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年,對自己的嫡子諸葛瞻,管教上仍非常嚴格,在給諸葛謹的書信中,提到:“瞻兒現已八歲,聰慧可愛,但嫌早熟了些,恐怕成長過程中,會鍛煉太少,而難成大器”。他希望以更多的要求和磨煉來教導成長中的孩子。諸葛亮學識廣博,並有獨立思考的習慣,絕不使自己的思想拘於一家之言,因此他強調治學要博取眾家之長。
不少後世儒家,認為諸葛亮“其事雜、其法賅、其道混”,認為他的思路不純,雜亂無長,其實是門派之見而已。在《誡子書》中諸葛亮明白表示自己治學和修心的想法:“夫君子之行,靜以修身,儉以養德,非淡泊無以明誌,非寧靜無以致遠,夫學須靜也,才須學也,非學無以廣才,非誌無以成學。”他強調修心在於尊欲。
多學才能長才,要立有遠大誌向,不斷要求自己,治學和修心才能真正成功,這也是諸葛亮鞠躬盡瘁的基本精神。
我們查考蜀國史料,找不到像東漢梁冀那樣的貪官汙吏,見不著像西晉王愷和石崇那樣的惡富,所見的是一批清正廉潔的官員:董和“躬親以儉,惡衣蔬食”,為官“二十餘年,死之日家無儋石之財。”鄧芝“賞罰明斷”,“不治私產,妻子不免饑寒,死之日家無餘財”,薑維“據上將之重,處群臣之右,宅舍弊薄,資財無餘,佃室無妾媵之褒,後庭無聲樂之娛,衣食取供,輿馬取備,印台節製,不奢不約,官給費用,隨手消盡”。費禕“雅性謙素,家無積財,兒子皆令布衣素食,出入不從車騎,無異凡人”。
翻開史書,能有如此官德政風的朝代實在少有,究其原因是諸葛亮清正廉潔、崇儉戒奢的為官準則教育影響了滿朝文武,帶出了一大批清正廉潔的官,贏得了蜀漢人民的愛戴,受到後世的稱讚。
世界上最壞事的就是錢財,聰明人的錢財多了,就失去了進取向上的鬥誌;愚蠢的人錢財多了,就會幹更多的蠢事和壞事。
是呀!錢財是身外之物,沒有它自然不能生活,但過多又成為自己的累贅,這就像一個人的十個指頭,不足十個生活不方便,超過了十個就成了負擔。
財多必害己,多藏必厚亡。
唐朝時候,太宗患有嚴重的關節病,一到秋天就發作,於是有臣子上奏請求為太宗建築高殿,以防止關節病發作影響太宗健康,奏折中說:“自古以來有所謂‘夏之月可以居台榭’,秋季的綿雨又將來臨,宮中濕氣太重,恐怕對陛下身體不太好。希望陛下馬上建築高殿。”
唐太宗卻婉言拒絕說:誠如朕患有神經痛,這種疾痛若長年處於濕氣重的地方當然不好。但是造一座宮殿需要一筆數目龐大的費用,從前漢文帝打算營造宮殿時,發現需要的費用相當於百戶普通人家的資產,便打消了這個念頭。雖然和漢文帝相比,我的德行遠遠不及,但所需的費用卻要多得多,這不正是身為百姓父母的天子失職的地方嗎?
俗話說:“世界上最寬闊的東西是海洋,比海洋更寬闊的是天空,比天空更寬闊的是人的心胸。”隻有豁達大度,從諫如流,才能修煉出自己的內聖之法。其實,自我節製的形式並不十分重要,重要的是借助堅強的意誌力,來貫徹自我節製的內聖決心。這個原則不僅是在公的方麵,即使在個人生活中也是不可或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