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妃,近幾日可好?”
“謝謝赤帝的關愛,臣妾還好,隻是有時腹部有些疼痛。”明夜靠在那裏說道,秀美的彎眉微微蹙著,她有些懊惱,這孩兒好像有些過於虛弱了,害得她不敢輕舉妄動。
“那傳禦醫了嗎?”赤帝問道。
“看過了,是臣妾的身體太過些虛弱而已,進補一下就會好的。”明夜勉強露出一絲笑容。
“嗯,朕還想把皇位傳給他呢,”赤帝皺了一下眉說,“不知夜妃可派人送來那贗品?既然你喜歡,朕就把它作為苗疆的玉璽,傳於這孩兒,可好?”
“赤帝,您真想這樣?”
“當然,除非朕不是這苗王!”赤帝沉聲說道,那語氣不容質疑。
明夜看著眼前這個絕美的男子,如此的寵愛,還要求什麼呢?她嫵媚的一笑,她終是他的最愛戀的人了,就都給予他吧!想到這兒,喚道:“西兒,把今日袁莊主送來的盒子拿來。”
一個伶俐的宮女端著一個方方正正的紫檀盒子走了過來。
赤帝拿起盒子,打開,裏麵有一個碧色的玉璽,那碧綠通透的玉石上雕刻著九隻神態各異的飛龍,碧玉在燭光之下似有淡淡的暈霧顯現,又好似那騰起的飛龍攪起的雲團。他小心地拿起它,仔細端詳著,似在尋找著什麼一般,忽而在那玉璽的一角,一處極其細小的裂紋映入他的眼中,狹長的鳳目忽然一睜,那墨色的雙瞳似古井深潭,幽暗、無底,誰人敢看?
明夜忽然看見赤帝的變化,忙伸手去奪那玉璽,可是,她還是慢了一步,那碧色的玉璽緊緊攥在他的手上,而後揣入懷中,俊美的臉上露出傾城一笑:“夜妃,朕留下它了!”
“赤帝!”明夜驚異地望著他,又似有些明了,“你,你究竟是誰?”
“你說朕是誰?”他依舊笑著,可是那笑卻讓人感覺異常駭人。
“你,你要做什麼?”明夜看著慢慢走近的赤帝,慌忙說道。
“朕要處決你!”傾城的笑容妖嬈無比。
“不可!即便你與我有仇,可我已有了你的孩兒,你怎可?”明夜不覺撫上小腹,秀眉緊蹙。
“朕的?你確定?”赤帝臉色沉,對門口說道:“帶他進來!”
不多時,一個緋色的身影被人帶了進來,那人進來之後,就直接跌坐在地上,並未站起。明夜臉色一變,難道,是他?
那人看見靠在床上的明夜,動了動嘴,卻發不出一絲聲響,他隻是一直看著她,對於身旁的赤帝,不曾看一眼,此時他的眼中隻能容下她。
“夜妃,你可認得他?”赤帝說道,“他可是夜夜與你歡好之人,你可看清了?是朕還是他?”
“不會,不是他!”明夜忍住腹痛,搖著頭,而後看向赤帝說道,“是你,對嗎?你身體內不是有……”
“你是說朕與明雪霞成婚當日,你給朕下的蜜蠱嗎?隻可惜,朕早就解開了。縱然你擅於用蠱使毒,可這世間總有可以破解之法,不是嗎?夜夫人,蜜蠱,隻要與傾心之人交合就可破解,我說的對否?”
“傾心之人,誰是你傾心之人?是雪霞嗎?”明夜忽然咬牙問道。一定不會是明雪霞,當日她就篤定這一點,所以才敢下那蜜蠱。可是,誰?誰可令其傾心愛戀?
“你說呢?”赤涯不覺一笑,腦海中閃現出一雙大而明亮的眼睛。
“那日偏殿,是你故意把茶水灑到我身上的,對嗎?那這些天都是……”明夜忽然明了。
赤帝抬手點了一旁站立那人的幾處穴道,那人張張嘴,說道:“夜兒,這些天都是我!”
“你閉嘴,北恭王,你怎配!”明夜大吼著,不會,不會是他,他隻是一個敗寇,二十年前是,二十年後還是,他怎配和她歡好?
北恭王酸澀的一笑,說道:“當日赤帝給我吃了一顆藥丸,令我神誌不清,於是和你在水中……”他頓了一下,那日的情景再次浮現,就在半醒之際,他看清那女子竟然是她,心中欣喜異常,那時情動,為誰?
“後來每到夜晚,我睜開眼睛就看見你在身旁,我以為是夢,害怕夢醒來就會失去你的蹤跡,於是我隻有無度地在你身體裏索取。夜兒,這幾日是我最快樂的日子。”
“夠了!”明夜打斷他的話,她不想再聽下去,“赤帝,你就為這個玉璽嗎?”
“不光是為它,還為你!”赤帝收起絕美的笑容,一閃身來到她的身旁,抬手扣住她的頸項,“你可記得錦如?”
“你是誰?”明夜來臉色陡然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