是沙子進眼睛裏了。”

擦了一下眼淚,我抬起頭,忽然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我驚訝的差點矢口叫出聲來,是他!可是怎麼是他!我擦了擦眼睛,一切仿佛隻是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