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今天變成飛燕人生中重要日子的男人，翻過偏房的院牆後向正院走去，好像對府上的每個角落都了如指掌，大步流星地穿過庭院來到通向外麵的小門。九熒站在門邊上，看到男人過來，二話不說就打開了門。院牆外暮色籠罩，四下寂靜無人。
“這麼快就出來了？比我預想的要早呢。”
一個女人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倚靠著的一匹矮馬，擋住了男人的去路。好像是約好在此見麵似的，男人並沒有太過驚訝，一言不發地牽住韁繩。見男人並不準備回答，玉芙蓉上前一步催促道：
“沒見到那個孩子嗎，還是有人礙事了？”
“不是，能做的都做了，您不用擔心。”
玉芙蓉把腦袋湊到他的臉下，男人頗有些不自在，把臉轉到另一邊回答道。玉芙蓉微微眯起眼睛，狐疑地審視著男人，臉上溫柔地笑著，手則輕輕地放在男人的小臂上。
“剛一進去就迫不及待地把人吃幹抹盡了？那孩子應該是第一次吧，會不會太猴急了？就這樣她也喜歡？青澀的黃花閨女嚐起來是什麼滋味呢？”
玉芙蓉的手溫柔地上下遊走，男人握住韁繩的胳膊卻無半點反應。女人見狀便用包裹在纖薄綢緞下的豐盈酥胸在他光裸的手臂上輕蹭。男人狠狠皺著眉頭，粗魯地把她推開，看向她的視線淩厲而不掩鄙夷之色。玉芙蓉差點摔個趔趄，勉強穩住身子後有些怒不可遏，卻既不是因為男人麵對自己的挑逗不為所動，也不是他差點把自己推倒的緣故。
“那種單純憨厚的丫頭，一旦把她變成自己人就會乖乖聽話，要不然隻會讓人頭疼。如果委身於你，今天這件事她定然難以對人啟齒。但若是沒有，可能就會把事情說出去。所以我才告訴你別拖泥帶水，今天立刻就把人辦了！要是隻想應付差事，那你還是別幹了！”
“我會看著辦的，嘮叨的話不用多說，還是快點上馬吧。”
男人也有了慍氣，咬牙切齒地咆哮道。玉芙蓉接過他的話果斷說道：
“要不是因為這件事，你早就和你那些同伴一起去獵場送命了。要是還不聽我的話，把這件事給搞砸了，你還是去黃泉路上陪你那些同伴吧！這就是你要付出的代價。下次擺宴席的時候你再潛入偏房，一定要把那個孩子弄到手。”
“知道了，該死的！”
男人火冒三丈地啐了一口。
“武皙。”
玉芙蓉在男人的攙扶下翻身上馬，用她獨有的語調叫著他的名字。
“不是吧，難不成你真喜歡上那孩子了？”
“胡說。”
男人直視前方生硬地說道。玉芙蓉看著武皙的後腦勺，也便閉口不再多言。除了踢嗒踢嗒走著的矮馬和一對男女，昏暗的街道上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