湄公河之夜的狂歡,一場別開生麵的篝火晚會在瀾滄江畔舉行。
我們吃過晚飯後,去到晚會的地點。
篝火已經架了起來,晚會現場已經聚集了不少的人,有很多穿著民族服裝的傣族少男少女,其他大多是外地的遊客。
傣歌的曲調輕快愉悅,能輕易調動人的情緒。
我們剛走近,便有幾個傣族的姑娘熱情地過來拉我們加入他們。
所有人圍成了一個大圈兒,繞著火堆,邊唱邊跳。
我們不會唱也不會跳,學著他們的樣子跳得笨手笨腳,看起來特別滑稽。
學了一會兒,才勉強合上了她們的拍子。
我們邊跳邊緩慢地圍著火堆轉圈兒,火光下的每一張笑臉都顯得特別暖。
過了一會兒,有好些個傣族的姑娘端著酒出來,朝著旅客們唱起了敬酒歌。
這樣的敬酒方式讓人完全無法抗拒,我們誰也沒有逃過,都喝了一杯。
然後她們在中間跳起了舞,身姿婀娜,媚眼含波。
我偷偷去看薛度雲的反應,麵對傣族姑娘的熱情,他難得地有那麼點兒難為情。
突然,我竟然看到一個傣族姑娘湊到薛度雲耳邊去跟他說話,兩人似乎還交談的幾句,交談的過程中,薛度雲看了我幾眼。
我有些詫異,那麼多男賓客,為什麼那傣族姑娘單單與薛度雲說話。
不過,薛度雲的魅力確實讓女人難以抗拒,這一點,我完全不用懷疑。
之後那個傣族姑娘離開了,薛度雲朝我走過來,我假裝不經意地問他。
“剛才那個天仙臉,水蛇腰跟你說什麼?”
薛度雲低下頭來,在我耳邊說,“她今晚想約我。”
我一愣之後,沒什麼情緒變化地說,“哦,那你幸運啊,這麼多男人她就看中了你。”
薛度雲攬著我的肩膀,低聲說,“可是我拒絕了,我說我老婆在那兒,不規矩回去要挨打,我還把我臉上的傷指給她看,說是老婆打的。”
我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你把我說成母老虎了?還把你自己說得跟閨中怨夫似的。”
他歪著頭,笑著看我。
“我看,你有朝著母老虎方向發展的潛質呢。”
“屁。”我作勢打了他幾拳,其實每一拳都很輕。
他臉上掛著笑,沒躲,也沒還手,一副任我宰割的樣子。
後來不鬧了,我們又繼續跟著大部隊跳。
我平時不常運動,跳一會兒就覺得累了,於是退出來坐在一邊的長椅上休息。
他們還在繼續跳,黎落體力好,這會兒精神飽滿得很。
坐一會兒,我電話響起來了,是許亞非打來的。
“吃飯了嗎?”
隔著電話,我仿佛都能看見他溫和的笑容。
我說,“吃過了,這會兒在外麵玩,你呢?”
他說,“吃了,一個人也吃不了多少,懶得在家裏做,就在外麵吃了。”
“防曬霜用了嗎?沒曬黑吧?”他打趣。
我笑了,“用了,很好用,謝謝你。”
“你那邊聽起來好熱鬧。”
“嗯,這裏在搞一個篝火晚會,挺好玩的。”
電話裏一陣沉默之後,許亞非說,“那真好,現在屋裏就我一個人,感覺真是空蕩蕩的。”
我看著那些扭動著舞姿的傣族姑娘,笑道,“你不來啊,真是虧了,這裏的姑娘真是漂亮呢。”
電話裏傳來許亞非的一聲輕笑,“晚上別在外麵逗留太晚,那裏屬於中緬邊境,並不太平。”
我說了聲好,之後又閑聊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在我打電話的過程中,我的身邊坐下一個抱著孩子的女人。
掛了電話我就盯著那女人懷裏熟睡的孩子瞧,因為那孩子實在是太可愛了。
可能因為我自己跟孩子沒有緣分,所以看到孩子就會忍不住多看兩眼,覺得孩子肉嘟嘟的臉蛋兒看起來真是招人喜歡。
大概抱孩子的女人也注意到了我的眼神,就衝我笑了笑。
我回她一個笑,問“孩子幾個月了?”
那女人笑著回我,“五個月了,孩子還沒斷奶,所以出來玩也得帶著,太累了。”
我點頭,表示讚同。
當媽的肯定辛苦的,但這同時也是一種幸福。
聽著輕快的歌聲,我看向還在跳舞的人群,覺得這一刻的氛圍美妙而和諧。
過了一會兒,身邊的女人突然站了起來,有些難為情地對我說,“你能幫我抱一下嗎?我想去上個廁所。”
我當時一點防範心都沒有,考慮到她抱著孩子去上廁所肯定不行,所以毫不猶豫地伸手接了過來。
“好,沒問題。”
“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