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濱說:“阿浩,怎麼看你一點都不驚訝,是早就看到新聞了吧?”
江浩不語,隻是點點頭。他覺得自己做了一件足以令全世界的人都唾棄的事情,他的道德觀不允許他這麼做,可他卻這麼做了。
蕭天愛畫著淡淡的妝容,一顰一笑都是那麼的優雅從容,三十歲的年紀有著二十歲的麵貌,保養得十分好。她始終淡淡地笑著,“阿浩,你的妻子很漂亮,恭喜啊。”看來,阿浩還沒攤牌。
江浩一愣,萬萬沒想到蕭天愛會這麼說,她明知道他為難為什麼還故意挑起話頭,這太刻意了,他不習慣。
“謝謝你的誇獎,也謝謝你的祝福。”不等江浩回話,喬心唯將話頭接了過來,她親昵地挽上江浩的胳膊,盡量端正脖子,說,“我們會幸福美滿天長地久的。”
蕭天愛眼中閃過一抹驚訝,隨即又點點頭,有些尷尬,又有些僵硬,“好。”
在這裏,除了周小伊之外的其他人,都知道江浩和蕭天愛以前的關係,正當大家沉默的時候,周小伊忽然站了起來,“天愛姐姐,我們見過了,你還記得我嗎?”
“這麼可愛的小妹妹我當然記得。”
“你本人比電視上漂亮好多,我周圍有很多人都喜歡你,當然也包括我。”
“謝謝。”
“嘻嘻,那我先敬你一杯,預祝你後天的音樂會順利。”
蕭天愛拿起酒杯,抱歉地說:“不好意思我站不起來,承你吉言,多謝。”
喬心唯一聽,這才發現蕭天愛是坐在輪椅上的,她對她的警覺降低了幾分。她想,畢竟蕭天愛是為了救江浩才變成這樣的,是他們家的恩人,不單單是江浩,她也要感謝她。
周小伊又起哄著說:“難道你們不覺得心唯姐姐和天愛姐姐眼睛長得很像嗎?特別是笑起來的時候。”
此話一出,各個臉色大變。要說長得像,那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事情了,不說倒不覺得,一說還真有點。
雲清憤憤不平地說:“周小伊,有這麼多吃的還堵不住你的嘴,一邊玩去,這裏沒你說話的份。”
“你……”周小伊委屈得很,拉著阮濱的衣袖求救,“濱,她怎麼這樣說我。”
阮濱翻了一陣白眼,他沒叫她來,是她硬跟著來的,他死板地說:“吃你的吧。”
“哼,我果然沒聽錯。”
“你再說!”阮濱吼了一句。
周小伊抿著嘴不敢再說,可是她心裏更加明白了,除夕夜那天她沒有聽錯,這個蕭天愛和江浩,果然有關係。她低著頭將委屈的眼淚憋了進去,手在包裏摸索了一陣,然後低低地說:“我先去趟洗手間,你們慢吃。”
周小伊這一走,雲清胸口的悶氣出了大半,她拿起手旁的濕巾,邊扇邊說:“看見這個小妖精我就上火,阮總,你們什麼時候分手?!”
阮濱悶著不吭聲,他心裏苦啊,誰叫他自己管不住自己的褲襠。
蕭天愛見狀,疑惑地問:“怎麼,小伊做了什麼不可原諒的事嗎?”
雲清:“是啊,這個周小伊死皮賴臉地賴上了阮濱,甩都甩不掉,真是氣人,見過不要臉的人,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
蕭天愛:“這……嗬嗬,那我就不多加評論了,這是濱自己的事。”
雲清氣不打一處來,她這是中了暗槍啊,可是又不能辯駁,“行,就當我多管閑事,我這暴脾氣,怎麼就壓不住火呢我!”
眼見這氣氛越來越尷尬,陳敬業趕緊轉移了話題,“天愛,你這麼多年沒回來,現在對都城的環境還適應不?這霧霾可真叫人受罪的。”
蕭天愛十分讚成,她咳嗽了兩聲,說:“可不是麼,我回來才幾天就上火嗓子疼了,整日不見陽光,真有點不適應。在英國,環境和氣候都比這裏要好。”
隨後,他們幾個老友開始閑聊起來,說起小時候的趣事,三天三夜都說不完。
江浩的話很少,偶爾說兩句也是別人問他,大多時候都是沉默著的。
而雲清和喬心唯就是兩個外人,一句話都插不上。
“心唯,你這脖子咋回事兒?”她們幹脆兩個人聊起來,“你看人家蕭天愛,多光彩奪目,你這是來搞笑的吧?”
喬心唯苦著一張臉說:“唉,誰願意這樣,吃飯都成問題了。”
這時,江浩不動聲色地夾來一塊小牛排,“這個很嫩,你吃吃看。”
喬心唯滿足地一笑,“哦,謝謝老公。”
雲清故意放大聲音說:“哎呦呦,小兩口甜蜜得很呢。”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正與陳敬業阮濱聊得起勁的蕭天愛時不時看過來,她刻意地避開視線,卻總是用餘光打量著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