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見月這般執念,寧非凰也就沒再堅持,“死在這裏就別後悔……我說……成思儒有沒有…什麼東西…….交給你?”
聞言,見月立馬想到幹爹臨死前秘密的交給自己的,塊狀的,現在還被自己藏在袖口裏的東西,為什麼寧非凰會提起這個?他知道幹爹有這個東西?這個東西很重要?等等,記得在牢裏時,寧非凰不止一次的提到幹爹還握有親兵的兵權,因為這個造成對成思默的威脅所以才會被毒殺?等等,成思默開始似乎同意自己出宮,後來架走幹爹屍體的內監跟他說了什麼他才換了臉色,難道他是在找東西?……不是吧……那麼自己手上的這個塊狀…….很可能是塊牌子……很可能是一塊可以號令幹爹親兵的兵符?
雖然電視劇經常這麼演,但是,千萬別被她猜中啊!
“沒有!”打定主意要明哲保身,見月聰明的保持鎮定,不去淌渾水,“能給我什麼吃的喝的玩的啊!”
“真的沒有?”
“騙你有糖你啊,疑心這麼重!”是的,騙你雖然沒糖吃,但是有命活著快活點,見月在心裏暗暗的說。
深深的看了眼見月,沒再說話,轉身依著原路線跳出窗外,回頭又看了她一眼,這才閃身幾個起伏,快速離開。
傳說中的輕功啊,見月看的那個目瞪口呆啊,傳說中的高手啊高手,她讚歎歸讚歎,身體還是執行關窗戶的命令,感覺天色已經很不早了,趕緊休息一下,明天繼續和成思默較勁。
天氣已經近秋了,夜色已經不似春那麼靜爽了連夜風都透著股陰氣,吹的站在廳院的成思默微微涼意。
天,什麼時候開始變得?嗬,誰會去注意這些呢,收回放空的視線,他慢慢渡步回到內堂,躺倒睡踏上,閉目養神。
“皇上,更深露重,小心著涼。”身邊忠心的內監欠身勸慰。
“擺駕,”依舊躺在睡踏上,抬起手揮了揮,“寡人去看看那位義妹。”話音未落,窗外突然傳來的鴿子叫聲,讓他倏地睜開眼睛。
一天也呆不住嗎?想著這個問題,成思默起身往見月的方向走去。
此時,懶人見月已經睡下了,木刖離為成思默開了門,成思默屏退左右,一個人走了進去,看見的卻是某人很不雅的睡姿,聽見的是微弱的鼾聲。
“還真是率真直爽啊,”嘴角扯出一抹不知是柔情還是諷刺的笑,成思默緩緩的走近,“睡的這麼沉嗎,義妹?”
沒錯,其實是裝睡見月聞言,慢慢的睜開眼睛,直到借住燭光看清來人的容貌,接著直起上半身,沒什麼好氣的說道:“我以為你明天才會來見我。”
“為兄的來見見妹妹還要看時候?”成思默微笑,那抹笑容有那麼一下讓見月聯想到自己儒雅的幹爹,隻是隻有那麼一下而已。
“我不認為我們有什麼兄妹情誼,當然你就要看看時間了,大半夜的打擾淑女睡回籠覺會遭雷劈的。”見月摸摸耳朵,讓身子靠在床柱上,懶得使力氣。
成思默的笑意愈加深了,“你是第一個用你稱呼寡人的人。”
“那你還真夠寡人的,”見月說,現代社會提倡人人平等,從小接受馬克思主義哲學思想的她,自然會潛意識的覺得成思默和自己在身份上沒什麼分別,頂多成思默是boss中的boss,而她是穿越者而已,所以說起話來不會想太多或者顧慮太多,“明天我可以出宮?”
成思默不語,隻是點點頭。
“帶走幹爹的骨灰?”
這次卻是搖頭,“遺體已經下葬了。”
“墓碑在哪裏?皇家的皇陵?皇帝家有皇陵的吧?”
還是搖頭,成思默做進床邊沿,低頭默默的說,“謀反之罪,已被除名。”
“也就是說幹爹……”見月都說不下去了,這種下葬不是跟流浪漢一裹草席死在街頭匿名一樣嗎,“這樣對幹爹太不公平了,說實話打死我我都不信咱幹爹會想做皇帝的。”