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他該試著去相信一次。
……
是夜,顧涼默默坐在窗前,窗外月色正濃,鳥兒啁啾不止。
哥哥對她今天做的芙蓉羹很滿意,答應帶她明天出府玩,自己來了這麼久,日夜待在府裏,也不知道外麵的世界是怎樣的。
想到明天就可以出府,顧涼不自覺笑出聲。
窗外忽的嘎吱一響。
“誰?”
無人回答她,顧涼輕巧翻出窗戶,四下望了望,並沒有發現有人,許是自己聽錯了吧,於是又回到了房裏,關上窗戶準備睡覺,她得為了明天養好精神。
屋頂,應白輕輕放下手中的琉璃瓦,還好隻是虛驚一場,剛才他隻不過踩碎了一片枯葉而已,真沒想到她會這麼敏銳。
估摸著屋子裏的人差不多睡著了,藏青色的身影從屋頂一躍而下。
窗戶被一點一點推開,也不知他使的什麼功力,竟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應白掏出懷裏的催眠草放入手心,輕輕一握,那草瞬間化作粉末,隨著風,飄散進屋內。
床上的女子呼吸平穩,睡得正香,此時正是發問的好時機。
“你是誰?”
“……顧涼。”女子小聲囁嚅著,還帶了一點迷糊的鼻音。
應白聽不大真切,隻好湊得更近些。
“你從哪裏來?”
“我不知道。”
“你來錦都什麼目的?”
“我不知道。”
……
接連問了十幾個問題,顧涼的答案都是不知道,似乎她隻知道自己的名字。
應白仍不死心。
“你為什麼要殺人?”
聽到這裏,顧涼沉默了好一會兒。
突然,她像是受到了驚嚇般,伸出手一把扯住應白的衣襟,往下狠狠一拽。
應白本就與她隔得近,又猝不及防的被她這麼一扯,連帶著身子往下傾,腳還被床踏給絆住,任他功力再深厚也經受不起這樣的意外。
“砰”的一聲,應白栽倒在床上,唇觸上一個溫潤濕軟的物體,這讓他猛然驚醒,本能地彈開。
慌張起身,沒想到顧涼還抓著他的衣襟未放,“哧啦”一聲,薄薄的衣衫被撕裂,本來就睡在床簷的顧涼也因著這用力一帶滾下床來……
幸虧應白及時接住了她。
“我沒有殺人……”
窗外的月光灑進屋內,照在應白露出的大半邊胸膛上,懷中女子鼻息溫熱,吹拂著他的皮膚,感覺麻酥酥的癢。
這裏不能再待。
飛快將顧涼放於床上,應白狼狽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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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恰逢龍舟節,錦都的大街小巷都頗為熱鬧,處處粽子飄香,每家店麵門外都掛上菖蒲艾葉,各式各樣的香包看得人眼花繚亂。
顧涼似乎頗有興致,這裏瞧瞧那裏看看,對一切都充滿了好奇。
顧非清默默跟在顧涼身後,看她如此開心,他也不自覺地嘴角上揚,但凡是她看上的玩意兒,他都幫她買下,不知不覺,已經有不少東西了,幸好他今天出門時帶了兩個隨從。
前方人潮湧動,二人走近一看,玉漓湖正在舉行一年一度的劃龍舟比賽,場麵頗為壯觀,堪稱盛況。
每年都有許多人參加,不僅是因為比賽獎品豐厚,更因為這一天尊主也會前來觀賽,能夠目睹尊主的風采,這是所有錦都百姓之幸。
“哥哥,我們也去參加吧。”
“諾,你看。”說罷,顧非清指了指牆上的告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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